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应该跟过去呢?
不要看见我 第九章 不要看见我(9)
34我想,我是可以跟过去的,我也必须跟过去,因为那条路是我回家的唯一一条路线。
谢小兰本来明明是往另外一个方向去,可是走了一会儿便过了马路,掉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那一个方向分明就是去我家的路。难道,这诡异的谢小兰就是和我是走回家的同一条路的?不过,那她刚才为什么要往相反的方向走?是她发现了身后有人跟踪么?
路灯打在浑浑噩噩的人群中,蓄势待发地准备点燃导火线,就和它的颜色一样犯贱。
等到谢小兰和跟在她身后的混混们有一段距离之后,我才慌慌忙忙地过马路,我真担心我会因此被车撞到而丧命,这也是我活该的!
我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一行人身后,现在的路人还很多,他们肯定还不敢下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会儿到了那幢房子的时候,就是他们下手的最好时机。因为那幢房子很少有人过往,只要动作快点儿就可以将人抓紧那幢房子的背后,修理一番。我是有所闻,有所睹的,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那个可怜的人。有时,幸运的话,会碰到一两个好人,会建议他们几句,到最后仍会不了了之。那就是最幸运的了。
我要不要趁还没有到那幢房子,是不是应该去将谢小兰拉走呢?这毕竟是我惹下的乱子啊。可是如果我去了的话,不是一切都被戳穿了吗?他们会不会因为我欺骗他们,而更加变本加厉呢?我觉得这是肯定的。
眼见那幢房子里谢小兰越来越近,我突然下起狠心来,不如,就算了吧。这个乱子的源头是谢小兰种下的啊。我觉得,让她承受这中恶果,理所当然起来。
这中想法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呢?我说不大上来。是我自己的本能吗?我自己就这么坏吗?可是我不觉得是自己坏,那只是没有办法。或者说,选择这个情况的并不是我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
小的时候,我妈妈就常常叫我做不同的选择题,选择这个,或者那个。比如你要吃冰激凌就不能看电视,如果你看电视就不能吃冰激凌。这个问题对于那时的我真的好难啊,像登天一样,不如说像到底是选择地还是选择地一样让人费心费力。你选天吧,没有地,怎么活呢?如果没有天,是能活的吗?这真的真的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不然要那些科学家干什么呢?当我不知道该选择哪一个时,另外一个我就会出来帮我。有时选择这个,有时选那个,有时两个都选,或者两个都不选。反正选择的人绝对不是我自己,因为当我选择之后的结果,都不使我满意,我明明就不是这样想的。另外一个自己分明就是在和我作对。
又有可能是,所有的在最后紧要关头的选择,都只是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导致的。
我说这么多,只是想说明,让谢小兰独自承受这个问题有可能不是我自己选的,而是另外一个可怕的自己。
35我悄悄地潜伏在他们身后,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时候,谢小兰已经离那幢房子咫尺之遥了。突然,谢小兰身后的混混们一发而上,其中一个男人捂着谢小兰的嘴,另外四个人则慌慌张张地少时周围,看看是否有人注意到这件事。其实他们根本不用担心,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担心。我先前说过,即使有人看见了,听见了,也会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可能他们这么做,只是因为他们在行恶事时,一种良心未泯潜意识的罪恶感。就跟另外一个我一样,明知道这是错,却仍然要这么做。这就是一件上天安排好的戏码,想改也不行。
谢小兰果然被带进了那幢房子,现在自需要他们将谢小兰绕道房子后面就可以实施他们的恶行了,也是陆庭的恶行。这个恶行本来是应该由我承受的,可是老天怜悯了我,另外一个我久了我,我完全不必在意我会因此有多大的愧疚,不过,总会是有的。
那几名人可能没有看见我,又或者,是我的演技太好了,他们完全把我当成了不必在乎的一个过路人。于是,他们心安理得地将谢小兰,硬生生地往里拽,直到我不见他们的身影为止。我知道,他们到了房子另外一面。
这幢房子的另外一面有一条长长的巷道,我敢说,他们一定会将谢小兰带进巷道的最深处。因为在巷道里,实质上是各个楼房的进出口,他们必须得推到巷道的最深处才行,这样他们才能更加的心安理得。所以,我有足够的勇气去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我必须得知道!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这里由于年久,已经没有路灯了。其实这里是有的,不过很稀疏,相当于没有。
我轻轻地抚着墙壁,心里默默地数着数,我要确定他们走到巷道的最深处,不会发现我才行。
我想,我数了一百声,应该已经足够了。
我探头探脑地通过转角的遮挡想巷里瞥了一眼,生怕被发现,还好他们继续向巷的最深处走去。我能保证,即使他们到了,巷的最深处,我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在这么一个地方,万一有人从楼上下来,发现了怎么办?
我想这真的不用担心,我已经说了很多次,最多有人会向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然后边走边骂,没有人会激起,包括押走谢小兰的一行人,他们都不想让对方有多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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