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名字的,我叫燕子。她幽幽的叙说着。
从我记事开始,我听到人们都管我叫天使。
看见乞讨的,我一定要给他点什么,或者是吃了一半的冰棒;或者是咬了一口的大饼,赶上什么都没有,我在旁边帮他要饭。
稍大一点,看到又苦又累的民工,我竟不知不觉的流眼泪;看见天空滑落的流星,无论当时多么高兴,我都会立即黯然神伤。
人们都说我是最美丽的天使。
我却时常听见父母的叹息,很多次,我偷偷听见他们俩管我叫傻瓜。
第三章:成为孤儿
十四岁那年夏天,天气热得要命,我被一个噩梦惊醒:梦中,一位很苍老的老奶奶,她蹲在路边,走不动了。
她很可怜,我自告奋勇的背她前行,没想到越走越沉,越走越沉,累得我实在迈不开步子,我便回头想要对老奶奶说请她下来休息一会儿。
但是,当我回过头,看到的却是一张毛驴的脸,她搭在我肩上的手也变成了毛驴的蹄子。
在我恐惧、错乱的尖叫声中,她开始吸我的血。
我被她押到了毛驴的世界,他们把我关在一处铁门里,每天固定时间放我出来吸我的血。
监牢里还有许多像我一样的人,我们决定逃跑,跑的时候我们四散分开,我独自一人拼尽全身的力气向前跑,跑到一处森林里,我迷了路,忽然我看到了一块界碑,我前脚刚跨过去。后脚就被驴警察抓住。
我大喊救命、救命。猛然间我就醒了,天气热的要命,外面传来轰隆,轰隆隆的响声,难道要下雨了吗?
我穿上衣服来到外面,走了不到十分钟,我突然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所有的房子眨眼间坍塌,浓重的烟尘让我窒息,我几乎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声音,半夜两点钟,也许人们都睡死了。
当一切都归于平静,我便成了孤儿,我没有流泪,没有哭天抢地,我的思维仿佛停滞了,却清晰的浮现着被毛驴吸血的噩梦。
我是布拉村唯一幸存下来的人,我听到来救援的人说:“我认得你,大家都叫你天使。”
一个无家可归的天使,没有人愿意收留,我几次从孤儿院里逃跑,那些阿姨捉摸不透的脸,使我觉得陌生,我非常不喜欢。
我宁愿一个人流浪,好的时候我睡在火车站里,差的时候睡在桥洞里,街道边的旮旯里。
时常碰见以十块、二十块钱骗我跟他们走的坏人,我都把钱还给他们,转身就跑,我倒不是天生的精灵,而是他们的眼睛,从他们的眼神里我看出了一种让我害怕的东西。是他们眼神里捉摸不定的隐匿促使我恐惧地逃离。
一年后,我遇到一个好人,他叫常道,三十岁。一个普通的交通警察,他结婚五年了,妻子没能生孩子。
常道叔叔把我带回家,给我钱先让我去澡堂里洗个澡,然后,他领我吃了两碗热面,我能感觉到他怜爱的眼光。见我没吃够,常道叔叔又要了一些打包回去。
常道叔叔问我:“燕子,喜欢武术吗?”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要是跳舞还差不多。
我感觉他的妻子敏兰,似乎不大喜欢我,我听见她俩小声的争执:“就算要也要要一个四、五岁的,这么大了怎么能和咱们一条心呢!”
常道叔叔压低了嗓音说:“敏兰,我知道你的想法,但这个孩子是个孤儿,没人照顾,靠要饭度日。我既然已经接回来了,就得负责到底呀。
我想了三天,还是走了,我不想呆在一个充满矛盾的家里,更不想因为我让常道叔叔为难。
他对我的恩,我永远记在心里。
临走之前,我用剪刀剪短了头发,拿走了常道叔叔的一件衣服。一年的流浪生活,使我学会了保护自己。
最后看眼镜子,连我都看不出自己是个女孩子。
天大,地大,流氓黄帅为何偏偏让我遇到?
长相帅气的他,牵着一条怕人的大黄狗,正在墙角专心致志啃鸡腿【有钱人施舍给我的】的我吓了一跳,可恶的大黄狗张着大嘴,呲着长牙直奔我手里的鸡腿。受到惊吓的我立刻起身踢了狗一脚,这一脚踢到了狗嘴,随着大黄狗呜呜的惨叫声,它的主人立刻给我一顿暴打,我眼前直冒金星,摇摇欲坠。
这还没完,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掏出他那丑陋的东西向我的头脸喷射,之后他洋洋自得地扔下一句话:“臭小子,敢踢你黄帅大爷的狗,你活得不耐烦了?记住,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身上那股骚臭的尿味直刺我的鼻孔,我从来没恨过天地,即使我的爸妈被震死;我从来没恨过任何人,即使我沦为乞丐。
然而从现在起,我生命中有了我最恨的人,我恨不得将黄帅碎尸万段,我要让他跪在我脚下求得我的宽恕,我要让他跪在我面前管我叫奶奶,祖奶奶,太祖奶奶!这个羞辱的仇恨,我燕子记下了,永世不忘!
第五章:随你流浪不悔的歌
有一首歌中唱道:“随着白云去流浪,我要去走四方、、、、、、”那真是闲情逸致的雅兴,真正的流浪是要饱尝凄风苦雨的。
一个秋雨天,还没要到饭钱的我,想起讨生活的辛酸,竟放声痛哭。雨水伴着泪水在我脸上肆意地戏耍,不知道哭了多久,一把雨伞遮在我头上,抬起眼睛,我看见的是一个高大俊朗的身影,他有着乌黑卷曲的头发,身穿黑色呢子大衣,脚上的黑色皮鞋沾满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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