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胸膛上挨了一脚,背靠床头柜坐在了地毯上。何刚又抓住他头发,照脸上就是几个响亮的巴掌。
何刚猜出那女人就是公司老板齐美,却不知道他所打的男人,便是本市的副市长。反正不管是谁,只有赵多才是自己的主人,既然敢给赵多戴绿帽子,不用多想,先捶他再说。
副市长被打的呲牙咧嘴,看的齐美十分不忍,又没脸替他求情,那表情看起来很奇怪。倒是赵多喊住了何刚,冲那男人说了一句让大家都莫名其妙的话:“让你王八蛋不脱袜子就上老子的床,找死!”转身下了楼。
回南远的路上,何刚主动要求开车。虽然他技术不太熟练,但这种情况下,说什么也不敢让赵多开车。车里静的可怕,自从出了家门,何刚没听到赵多发出一丝动静,也不敢回头去看。
直到车上了高速公路,坐在后排的赵多才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发出抽抽答答的哭声,慢慢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哭。
尽管何刚听说过赵多在南远的风流韵事,他还是很同情赵多,越是风流的男人,越无法接受自己老婆与别的男人销魂的场面。
不知道那个夜晚,齐美是怎么度过的,反正赵多是一路大哭着回的南远。
老婆偷人就偷人吧,自己也经常做这样的事。可要是把男人带回家,在自己那张舒适的大床上风流快活,还是太过分了。至于齐美是后悔莫及把副市长赶了出去,还是觉得反正被发现了,以后就光明正大的和那人保持关系,赵多没去想,何刚也没去想,事情已经赤裸裸的发生在眼前了,再想什么都是没有必要。
第二天,齐美给赵多发了一封电子邮件,里面饱含歉意,她主动提出将所有的财产都过到赵多名下,至于赵多怎么处置他们的关系,她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喝,全认了。
赵多没有回复任何信息,甚至连齐美打过来的电话都不接。哀莫大于心死,他似乎只剩了一个躯壳。
何刚很奇怪,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赵多居然没有表现出任何受伤的样子,一如往常的工作,该拉单拉单,该潇洒潇洒,就像个充满了电的机器人,干劲十足。
他甚至有点佩服赵多了,经过这样的打击,还能屹然不倒,需要何等的胸怀。他虽然不完全懂赵多内心的痛苦,却也更努力的工作,似乎这样能帮赵多分担一些困扰。
阿琪在中新小区出现的次数多了起来,看来她和黄通的关系发展的很快,因为她现在时常也会留下来过夜了。
B栋就两部电梯,赵多有几次在电梯里遇到她,手里提着菜,看样子是出去买菜回来做饭。
楼里住户比较少,经常是电梯里就他和阿琪两个人,阿琪恨不得电梯一坠到底,赶紧逃离这种尴尬的场面。
相遇几次之后,她才慢慢适应过来,有时会微笑着对赵多点点头,偶尔也会说几句话,尽管听起来是很明显的客套话。
今天,赵多又下楼的时候,再一次在电梯里遇到了阿琪。
刚刚遭到了不明人物的追打,头上还贴着纱布,接着遭遇了妻子的出轨,虽然赵多在别人面前没有表现出来,但一个人的时候,心情难免会很低落。
当他忽然发现阿琪一个人站在电梯外面时,调整自己的落魄表情已经来不及了,他想也没想,立刻从就想按关门键。他无意识的想躲避阿琪,或许他不想在这个喜欢过的漂亮女孩面前,把自己的伤痛展现出来。
阿琪却从外面按住了电梯的开门按钮,定定的看着他,这使赵多莫名的紧张起来。
“赵哥,你怎么了?”没有太多的话,但已足以让赵多心里一热。
“没事,前几天摔了一跤,把头磕破了。”他说着,用手摸了摸纱布。
“你在骗我,看得出来,你好象很不开心。”阿琪走进了电梯,毕竟电梯里有监控镜头,如果长时间按住电梯,保安就要干涉了。
“我的确是有点心情不太好,因为家里发生了一些事。你怎么样,还好吗?”赵多转移了话题。
“恩,我还好……”。阿琪迟疑了一会儿,又说:“我已经把我们的事告诉了黄通了。”
“什么?你告诉了他?”赵多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是的,我也不想让他蒙在鼓里。如果他爱我,会接受我的过去,如果不爱我,早早分手,也好过等到陷进去以后再受伤害。”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赵多忐忑不安的问道。
“倒也没说什么,那天晚上他很难受,自己喝醉了,不过后来酒醒之后,他说会接受我的,因为之前的时候他不存在于我的生活中,所以他认了,只要我以后好好的爱他就行。”
赵多心里泛起了醋意。眼前这具美丽的胴体,一个月前还被自己压在身下翻云覆雨,没想到现在已经是黄通的女人。
“那你爱他吗?”
阿琪像是在考虑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说:“我想我会爱他的,他对我很好。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会培养出感情来的。”
许久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电梯丁冬响了一声到了一楼。
电梯门打开了,黄通站在外面。
他看到两个人单独在电梯里,冷冷的问了一句:“你们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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