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直到上帝武装的长老团拜会我的时候,才正式一页掀了过去,毕竟杨叔已死,杨家也不再是之前的杨家了,与人类不可知的未来相比,昔日的恩怨纠缠又算得了什么!
杨家的后事暂且告一段落,回过头来讲当时的大漠经历。
等我拍着杨聪的肩膀从山丘后转过来的时候,杨聪的神态有些萎顿不堪,跟古青松和何川没怎么说话就钻进了自己的帐篷,应该是收拾行李去了。
何川好奇的向我询问杨聪的事,我含糊几句就避开了他们,毕竟有些事情是要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才可以公之于众的,显然当时的情形是不怎么恰当的。
为了免得多说让杨聪难堪,我循着路径下了山,去找德罗兰教授,相信教授此刻休息的也差不多了,毕竟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跟教授商量,经历了此番的生死与共,我甚至对教授产生了些许对长辈的依赖感。
希望他能给我启示,让我知道接下来该踏上一条怎样的路。
德罗兰教授的队员们见我走下来,纷纷打招呼,从他们口中我知道教授已经开始工作了。
果然,等我掀开科考队的大帐篷时,老人正打着绷带举着放大镜围着圣杯打转。看样子教授应该没有公开圣杯的身份,否则科考队里绝对不可能如此风平浪静,对于绝大多数基督徒而言,圣杯的地位是何其崇高又是何其震撼。
“木,你来了!”教授简单的打个招呼
“教授,真是多亏了您和贾克蒙,我才能活着出来!”我从心底发出由衷的感激。
“不,木,是我要谢谢你,相信这也是贾克蒙的心声,是你让我们千百年的梦想成真!”教授手指着圣杯,一脸的郑重。
“贾克蒙的事,十分抱歉”尽管接触时间短暂,却并不影响我对那个勇敢的年轻人的好感和惋惜。
“谢谢,你不必担心,我已经把贾克蒙的遗物寄回了国内,我们的组织有专门的人员处理和安抚成员的家属,他的后事和亲人都会得到很好的对待。”德罗兰教授在安慰我的同时也像在安慰自己。毕竟那是他的学生,虽然老人没有明显表露出来,但他的眼神却分明写满了哀伤。
“教授,为什么那三个骑士没能像我们一样逃出来呢?”我试图用这个疑问将老人从伤感中带出来。
“我回来后也考虑过,看浮影他们应该也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没成功我怀疑是因为他们少了一个东西!”
“您是说,那枚硬币!”我猜到了教授所指。
“不错,很有可能”老教授作沉思状,接着说:
“我怀疑他们知道用硬币开启石船,但由于不可知的原因,他们并不知道要活着出来必须有两枚硬币,想必正是这个疏忽要了他们的命。”
既然我们无法回到过去亲口询问他们,教授提出的假设可能就是最有说服力的论断了,我深以为是,不自觉的点点头。
“教授,我刚进来时候看您在研究这个杯,莫非它还有什么特别?”自从这个圣杯用一种特殊的光幕把我们瞬移之后,我对这个看似平凡的杯子多了几分敬畏与好奇。
“不是特别,而是不解?”老教授话说得有些高深,
“怎么回事?”因为此行的目的是寻找伊诺儿,任何的蛛丝马迹都会触动我的神经,何况这是从令人敬佩的老教授口中说出的话。
“你还记得我早先谈起的关于圣杯的档案记载吗?”,教授问我
“记得,听您说过,说圣杯里装着一卷圣书,叫做末日救赎之书”我对所谓的末日救赎印象极为深刻,当时还联想到了玛雅人提到的末日。
“我不解的是,圣杯从我们第一眼见到时就是空的,更没发现救赎之书,我还特意翻了那几本金福音,也没发现什么与众不同,所以我才有些奇怪!”
听教授这么一说,我才明白,怪不得的当时老人整理好了贾克蒙的尸身,祷告一番后便拿起了一本金福音,原来是为了救赎之书。
“莫非救赎之书并不存在?我看杯子里什么都没有!”我特意伸脑袋到圣杯的上方,认真地观察了一番,然后说。
“存在与否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但杯子里却是有东西的。你再看。”教授边说边拿手捧起圣杯,示意我再往里面看。
“咦”我再看时,忍不住惊讶出声。
没想到教授的手接触到圣杯时,不仅外面杯壁上再次出现了高举圣杯的索赫梅特像,杯子的内壁竟然也出现了画像,但却不仅仅有索赫梅特,另外还有三个人。
只见圣洁的白璧上现出精致而逼真的图像,身着埃及服饰的一男一女正俯首跪拜,面前是一个隐在太阳光里的女神,身后则是狮首人身、冷冷站立的索赫梅特。
我顿时感觉十分之熟悉,却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教授,这幅画我怎么感觉似曾相识!”
“不是似曾相识,而是听说过”老教授难得的露出一丝宽厚的微笑。
经教授一提醒,我还真记起来了,怪不得我总想不起在那里见过,其实我并未亲见,这幅场景完全是当初在索赫梅特神庙宿营当晚,贾克蒙讲给我听得,就是女王殿倒塌墙壁的密室里突然出现的那幅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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