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海底针。”另一个男生接话道:“我们院里有一个男生,就是高三的。他上星期四晚上回去后,把我们都叫了去,给我们讲他看到了经历,开始我还不信,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真的。星期五他又是大讲特讲,真是听得我们一愣一愣的。”
“我也想到现场看看。”一男生咋嘴,“二次都是在我们放学后,真是无趣啊。”他的语气就好像错过了一场好戏。
“听说,秦残雨那次死在高二楼的台阶上,好多高三生都挤进去看。后来尸体抬走了,警察也走了后,还有好多高三生从教室里溜出来去看现场,老师管也管不住。后来气得老师叫守门的老大爷拿一把大锁,把高二楼的大门给锁了。”
郑思神一下子站了起来,朝教室外冲了出去。吴小羽当然是莫名其妙地跟在后面。
郑思神冲到了校门口,才止了步。这时,由于正是上课时间,校门紧锁,只有门卫室旁边的一道小门开着。
看门的是一个老大爷,郑思神走进门卫室的时候,他正在专心致致地盯着一个小电视,背对着门口。
“大爷,问您件事儿行吗?”郑思神大声地说。
老大爷扭过头,看见一个男生站在自己面前,“现在正是上课时间,不准外出。”
“我只想问您件事儿。”
“什么事?”
“上个星期四,是您锁了高二楼的门吗?”
“怎么?我还不能锁了,是你们老师叫我锁的。”老大爷有点摸不着头脑。
“那您锁了多久啊?”
“多久,大概是八点半后吧,等十一点锁了校门后,我才开的锁。你问这些干嘛?”老大爷不满地望着眼前的男生。
郑思神却一句不答,转身就走。
“你到底想干什么?”吴小羽追了上去,郑思神却并不言语,直直地回到了高二楼,却没有进自己的班,反而来到了一班的门口。
“请问,你是一班的吗?”
郑思神拦住的是一个女生,那女生好奇地看着郑思神,点点头。
“你们班上在上星期五从早自习开始,有没有什么异常?”
女生被郑思神的问题弄得慌慌张张,“异常,没有啊?”
“有没有任何人迟到或是早退?”
女生想了想,“没有啊,我们班上的人一直来得都很守时,迟到的事很少,最近根本没发生过。早退,也没有啊。”
“那,上课的时候,有没有谁借机离开过,如上厕所啊之类的。”
“也没有。”
郑思神转身回到教室,留下一头雾水的女生和吴小羽。
坐在座位上,郑思神一语不发。突然,他小声地问吴小羽:“上个星期四,晚上,你到阁楼后,除了发现棉被不见了,还有没有什么发现?”
吴小羽摇摇头。
“那你有没有看见一本粉红色的日记本?”
吴小羽想了想,“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想想,倒是看见过,而且那本日记好像就是柳萋萋自杀现场留下的那本日记。看来,柳萋萋无疑就是呆在阁楼上的那个人了。”
“是吗?”郑思神却再也不说一句话了,他坐在座位上,久久地低着头,就像,有无形的东西正盘踞在他的肩上。
傀儡(九完)
星期一的下午放学后,初中楼的楼顶上,站着一个人身。
落日的昏黄的光照在他那苍白得出奇的脸上,在他高高的鼻梁的一侧,打下了深深的阴影。他细长的眼睛眯缝着,嘴巴闭得紧紧的,额前的短发略为有些翘起,露出他的额头。此刻,他额下的双眉微蹙,就像在解着一道颇有难度的数学题。
“他们会来吗?”问话似乎从他周围的空气而来,当然那是一个正浮在他上方的男生,眉语清秀,五观极为端正。他的眼睛里正流露出一丝疑惑。
“会来的。”郑思神淡淡的说,“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的话。”
过了一会儿,通向楼顶的那扇门果然开了,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他们的手里都捏着一张纸条,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种复杂的感情,是疑惑?是警觉?是胆怯?是无惧?
“是你!?”他们看见郑思神,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
郑思神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是张濛和黄笼晴。
“这是什么意思?”张濛扬扬手中的纸条,而黄笼晴则有些畏缩地低着头,站在张濛的后面。
纸条上写着:“我知道你的秘密,放学后于初中楼楼顶见。”
“就是那个意思。”郑思神冷冷地看着他们:“我只是模仿你们对柳萋萋做过的事,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黄笼晴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而张濛却一下子笑了:“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其实你们也是写了一张字条给柳萋萋,内容大概是关于她在阁楼上的秘密吧,然后等她来后,你们就从这个楼上把她推了下来,留下她的日记和遗书,伪装成她自杀的假象。”郑思神冷冷地笑了笑,“我猜的没错吧?”
张濛脸上的笑略为凝固,但很快,他又恢复了正常,不过,他眼中透出了一种凶狠的光茫,就像一头看见了猎人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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