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东风笑笑没有回答,他已经不需要回答。这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回答不回答都已经注定。
泪满襟恍然的点点头,吐吐可爱的舌头,继续喝茶。
终于,泪满襟眼睛一亮,看向了点门口。醉东风依然没有回头,他知道临东山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美女的诱惑,胆子涂了铁以后来见自己了。
今天对于小店里的诸位来说,可以算是一个难忘的日子了。他们就在今天见到几年都不会甚至都不敢忘记的画面。
大家看着林东山带着比死了爹娘还要难看的笑脸一步一停的挪到了醉东风的桌前,并真的就坐下了。本就极静的小店爆发了比刚开更为热烈的讨论声。
他们甚至都把临东山和醉东风的关系猜的天花乱坠,有人还把已经丢失的死了的临家几姐妹刨了出来,横家猜测,竖加想象。
泪满襟打趣道:“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怎么看你也不像啊?呵呵,你们为什么就这么怕他呢?”说到他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的瞄了一下醉东风。
但醉东风对这些事情似乎莫不关心,眼都不抬,继续浅啄慢饮,依然故我。宛若在自己家里,而周遍的人都不存在。此刻,好象有问题的不是他,而是临东山,也或是泪满襟。
泪满襟看了看陶然自得,丝毫不加担心的醉东风,不禁有些疑惑,但瞬间就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好象在嘲笑自己无缘无故的对一个陌生男子横加担心,自己和人家又不熟悉,更谈不上什么其他的关系,实在是有些过了头。所以,她有些好笑,又有些迷茫。但这些都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并未在她止水般平静的心湖留下丝丝涟漪。
临东山讪笑一下,端起醉东风倒的茶就要喝,想以此做为掩饰。忽然想起这茶是醉东风倒的,手就又停在了空中,一时之间,尴尬无比。
醉东风却于此时抬起头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不说,我明白。大家都明白。你也不必逼问于他,他是不敢说什么的。”这句话说的平平淡淡,不温不火,全然听不出他这话是真情还是假意。
临东山还是称醉东风抬头的工夫,把茶放下了,他毕竟不是真的胆大。
泪满襟微微一楞,对临动山的话好象有些吃惊不解,不过,却很快就转移话题道:“不知道,你那么费心的找临家有什么要紧事吗?现在人也来了,你就好好的问问吧!”
醉东风慢悠悠的饮罢茶杯里最后一口茶,并重新倒上一杯以后,看着临东山轻声道:“你和东边的临家是什么关系?”
临东山自己倒了杯,拿中手里以后,方才感觉到自己急速跳动的心有些减缓。听见问话,匆忙咽下嘴里的茶道:“那是我远房老哥哥家,因为住的比较近,以前有些来往。但现在……现在不大走动了?”
醉东风目光灼灼的盯着临东山,手里的茶也停下不喝了。沉声道:“怎么回事?”
临东山急速咽了口唾液,又喝口茶方才,看了几眼泪满襟,确信她的确也很感兴趣,方才不情愿道:“还不是那挡子事儿。他闺女丢了,非要赖到玉儿身上不可。我们当然就不来往了。”
醉东风眼神幽幽的盯着临东山,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低头继续喝了口茶。却不见在他低头的空挡里,临东山快速的抹了下并没有多少汗珠的额头。似乎十分害怕醉东风打破沙锅问到底,不依不饶。
泪满襟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不过,却不曾让他们两人看见。她表现的是十分好奇的样子,但此刻却是一点也不急噪。也不吹促他们,对此事显的很有耐心的样子。但眼睛却是不时的盯盯醉东风,又盯盯临东闪,眼眸深处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神采,与脸上的轻松显得有些出入和不和谐。
醉东风放下手里的粗瓷白色茶杯,漫不经心道:“那临玉儿呢?”声音说不出的飘渺,好象他从来就没有问过,又好象他根本就不在乎临东山的答案。
临东山把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吐回了茶杯,他被吓住了。他不明白醉东风到底是什么意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当年逢现世杀妻一案可是闹的满城风雨的,整个小镇都为此轰动过几个月。没道理醉东风会不知道啊?再怎么说,他毕竟也是住在这个小镇上的一人,若是泪满襟问出这样的话他没有可以奇怪的地方,但千不该万不该醉东风问出这样的问题啊,难道鬼宅的事真的和人们传说的那样是他闹的?
临东山深深的迷惑了,他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醉东风,惹出他盯上了这件他们临家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临东山艰难道:“您会不知道吗?整个小镇的人可都知道……”
下面似乎还有什么话未曾说出来,但却又有所顾及不敢和盘托出,有了犹豫和吞吐。
醉东风看了看泪满襟忽然道:“是不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还正想知道鬼宅的事情呢?你就大胆的说吧!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醉东风说此话的时候,眼睛并没有时刻离开过对面的泪满襟,他想从她身上看出什么。她给了自己太多的迷惑了。
泪满襟惊呼一声,面色却是未变,接着就是嘻嘻的笑声道:“你们可真逗!我可是无神论者,哪里有什么鬼啊怪的啊!我可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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