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的皮肤呈紫色,距离远一些看,又呈现出乌黑色,与陈瑶死时皮肤樱桃红色截然不同。
死者安静的躺着,丝毫感觉不到手术刀在身上划过。黄通一刀一刀解剖着相关部位,锋利的刀片切到尸体上,就像切豆腐一样,发出轻微的“咝咝”声响。
他仔细的看着翻开的皮肤,观察了很久,若有所思的样子。
忽然,他发疯一样咬着牙,用尖利的手术刀在尸体上狠狠划了起来,无辜的死者全然想不到,自己的遗体会受到一个医生的摧残。
血液早就凝固了,所以并没有血流出来,紫色的皮肤被划的横七竖八,像蜘蛛网一样。他终于累了,抱住脑袋,蹲在地下抽泣起来。
正文 二十三 齐美来到了南远
还有四天就是鬼节。
赵多正在开车,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齐美的号码,便随手挂掉,把手机丢到副驾驶座上。
自从被赵多捉奸在床后,齐美打了很多次电话,每次都被赵多挂掉了。他不想和她说话,就算接通了电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卧室那一幕对他的刺激太大了。
电话又固执的响了起来,他厌烦的看了一眼,继续开自己的车。响了一会儿,齐美见无人接听,也就挂了,却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赵多心想,电话我不接你知道,短信息我看不看你可就不知道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话好说,他把车子靠路边停下,打开了手机。
是这么一条信息:“赵多,不管你打算如何处理我们的关系,我都是自作自受。我们还是见一面吧,有些东西谈清楚。我现在已经到南远火车站了。”
多次联系不上赵多,齐美竟然乘火车来了南远。
“呸!你还有脸来南远?臭婊子,不过就是想跟老子划分财产罢了,大不了老子不干了,回政府机关更快活!”他吐了口唾沫到车窗外,尽管如此,他还是调头向火车站开去。
他也想把关系划分清楚,免得想起自己的婚姻来,心里就发堵,日子过的也很痛苦。
齐美穿着十分端庄,三十岁几岁的皮肤光滑细嫩,一点儿也没受整日操劳的影响,只是气色不太好,眼睛有些红肿,看样子除了没休息好,在火车上也是一路哭着过来的。
赵多没有接她手中的行李,直接掀开了后备箱,示意她自己放进去,然后自己径直回到驾驶坐上,冷冷的等待齐美上车。
齐美不介意赵多对她的冷淡,冷淡才是正常的。
中新大厦的家里,房间里乱糟糟的,何刚走后,赵多根本就没打扫过卫生。齐美放下行李,找到扫帚就要动手打扫。
赵多不愿接受她的殷勤,更怕她会把地上的盐打扫掉,冷冷的说:“你不用忙了,先坐一下,我就送你去宾馆吧。”
齐美的身子一震,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眼泪就掉了下来。看来,赵多已经在心里把自己排斥的很远了。
她可怜巴巴的坐到赵多对面,主动把自己出轨的过程一五一十讲述起来。
当初,公司快速发展过程中遇到了很多麻烦,幸亏那个副市长同学大力帮忙协调处理。尽管在大学的时候他曾追求过齐美,现在帮她的忙,却没有提任何要求,同时也拒绝齐美的任何物质感谢,只是说同学关系,都是应该做的。这让齐美很过意不去,又不知道如何报答,后来接触越来越多,又加上大学同学的感情,一时糊涂就做出了不应该的事。
齐美说,她很后悔自己所做的事情,但并不奢望能得到赵多的宽恕,她想把大部分财产转移到赵多的名下,至于赵多如何处理他们的关系,自己都听天认命,谁让自己背叛了自己心底的爱人呢,也算是惩罚吧。
这番诚恳的话语,虽然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却也让赵多有一些感动,眼圈忍不住红了。他假装上洗手间,趁机洗了把脸。
洗脸的时候,他本来有些软下来的心猛然又硬了起来。这个诡异的洗手间里不久前曾死过一个年轻女子,而她那充满仇恨的魂魄就在房子里潜伏着,既然生前未了她的心愿,今天看到他的合法妻子,谁能保证她不会在鬼节到来前突然暴躁呢!
他回到客厅时,又换上了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虽然这件事对我打击很大,但还是谢谢你这么坦诚的告诉我。你现在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吧,我现在送你去宾馆吧。”
齐美伤感的望着赵多,虽然自己对不起他,但主动跑这么远的路来看他,又把家产尽数划归他的名下,却换不到一张客房里的床。
她幽幽的说:“你真的就把我这样赶出去了吗?连客厅的沙发都不肯给我睡,把我赶到宾馆去吗?”
“你还是去宾馆住吧,对你更好一些。”
其实话说回来,齐美虽然严重伤害了他,但他背着她在外面做的偷鸡摸狗的事更多,况且齐美现在的行动,已经让他十分感动,毕竟十年的夫妻了,我怎么可能连一张床都不给你睡呢?赵多心里痛苦的呐喊。
齐美无言的站起身,提着行李要出门。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赵多看到有大颗的眼泪从她腮边滑落下来。
“等等。”赵多忽然叫住了她,他心里怨恨积聚起的冰山,顿时被齐美的眼泪彻底砸坍了,刹那间原谅了她。“齐美,你不要难受,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为了不让你难受,我也跟你坦白的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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