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昏沉沉的脑袋,刚才的景象历历在目,难道是一个真实的梦?可是为什么我又回到了屋里。
还没等她来得及去多想,手机突然像招魂似的响了起来,是那首熟悉的悲伤《离歌》。
在枕头底下胡乱的摸索了一阵,拿起手机,看了看外屏上那个熟悉的号码,急忙翻开了手机。
随着那边那个男子的叙述,她的脸色逐渐的变暗,变暗在变暗,而且越来越阴沉。
挂了电话,她迅速的打理好自己的一切。
在餐桌上看了一张小纸条:
记得吃早点,风字。
原本是不打算吃早点的,但是看见餐桌上精心准备的早餐,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就是不想让这份关心被忽视掉。
虽然只是随意的吃了几,甚至没有吃出什么味道就吞进了肚子里,可是她却觉得这顿早餐很美味,不知道是不是出自凌风的手的原故。
喝了半杯牛奶,她就拧着化妆箱赶去了警察局。
刚才的电话是凌风打来的,简短的告诉了她一些案情,并让她吃过早餐马上过去,就挂了。
这会,正是警察局最忙碌的时候,报案的、纠纷的、调解的、办证的,站了满满一大厅。
欣蕾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搜寻到了凌风的身影。他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随意的盯着墙角的盆景,仅仅只能看见他的一个侧面,较长的刘海随意的搭在眼前,挡住了视线,可是丝毫不影响他的美观,高高耸起的鼻梁,有几分像外国人。他专注的注视着那盆紫竹,时不时还伸手去摸一摸那些叶子,看起来就像在研究紫竹的枝叶发展状况。
他那认真的模样别有一番滋味,是女人看了就会喜欢上他。都说女人喜欢男人工作时的认真,喜欢男人休闲时的幽默,喜欢他们对待爱情的洒脱,看来一点也不错。
直到凌风抬起头来随意的望向她这边,她才从那种几乎陶醉的美男身上回过神来,轻叹了一下,原来女人都是花痴。
欣蕾提了提神,迈着小步朝他走了过去。
“喂!你干嘛不叫醒我,真是过分,竟然自己先来了,明知道我没车嘛,也不等我,还要我去搭计程车,明知道早上人多的嘛,你有没有良心啊?”她刚走到面前,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唠叨。
凌风愣愣的看着她,有些莫名其妙的,他没有说话。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生气啊?”欣蕾给了他一记白眼。
凌风的脸上一脸的沉重,没有笑,也没有像原来那样和她争上几句,欣蕾本来还想继续说几句的,话到了嘴边硬是强咽了下去。
凌风一本正经的说:
“别闹!有正事。”
欣蕾嘟着嘴,知趣的在他坐着的长椅的旁边坐了下来。
“说!”
凌风一脸愕然的看着她,她突然冒出来的一个说字,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说什么?”
欣蕾倒立着柳眉,一脸的无奈。
“你——你不是说有正事吗?你不说?难道要我说啊?”
她发现,只要他们三句话不杠上就算是阿尼托佛了。
其实这并不赖她,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和他斗嘴,但是和他斗嘴却成为了她人生中的一件趣事。
她也不是和每个人都斗嘴的,通常情况下只有两种人,一是她亲近的人,二是她讨厌的人,很明显她不讨厌凌风。
“哦!你是说这啊。”
凌风继续望向墙角的那盆紫竹,略有所思的说:
“早上有人在河边发现了一具女孕妇的尸体,经法医验证,大概是死于半个多月前。”
“啊?半个多月前?可是为什么现在才发现呢?就没有人问起?”
“具体情况不清楚,前几天有人已报案了,但是由于这个孕妇是独居的,所以很少人问津。早上晨跑的人不小心将钱包掉进了护城河边的草丛中,因为是郊区啊,早上没什么人,而且那一块又特别的臭,本来连钱包都不想要的,但是钱包里面有些重要的证件,所以他下去拾,然后就发现了那具女尸。”凌风的表情变得越来越严肃,欣蕾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认真过,不由得心里升起了阵阵不安。
“这个孕妇?和先前的一样吗?”她猜测着小声的问出了这句。
“初步判断,并非他杀,但是依我看也绝对不是自杀,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而且她肚中的胎儿比母体的死亡时间要长得多,因为尸体已严重腐烂,具体情况要等法医解刨后的验尸报告。”
“那验尸报告什么时候能出来?”
“最快也要明后天吧!”
“你看过尸体了?”欣蕾将化妆箱放在膝盖上,紧紧的捏着提手,紧皱着五官,即使她多不愿意去想那腐烂的尸体,可是那些景象还是会自觉的找上她,仿佛铁定要跟她过意不去似的。
“嗯!母子都没有魂魄。我可以肯定胎儿的情况和先前的是完全一样的。”凌风捏了捏拳头,看上去很愤怒的样子。
“那郑浩可以出来了吗?”欣蕾不自觉的又想到了郑浩,毕竟她心里还是爱他的,他的事她不得不放在心上。
“目前还不能判断他有没有杀人,你也知道你楼上那宗案件,现场只有他和死者的指纹,如果找不出真正的凶手,他是不可能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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