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没有事,有天做活的时候不小心碰着了,不过这个小伙子还是蛮能干的,家里条件也好,他爸又是队长。还有他的那个东西也不小!”
刘月花脸一下红了。
“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家一起洗澡,都这么说!”
“表姐,你好坏!”刘月花桶了一下刘秀花。
初次见面彼此也算通过,没有隔两天,女方的母亲也带上了几个亲戚一起来考察。农村相亲,一般是相几次,这样女方每次来都可以随便捞点实惠,因为每次来男方都必须送东西和钱。最后的决定是温家必须修房,才能够迎娶刘月花。
新房很快就开工了,就把温家的老宅子推倒部分,再外扩修,这样可以节约花钱。多出的地方有一个李家的老坟。这个坟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了。
为了顺利修房,温正明把李家找来,商量其迁坟之事,李家先是不允,最后在温家的威逼下只好答应。
所有这些解决好了,终于可以开工了。
那时修房子是修土墙,砖瓦房还不是很流行。修的时候,一层一层的往上修,用两块长木板夹住,土往中间倒,然后用木棒用力锤。墙面也比现在的砖墙要厚。
修房的第一天开始,温竟海就感到自己的右眼睛一直在躁动,似乎是一种兴奋的感觉。这一段时间,他经常是发现柳如烟的影子,哭泣的样子。他心里很害怕可是他不敢说出来。
修的时候,很闹热,有人跳土,挖土,上梁,煮饭买菜等闹热异常。
修到二人来高时,只有东面的墙马上就要封顶的下午。温竟海的右眼突然开睛了,他看见了柳如烟站在墙头对自己笑,温竟海正想着怎么赶走这个恶鬼。但是大家正说说笑笑地做着事,还开着温竟海的玩笑,马上就要娶新媳妇了。
“你这个贱人!”温竟海转身想去找个长竿子。
突然有人惊叫道:“墙要倒了,快跑!”
温竟海看见她在推墙,推墙,脸上残酷地发笑。
“轰隆”一声巨响,墙好象中了炮弹一样倒了下来。
顿时这个工地象开了锅,有人从墙上跳了下来,有人把手中工具一丢,忙着逃命。
尖叫和惨叫交织在一起。
温竟海终于是跑慢了一步,被土压住了下半身。
好一会,大家才惊魂初定,一看这个墙几乎是白修了,东面的一堵几乎是全垮塌了。
大家忙着把温竟海从土里拖了出来,他下面已经是血肉模糊了。于是大伙赶忙把他往医院送去。
在路中,温竟海口里还一直叫道:“快跑,鬼在推墙!”
再仔细清查人数。
“温队长呢?”
“刚才还在这里啊?”
大伙脸都变了颜色。
“难道是在土里了?”
温正明是从土里挖出来的,挖出来早就没有了气息,他的手做着撑的姿势。
“一定是墙倒的时候,他想用力去撑!可是这怎么能撑住啊?”
温家的喜事顿时变成了丧事。
温竟海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他不是两条腿,而是用了两个拐杖,他的脚被粉碎性骨折,变成了一个残废。
婚事彻底的泡汤了,新房也不盖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彻底击碎了这个家。
温竟海跪在父亲的坟前,失声痛哭。
“这个天杀的女鬼!你要报复就冲着我来啊!”
“爸、妈,是我害了你们!”
家里很冷清,月婀哭泣了半天,抽泣着她要嫁人了,这个家发生了太多的事。温竟海没有说话,他现在眼泪流得太多了。
夜好冷,风虽然小,但是却也冬意盎然。门口的竹林被风吹得好乱,就好象是群魔在飞舞,温竟海又感到了右眼在跳,厉害的跳动。他现在不敢睁开去看,他怕见到这个眼睛里的一切,可是,没有用,他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人走了来。
这个人嘴里含着烟,身上臭烘烘的,有一股臊气。
走近了,温竟海终于看清楚了,他撑着拐杖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当”一声拐杖掉在地上,他站不住了,跌倒在地,全身都在抖。
“小狗子,怕什么呢?我是你五哥!”
来的人无比的温柔,正是屠户谢五。
“你,你来做什么?”
“做什么?你调戏我老婆还问我做什么?”
谢五的脸变了颜色。
“你不是要钱,我爸他给了你的吗?”
“钱,你以为我老婆就值这两个钱吗?好笑!”
“那你想怎么样?”
温竟海已经明白了,这种人来者不善,必定不会给自己甘休。
“除非你把你妹妹让我玩玩!”
“你做梦!你这个畜生!”温竟海咆哮着,想站起来。谢五垂下头头,凑在他面前:“想打我,是不是?你老爸以前也是这个脾气,现在他去见阎王爷了,怎么你又想打我!我好害怕啊!”
谢五抓住他的头发,用力的煽了他几个耳光。
“谢五哥,你饶了我哥吧!”
月婀跑了出来,手拉住谢五的手,跪在地上哀求道。
“是啊,妹妹,我是想饶他啊,可是你想我这样不是亏大了吗?戴上了绿帽子,这滋味好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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