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终于看清了教授手里的东西,不由得疑惑的皱起了眉头,那一刻我甚至怀疑德罗兰教授拿出这么一个东西是不是故意骗我。
他手中拿着的竟然是一汽车模型,更具体的讲是一辆VLEV军车等比例缩小的迷你遥控汽车。
模型汽车总长不超过15公分,假如有人对VLEV军车不熟悉地话不妨类比一下常见的皮卡或的士头。在那个遥控车顶部有一个直径不超过两公分的摄像头,而在车后的迷你载货区域则是一个立方体小盒子,体积刚好把载货区塞满,而高度与车顶的摄像头齐平。
“您说的就是它?”我满脑子的难以置信但又不好表现的过于明显。
“那你觉得它是干什么用的?”教授看我的表情,又微微笑了笑。
“我认为它可能是科考队在进行挖掘时用来查勘窄小通道或危险区域的遥控摄像头或遥控感应器。”我指了指车顶的摄像头,直言不讳,倒要看教授会如何说。
“不错,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在一些科考活动中我确实如此使用它”,教授一直面带微笑,冲我点点头,接着说:
“在科考队里,它公开的名字叫作探路者,但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教授停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
“另外的名字?”我好奇地询问。
“不错,它的本名叫做‘杀戮’!”教授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自觉间眼中闪过犀利的寒光。
“杀戮”,我睁大了双眼,嘴中反复咀嚼着这个称谓,想一想刚才血腥的一幕,我心中一阵毛骨悚然的同时又有几分好奇,实在看不出一辆小小的遥控汽车竟然会是挥舞镰刀的死神。
“刚才就是它救了我们?可是……”从教授话语中我听出了他对手中物的自信和自豪,出于礼貌,我不便直接对其能力提出质疑。
没想到此言一出,不仅惹得教授哈哈大笑,就是正在开车的贾克蒙也回过头冲我笑了笑。
“木,假如轻易就能被人识破了它的真实面目,那各国的军方势力只怕早就为了它而抢破头了。”教授这句话确实有道理,从刚才恐怖的杀伤力来看,我似乎正无意间撞破了一项机密,而这个情报一旦泄露,各国军方势力肯定会如苍蝇逐臭般的围拢来。
德罗兰教授看我沉默不语,似乎猜到我的心思和顾虑,说到:
“木,我们信任你,所以并不介意与你分享这个小东西,你如果愿意听的话,我乐意为你解释它的特异。”
从老人的目光里,我读出了长者的信任,假如我拒绝反而显得见外了,还不如干脆满足一下我的好奇。
“教授,请您指教,我确实对这个救了我一命的小东西很好奇!”我对德罗兰教授说。
那一刻的老教授正应了中国的那句老话,“老小孩、老小孩”,人上了年纪,多少心态会有些返老还童,德罗兰教授就像怀里揣着宝贝的小孩,迫不及待的要与人分享。
“它所以名曰‘杀戮’主要源于车后部的这个小立方盒,这个盒子是一个特殊的装置,盖子翻开后中间有个圆孔,里面是一个蜜蜂样的金属体。”教授一手托着遥控车,另一只手掏出了先前的遥控器,然后继续他的解释
“这个东西就是遥控器,显示屏可以清晰地观察车的路线和周围的情况以及声音,其中的一个按钮可以使遥控车隐性,就像这样。”教授按了一个钮,手中的遥控车瞬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块遍布沙漠的砾石,这一幕让我惊讶不已,没想到教授接下来的话更让我大开眼界。
他说:“这辆车在隐性状态下可以保持静音高速行驶,一旦到达攻击目标位,启动攻击按钮后,立方盒就会打开,之后以立方体盒为圆底基点,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人类无法感应的球形磁场,这个磁场的直径可以在一至十米间可调。磁场张开的同时,立方盒内的蜜蜂样金属体就会以极高的速率和频率在磁场围成的球内做无规则的往复碰撞运动,由于它本身的材质和特殊的动力系统,使它每一次碰撞都不亚于一发出膛的破甲弹,所有置身磁场范围的人体,即便是最坚硬的颅骨在它面前也是一穿而过,形成一个直径不小于3公分的贯通伤,假如一个人并没有当场倒下,那么他最终的命运就是被粉碎性肢解!”
教授如此一说,我拿那个被腰斩的家伙来一比较,顿时有了更清晰认识。打个简单的比方,这个可怕的杀戮机器的原理就仿佛在一个直径2米的空心铁球里面用力扔一个乒乓球,结果就是乒乓球会在大铁球内部到处乱撞乱窜。但现在乱窜的乒乓球换成了一颗可以击穿装甲的穿甲弹,这时如果一个人站在铁球里,等待他的就是腰斩或碎尸。腰斩是因为小球在大球的中心区域往来激撞的最为集中和频繁,导致人的中间贯通伤最多而一分两段,至于碎尸一般很少发生,毕竟人死了就直接倒在地上,暂时还没有继续站着等着被分尸的。
假如德罗兰教授不向我解释的话,我或许还无法理解它的威力,一旦明白过来,更感觉到了这个名叫“杀戮”的机器的可怕,那一刻,我甚至认为,它跟原子弹一样,是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
“德罗兰教授,我想冒昧的再向您提一个问题!”接下来我决定开门见山。尽管我一半思维仍然沉浸于这个叫“杀戮”机器带来的震撼中,但另一半的理智却更加肯定了我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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