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气无力的说:“我好像发烧了。”
伟亮哥一下子翻身坐起,他伸手过来摸我的额头:“没烧,你可能是气管炎。”他下地找了两片药,倒杯水给我吃了。
我继续有气无力的说;“我浑身发冷,好冷。”
我希望他能来抱抱我,或者让我到他的被窝里,我想只有他要了我,他们才能相信我。
我的如意算盘落空了,白伟亮绝情的一言不发,睡他的觉去了。
我继续咳嗽,咳嗽,看他怎么睡得着?我不知咳嗽了多长时间,我也不知他睡没睡着,因为我自己睡着了。
第二天我垂头丧气的出去买包子,接头的人对我耳语了一番,好吧,既然有总队的配合,我只有执行命令。
下午,我拿回了一堆医院诊断单,他们吃饭的时候,我闷闷不乐的坐在一边,齐飞扫了我一眼:“怎么了,燕子?怀孕啦?”
齐高碰碰白伟亮:“哎,你还想要孩子?”
白伟亮来到我跟前,拿起那几张诊断单,问道:“去医院了?什么病?”
忽然,他的表情凝固了,我暗暗得意,他一定被‘再生障碍性贫血’吓懵了。
我低下头,用手捂住脸,在他看来我一定很悲伤,泪水从我的指缝间流出来,我真的哭了。因为这一刻我想到了,这个计策的成功将会把白伟亮送进地狱。而这不是我所希望的,不是我想要的。
齐高和齐飞也凑上来,他们看完诊断书的时候,满腹狐疑的看着我。
晚上,白伟亮出奇的温柔,从他的眼睛里,我又找到了那个秋雨天,他眼神中散发出来的异样的、足以融化我的柔情。
他静静的看着我,仿佛在用眼睛向我讲述一个故事,我看得出来,那是一个使人心碎的故事。
第二天,齐高和齐飞一大早就拿着诊断单出去了,我知道他们此去的目的,他们怀疑我,他们可能以为伟亮把一切告诉了我,他们以为我要欺骗他们的钱财,或者他们怀疑伟亮哥要独吞他们的不善之财。
我毫无惧色的等待他们回来,因为他们的怀疑是总队意料之中的,那个主治医生都是事先商议好的。
下午,他俩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从他们气馁的神情中,我更增添了把任务坚持到底的信心。
看着齐高,齐飞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知道我该走了。
“伟亮哥,我不会连累你们的”我叠着他们的衣服,凄然说到:“我生来命苦,还是自生自灭吧。”
我慢慢的、慢慢的走向门口,希望门口的距离更长一些,这是个赌注,我当然不会真的想走,如果我真的走出去,我的任务就失败了。
在我的左脚踩上门槛的一刻,我终于听见一声呼唤:“燕子,等等。”这一声胜利的呼唤足以使我喜极而泣,我转身飞一般扑进白伟亮的怀中,哭泣道:“伟亮哥,你不会抛下我不管的,是吧?你不会不管我的。”
耳边传来白伟亮的鼻音:“燕子的病,你们不用操心,她的费用我负责。”
齐高走过来打着哈哈:“你的女人,不算你的算谁的?”
第十二章:伟亮哥的故事
白伟亮开始拿钱为我治病了,我说我不化疗,怕头发掉光。他就到我的主治医生那里开回许多昂贵的保守性的中药,当然钱都充公了,那些药不过是保健药,只不过换了标签。
随着他为我花的钱越来越多,他的眉头也越来越紧,他们三个又开始嘀嘀咕咕了,我预感到他们又要计划杀人了,我趁上医院的当儿向总队汇报了此事,真不知谁出的馊主意,让我得白血病博得白伟亮的同情,幸亏他是个有同情心的杀人犯,可是这样反而使他要去杀更多的人。
一连几天,齐飞都不在,他肯定去搜寻目标去了,我心急如焚,满嘴起泡,就在他们兴致勃勃的再次密谋时,我突然破门而入,我大声的说:“我知道你们要去干什么,你们要去杀人是吗?”
他们目瞪口呆地望着我雷霆万钧的气势,白伟亮一个箭步关上门,齐高齐飞立即将我逼住:“你怎么知道?”他俩异口同声的问。
“我偷听到的。”我冲口而出。
狰狞的面色一下暴露出来,一把黑洞洞的枪口顶住了我的太阳穴,我心中一震,原来他们有枪。
白伟亮慌忙阻止:“不要冲动。”
他对哥俩说:“我保证她不会报警。”他一点点移到我前面挡住了我整个身体:“你们相信我,我肯定她不会报警。”
我推开白伟亮,勇敢地站出来,我急中生智的说:“你们看我的样子,我还能活几天?我报警干什么?我的病能好吗?”
一咬牙,我咬破了舌尖,血丝渗出嘴角,我气若游丝般栽倒在白伟亮的怀里,说了一句连我自己都没料到的话:“我也要杀人!”
白伟亮给我拿了一支药,倒了杯水喂我喝下去,我喘着气说:“我要杀人,我要抢钱,我要活,我要看病,我要活!”
我带着绝望的哭腔完成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说的话。
那哥俩终于放松了,他们讥笑地说:“杀人?就凭你?还没进去就晕倒吗?哈哈哈,哈哈哈。”
白伟亮扶我进里屋,属于我和他的房间。他周我上炕,替我盖好被子,他坐在我身边,眼睛望着房顶,缓缓地向我讲述他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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