暗黑社会_吴澧童【3部完结】(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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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那女检察官所说的,硫酸灭尸的那件案子,当时在发现尸体後,几乎只剩骨骸,就连装尸体的桶子也被腐蚀的差不多了,可以说完全没有线索可寻,就在检警双方不知所措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大哥大的号码, 我感觉到那就是一个「线索」,於是我马上拨这只电话过去,没想到是死者生前的手机,被凶嫌在做案後拿去送人,就这麽一通电话,让这个无头悬案给破了。

  这案子破的十分漂亮,让凶嫌输的五体投地,不过这和「留头魔」这件事无关,留到以後再说。

  一知道我是「无厘头」之後,女检察官的态度有如一百八十度一样的转变,连忙跑过来和我握手:「不好意思,原来你就是『无厘头』啊…我们台北地方法院检察处的同仁都把你的事当传奇一样说呢…」

  我和归霖竞对看一眼後露出苦笑,也难怪别人会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呢…(未完待续)

  正文 4

  出了电梯後,只见案发现场早已被「刑案现场,禁止进入」的黄色字条给重重包围住。现场的鉴识警员不停的在一旁拍照、搜进证物,石法医和李组长也和在场员警做密集式的沟通,我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屋外门口,有个年轻男子一边哽咽,一边在和一旁的员警做笔录。就我「专业」的角度来看:这个男子应该就是「苦主」了!

  「…我…我也不知道…她…她应该没什麽…没什麽仇人…吧?谁…谁会这麽狠心…把她…把她的头…头砍下来呢…?」这年轻男人啜泣著说。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身材约一七五左右,留个侧分西装头,挂副眼镜。看起来顶多二十来岁,穿著T恤和牛仔裤,从穿著造型看来,应该还是个上班族吧…不知道死者与他的关系是什麽?发生这样的事,又亲眼目睹这麽凶残的命案现场,就一个这麽年轻的男生,心头上的震憾可想而知,也难怪,就算在做笔录的时候,他也是边描述边发抖。

  由於报案时间没多久,死者的遗体还遗留在现场,其实,说「遗体」有点不合理。因为哪还有「遗体」?客观的说只剩遗「头」吧?由房间的大小看来:它应该是个五、六坪大的小套房,里面的家俱除了床之外,就剩一张小桌子,其他都是一些衣橱、小柜子、电视、冰箱等等,还有一间厕所,这麽小的房间里挤著快十个人,无怪乎每个人身上几乎都满头大汗,汗臭味弥漫著整个房间。

  不过虽然天气很燥热,但是当你亲眼目睹那颗头摆在床上的时候…我想,大概没有人不会一股寒意从头凉到脚吧?她看起来十分安详,如果不是身体不见,她根本就像是安安稳稳的在睡觉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那个女孩子的嘴角是轻轻的上扬,彷佛露出浅浅的微笑一般。

  床单十分乾净,没有任何挣扎打斗的痕迹,就连一丝紊乱也没有,所有的被子、枕头都整齐乾净的放在床上。那颗头呢,就放在枕头上,也或许已经死亡几天了吧,脸上虽然有化妆,不过已经可以看见些许明显的尸斑。

  「和去年那五个脑袋一样,不是吗?」就在我仔细端详那头颅的「笑容」时,石法医冷冷的在我身後冒出一句话来,把我著实的吓了一大跳,过了两秒,待我回过神来,才勉强的笑著回他:「没错,这凶手实在超强的!究竟他是怎麽让受害人毫无挣扎、抵抗的情况下把他们的头颅砍下,还能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将那些无头尸体运走…这我真的想不通呢…」

  「我也不晓得!」石法医这时看到我那正经八百的神情,也忍俊不住的笑出来:「干嘛?你怕啦?」我们相视大笑,所有人都用极为惊异的眼光看著我们,就连死者的朋友也转过来,先是满脸的泪痕,然後忍不住破口大骂:「笑什麽?她人都死了,有什麽好笑的!」

  听他这麽说,我才惊觉自己的嚣张无情,刹时有点羞愧。不过,阅「死」人无数的石法医却毫不理会那男子的怒吼,拉著我往床旁走,指著死者的头说:「无厘头,你看看,这才是最神奇的地方!」他叫我趴低,然後小声的说:「你看,这颗头摆在这儿两天了,两天来没有半滴血水渗出,枕头上也没有血渍,你知道这是为什麽吗?」

  我的脑袋像是灵光一现:「难道…难道说,这不是『第一现场』?!」我马上反问?

  石法医点了点头:「我猜也是,所以说这头颅已经先『处理』过了,才再送回这儿,不过那个男的…」他用下巴指了指那个嘴里还在碎碎念的男人:「他说呢,这女人已经有两天没有和他联络了,所以他才打电话过来,也没有人接,他就拿了这女生在门外鞋柜旁放的预备钥匙进来…结果就看到这个啦…」

  我正要问问题时,一阵低沉的呕吐声从我身後响起,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年轻女检察官蹲在厕所所发出来的,看样子,这种骇人听闻的场面还真是少看为妙。(未完待续)

  正文 5

  「恶…哇咧…恶…」所有在场的员警听到这一连串的呕吐声,都发出「噗…嗤」的忍笑声。没办法罗,谁叫女检察官菜嘛,没见过大场面。

  就在我和石法医研究死者遗骸的同时,归霖竞叫了我一声,然後把我抓到一旁,小声的问我:「我们李组长叫偶问你啊…有没有『感应』到啥咪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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