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叶挺时,她显得有些慌张,随即又十分的正定,朝着叶挺点了点头,然后推着药柜快速的向走廊的一头推去。
当她的目光与欣蕾对持时,她显得有些慌乱,但只是那么一瞬间,不被人觉察的一瞬间,她那么的会掩饰,仅仅在第二秒里把第一秒的慌乱全部掩盖住了。她朝欣蕾点点了头,欣蕾自觉的让开了身子,给她空出一个位置来。
她迅速的推着药柜,快步的朝着走廊的另一边远去。
欣蕾看着那个远离的背影,看着她高跟鞋在石头地板上发出嗑嗑的响声感觉有些奇怪,可是她却说不出哪里奇怪。
“刚那个护士,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啊?”她轻轻的扯了扯凌风的衣角。
看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凌风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滋生了出来,可是他却分不清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既然自己都分不清也不便告诉欣蕾了,免得她跟着担心。
他只是打趣的对她说:“你不会见谁都觉得奇怪吧?”
“我哪有?”欣蕾瞪着大眼睛盯了他一下,然后跟在他后面进了病房。
凌风在进门时,下意识的回过头朝那护士离去的方向看去,虽然前方早已只剩下空空的楼道了,但是那种莫名的感觉却没有消失的念头,反而越来越强烈了。
轻轻的摇了摇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但愿是自己多想了吧。
一进门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硕大的玻璃缸,玻璃缸里装着一个晓得可怜的婴儿,那就是韩晓雪的孩子了吧。他小小的脑袋上横七竖八的插着各种各样的管道,用以维持他薄弱的生命。
旁边一张单人病床,床上一个没有一丝血色的女人躺在上面,那应该就是韩晓雪了吧。她的脸色是那样的苍白,可能是先前失血过多的原故吧。她的五官很精致,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不明白,为什么漂亮的女人总是命不长,由此让欣蕾想到一句自古以来的话,“自古红颜多薄命。”看来说得一点也没错。
细看她的时候,发现她的眼角原来有一颗滴泪痣,虽然那样的小,但是还是被欣蕾发现了,这颗滴泪痣看上去很可爱,在她那张苍白几斤死灰的脸上唯一让人觉得鲜活的东西。
她的身上盖着薄薄的白色棉被,整个身子看上去很臃肿,可能是伤口包扎的原故吧。
不知道是空调开得太低,还是别的原故,一进门欣蕾就感觉冷飕飕的,特别的不自然,可是她又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只是这两个可怜的人儿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凌风微微的皱了皱眉,然后将目光停留在了墙角的空调上,空调上方有两个排气窗,排气扇正敬业的工作着。
韩晓雪的脸色很苍白,嘴唇由其的白,没有一丝的血色,眼睛紧紧的闭着,要是没有氧气筒还插在鼻子里,她看起来就像个死人一样,并不像刚才进医院时在医生那里打听到的那么乐观。
“医生不是说她只是失血过多么?伤口没有大碍,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欣蕾小声的在凌风的身后嘀咕着。
叶挺转过身,正准备说些什么,可是他的衣角巧好碰触到了床头的滴液瓶,那瓶子笔直的砸向凌风,凌风一个闪身抓住支架,那些瓶子才安全的回到原来的地方。
“你没事吧?”欣蕾担心的站上前,有些惊吓的样子。
“没事!”凌风嘴上说这没事,手上却迅速的在画符,一眨眼功夫,他就讲符咒在欣蕾未察觉的情况下打在了她的身上。
凌风紧紧的皱了皱眉,知道马上就会有情况了。
还没等他定下神来,韩晓雪苍白的脸正对面的立在了他的面前,她竟然自己直挺挺的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凌风谨慎的将欣蕾往后一拉,叶挺也是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欣蕾瞪着大眼睛看着韩晓雪,她不是不能动的么!怎么突然坐了起来?
韩晓雪嘴角慢慢的移动着,拉开了一个可怕的角度,然后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尖锐刺耳,仿佛要将他们的耳膜震破似的。屋子里的东西随着她的笑声,都发出亢奋的声音,乒乒乓乓的响了起来。
天花板上的日光灯一闪一闪,忽明忽慢,让人心里捏了一把汗。
“挡我者死!”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一句话让笑声嘎然终止。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管终于也在这时经不住折磨劈哩叭啦的炸开了花。
霎时,电火花混合着玻璃碎片四射,凌风正准备将欣蕾抓入怀中时,他的手却扑了个空,欣蕾不见了!也顾不得那许多了,他一手抱着头,一手在黑暗中摸索着。电火在日光灯的爆裂处一闪一闪的,让他有那么一霎那能看清房间。四下没有一个人,连原本还坐在床上的韩晓雪也不见了。
这里早已不是他所知道的加护病房了,而是被人自造好的监狱!
日光灯终于在最后的几闪挣扎中放弃了,不再闪烁。
此时,他们每个人都完全的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谁也不知道谁在什么位置。
“凌风!”欣蕾只是小声的叫了一声,空中却传来无数个叫唤声,凌风……凌风……凌风……凌风……。
欣蕾惊讶于这个小小的空间为什么有着这么异常的回声。
突然一只手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原本还想挣扎,可是在听清那边传来的声音时,她就彻底放弃了,说话的是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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