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蕾正在心里盘算着,到底是不是被绑架呢,突然听到前面一个拉着手链的人说:
“奈何桥快到了。”
欣蕾一惊,人一下子愣住了,呆在原地稍停了几十秒钟,直到铁链传来的拉力,才将她拉动着又再度的前进了。
恐惧,不服,思绪万千,可是却再听不到自己那狂乱的心跳声了,真的没有心跳了。
“奈何桥?那不是阴间的桥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自己死了?不是吧!”想到这里,她脑子里的记忆形成了一幅幅零碎的画面,开车,撞车,对,自己出了车祸了。难道?难得哦啊我就真的死了吗?不过是小小的撞了一下墙,然后再撞了一小下头而已,难道就这样玩完了?”
(当然,她根本不知道,那只刚刚收伏白影的纸鹤,随着她的急刹车掉出了化妆箱,而且被弹离了车内,从撞得半开着的车门里掉了出去。一个黑影飘过,那只纸鹤奇迹般的随着那黑影的消失而不见了。)
她恐惧的撕扯着铁链,并停住脚不再前进。虽然前面的两个大头人行物用力的拉扯着铁链才将她拖走。不过她的这一举动倒让前面两个人停下来了。
我才22岁呢!有没有搞错,老天爷怎么这么不公啊!我还没来得及享受我那美妙的青春!不行,我一定要申诉,为什么死得这么早!一定是他们弄错了,哼哼!干弄错我的生死簿,我非闹上阎王殿不可,哼!否则,怎么对得起我这短暂的生命。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可是抬起头来再看了看前面拉着她的那两个怪怪的人,她连声音都变得怯怯的了,先前的那些勇气也陡然的消失了。
走在她前面左边的是带着牛头面具穿着西装的牛头,右边是带着马脸面具也穿着西装的马面,他们的西装都是一个的颜色,好像也是同一种奇异的布料,从前方幽幽的光线中可以看见西装的颜色是呈深色的,几乎趋于黑色。
于是,她断定这两个人就是所谓的阴间的牛头马面了,虽然自己做这行的,三十也很少与这些鬼差打交道,而且上去的鬼差都和人一样的,并不是这么可怕的,为什么到了底下,就变得这么吓人了呢,身子有些不听使唤的微微抖动了几下。
不行,我魏欣蕾为何要怕他们,不就是个带着面具的鬼差么?哼!我不怕,虽然这样给自己打着气,但是手和腿还是不由得抖动了起来。
扯着发着颤音的嗓子喊着,
“两位差大哥,我是不是死了啊?”
牛头马面同时停住了脚,欣蕾缓缓的靠近。马面一个错不及防的转身,吓得欣蕾立即停止了步子。呆在原地,颤颤的抖动着。
马面对着她鼻子里碰触一团雾气,将手中的铁链一拖,欣蕾一个踉跄就蹿了上去。他的小小的鼻子下,大大的嘴巴远远的凸着,左右裂动了几下,一排雪白的牙齿露了出来尖尖的,看起来很具备磨碎猎物的架势。
马面凶狠狠的说:
“废话,没死你能来这里?”
看得欣蕾又是一个寒颤,微微的蜷缩了下身子,不过只是那么一小下,她又挺起了身子,干嘛要怕他,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过,敌多我寡,而且这个差大哥的脾气肯定不是很好,还是少惹的好,随着她将目光怯生生的转移到牛头的身上。
牛头看上去好像老实多了,憨厚笨重的牛头上,一对大大的牛眼睛,盯了盯马面,回过头看了看欣蕾,她眼中那种无知让他有些心软,于是他耐心地解释道:
“准确点来说,你还没死,因为还没过奈何桥,就不能叫鬼,而应该叫做孤魂野鬼。”
说完,他们不再理会欣蕾,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
欣蕾大汗!这不还是鬼吗?过没过奈何桥又有什么区别呢?难道还有生机?想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心里生出了一丝欣喜,不过看看前面那两个一直拖着她往前走的鬼差,那丝欣喜也陡然的消失了。
她楚楚可怜的赶走几步在后面拉了拉牛头的衣角,望着他,她吃定牛头是一个和气的好鬼差,于是问:
“牛头大哥,你们现在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可是失望的是牛头还没说话,马面看了他一眼,就自顾自的搭腔了。
“带你去城隍庙见阎王爷!现在已经推迟了好几天了,你这个小鬼,明明死了还不离开肉身,要不是看你生前也是个捉鬼之人,我们早就动粗了。害我们苦苦的等了你好几天,你才自动离开身体。这下好了,回去一定会被阎王爷批死的。”
马面淡白的眼珠盯向她,恶狠狠地,显得很不耐烦。
听到这里的时候,欣蕾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事有蹊跷。想到师傅曾经替她算过命,说她会活很大岁数的,可是,至少也不至于22岁就挂了吧,犹豫了一下还是提起了胆子问,“既然你们知道我是法师,而我可是知道自己阳寿未尽的,你们为什么还带我来这里?是不是抓错了?这可是大罪哦!要不你们偷偷放我回去,以免造成恶果,我保证绝对不对外人提起!”
马面瞪着她,大有想杀了她一卸烦恼的样子。
还是牛头好,虽然被这个丫头的大胆猜测弄得有些晕头了,可是还是很耐心的说:
“我们是不会弄错的,而且你是阎王爷亲自交代下来的。”
马面极不耐烦的瞪了瞪欣蕾,回过头和气的对牛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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