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个像头目的家伙躲在废墟堆里开始喊话,说得竟是法语:
“我们只要那个中国人,把人交出来,我们可以饶过你们,放你们一条生路。”
很明显这句话是来劝德罗兰教授和贾克蒙的,没想到他们竟然是针对我来的,我立刻就联想到了在F国曾经收买雇佣兵追杀我的神秘人。
我心中惴惴,不知道德罗兰教授他们如何抉择,毕竟我们相识不久,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即便真把我交出去,那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虽然贾克蒙已经放倒一个,但我仔细数了数,还有十六个,指望我们以三对十六,然后在这一望无垠的大漠里,青天白日的突围出去,成功地可能性几乎为零。
没想到贾克蒙的回答异常坚决,一声微弱的轻响,一颗子弹打在喊话人躲藏的废墟上,要不是那家伙喊完话就立刻趴下,那颗子弹一定会掀翻他的天灵盖。
假如贾克蒙的第一枪因为距离近,那么第二枪足以证明他的枪技非凡,我有些明白德罗兰教授为什么只带他一个人来了。
这一枪过后,那帮训练有素的匪徒自然也意识到了有个装着消音器的用枪好手正瞄着这片区域,都不敢轻举妄动,只听到有两个声音在用阿拉伯土语交谈着什么,等其中一个话音刚落,所有的枪口同时向石墙上那个方形的墙孔倾斜弹雨,打得石屑乱飞。
我不得不怀疑他们是否真出自基地组织,单从两枪的弹道就能准确判断对方的射击位置,这份能耐不是一般匪徒具备的,至少说明这帮人里有高手,而此刻的贾克蒙确实就在石墙之内,这一被发现,处境立刻变得危急起来。
只见那帮蒙面人互相掩护,很快就分散开来,形成了以石墙为中心的圆,看样子是要集中火力围而歼之,被堵在石墙里的贾克蒙被打得不敢露头,毫无还手之力,特别是有个家伙走到一辆车前,竟然从里面拖出一个肩扛火箭筒来,这东西一枚飞出去,贾克蒙就肯定被报销。
而此刻,我与德罗兰教授其实并没有跟费多蒙一起躲在石墙里,当时我们的车冲进来之后,三个人就立刻下了车。
德罗兰教授指了指面前的石墙方孔,向贾克蒙点点头,小伙子就从车底下拉出一个行李箱来,拎着就往前跑,转到墙后面被沙遮了少许的入口,径直钻了进去。而德罗兰教授让我跟着他往后跑,边跑边从他的背包里掏出一把手枪来递给了我。
我一看两个人正迎着奔腾而来的三条沙龙跑,先是一惊,等教授拉着我躲到了两排柱子两侧的废墟里,这才惊魂初定,紧接着就从废墟的缝隙里看到三辆车从我面前飞驰而过,腾起的沙尘差点让我咳嗽出声。
我正要问教授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没想到一回头,竟然看到老教授正从包里双手捧出一个奇怪的东西来。
其实这件东西本身并不奇怪,但它出现在这种生死攸关的场合就显得奇怪了,那东西的外形竟然是一个超大号的双手握H形游戏机操控器,上面摇杆、前后左右键一应俱全,唯一不同的是中间位置有一个大的不成比例的显示屏,还有一根天线伸出来。
德罗兰教授顾不上理会我诧异的目光,手里继续摆弄那个遥控器,嘴里却悄悄反复告诫我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千万不要让人发现并靠近我们,实在迫不得已暴露了也要用手里的枪努力挡住敌人的攻击。
叮嘱完,教授竟自又拿出一幅耳塞,接线端插在遥控器上,两只耳朵各塞了一个耳麦进去。
我虽然不知道德罗兰教授用这个遥控器做什么,但肯定一点,他绝不会这时候还开玩笑、做无用功。
按老教授的吩咐,我一直专心的盯着那帮人,这才看到贾克蒙马上要丧命于火箭弹的一幕,正要扭头跟教授商量要不要开枪,眼睛的余光却突然扫到了诡异的一幕:
那个取火箭筒的蒙面人,刚把武器扛到肩上,突然惨叫一声,身体的腰部中心位置仿佛被钉板突然扎成了多孔的筛子,浑身的鲜血如同浇水的喷壶一样从前后左右冒出来,紧接着尸身栽倒在地。更恐怖的是可能因为临死还抓扛着火箭筒的原因,尸体倒下后被火箭筒往前一滚一挣,他的上半身硬生生被挣断了开去,一个完整的人瞬间断为两段,就仿佛被腰斩了一般,鲜血溅了一地,甚至还能隐约看到洒落肠子的碎段。
周围的蒙面人听到同伙的惨叫,都不约而同地回头去看,刚好看到了这可怕的一幕,这群家伙何曾见过如此诡异的场面,也不再围攻贾克蒙了,个个匆忙找掩体,瞬间就都躲到了最近的废墟、石柱或者雕像后面。
但所谓的掩体却没能保护他们逃过死神的镰刀,紧接着就从一个石柱后面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惨叫过后,众目睽睽之下先是一把自动步枪的枪管从石柱后摔出来,最后落在了地上,上面还连着一只齐腕而断的手掌,紧接着鲜红的血从石柱后面弥散开来,最后竟然滚出一个被穿了N个洞的脑袋来。
之后就是第三个、第四个,个个都是在一声惨叫过后,千疮百孔的尸体栽倒在地。
等到第五声惨叫的刚传出的时候,蒙面的杀手们再也忍耐不住,浑然不顾贾克蒙的狙击,八个人从不同的方位向着声源地的那片废墟瞬间围拢过去,但紧接着伴随而来的却是连绵不绝的一串惨叫声,八个人只跑出来四个,一个大腿上开了洞跳着跑,一个断了半条小臂的,一个捂着腰的,还有一个不知道伤在那里,刚出来就被费多蒙一枪给放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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