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看看眼前的两个年轻人,我竟然感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挥之不去。
我只能暗暗心中祈祷,即便此行一无所获,也不要让随行的几个年轻人有什么闪失。
很快两辆车就离开了帝王谷,高高的女王殿更被我们甩在身后。
一路上,我大多数时间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既然已经判断出了大体方位,说不定沿途哪一个废墟甚至雕像就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事实却并不像我想象得那样,估计走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距离之后,触目所及除了沙漠还是沙漠,甚至连一座山丘都没有看到。
问古青松才知道,先前去神庙的方向才是深入大漠的,如今反向行驶,这一路只能算是沙漠的边缘,正因为如此我们前进的方向上才会出现村落。
听古青松这么说,我有些失望,看来这一路走过去,很有可能一无所获,因为这条直线说不定还是村落的原著民前往帝王谷的商道。果真如此,假设有什么宝贝或奇妙的所在,牵着毛驴走了千百年的本地人肯定比我们更了解,也更早发现才对,等我们现在再去寻找,只怕连汤都剩不下一滴。
何川似乎猜到了我的忧虑,回过头冲我笑笑;
“大哥,别紧张,看到没有,车顶上”说这话时,她竖起食指捅捅车顶。
“摄像机,我装了四台!万一有什么拉下的,我们回去看录像!”何川一脸得意地笑。
怪不得她一路上不务正业老跟古青松胡闹,原来是偷懒设了机关的。
既然如此,我也不用瞪着牛眼干瞅着窗外的单调的沙粒,把精神转移进来翻弄我的背包,特别是又检查了一遍那两枚硬币,也不知道它们对漫漫前路有没有帮助。
就在我把手伸进背包的时候,很突兀的,一股强烈的电流样感觉再次顺着我的手指传了上来,我知道那个古怪的火龙果圆球又有反应了。
我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这种情况上一次发生还是在女王殿密室出现的时候,后来就恢复了常态。没想到行驶在这片沙漠上,它竟然再次变得活跃起来,而且对我发出的电流状信息流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强烈。
我心中顿时泛起一种隐隐的不安,似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木大哥,怎么了?”古青松问,显然通过后视镜,他发现了我的神态有些异常。
“没什么,只不过突然有些心神不宁,你最好开车小心些!”我含糊的回答,却又不得不提醒古青松注意。
“哇、赛,木大哥,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半仙之体,这也能感觉出来!”何川笑得花枝招展。
就在这时,我的手突然感觉一阵炙热,滚烫的感觉如同热浪一般涌入我的脑海,只感觉眼前一片模糊、直冒金星,不自觉地眉头紧锁。
“木大哥,你没事吧!”古青松回过头来关切的问。
“刹车!刹车!”我刚缓过神来要答话,却听到何川惊恐的声音急促的呼喊,双手死死掐住古青松的胳膊。
我透过车窗往前一看,可了不得了,车前不到十米的位置竟突然出现一条大沟,足有五百多米长,好像地震裂开的一般。不仅如此,沙沟还在不断扩宽,那场景就仿佛地面在不断塌陷一样。
好在何川一喊,古青松就条件反射的一脚把刹车踩到底。
可尽管如此,因为我们先前始终一马平川的奔驰,再加上沙子的滚动力,我们的车仍然一直冲着沙沟滑过去,眼瞅着巨大的沙沟急速的向我们靠过来,靠过来,就像山林中的野火一样,眼睁睁的目睹它越来越近却只能等死。
我们不是没考虑过跳车,但从惯性来看,只怕我们人一落在沙地上,估计比汽车向前滚得还快。
就在眼瞅着沙沟要出现在我的眼皮底下的时候,我忍不住一闭眼,耳畔只有何川的尖叫声。没想到枪林弹雨我都逃出来了,最后却死于车祸坠崖,那一刻心头在闪过妻儿老小的同时竟不自禁的感到一阵窝囊。
没想到我竟然是这样窝囊死了!
过了三秒钟,却并没有等到预料中的车身倾覆,以及伴随其后的猛烈碰撞。睁眼一瞧,真是惊险之极。
我们的车头已经悬空,好在前轮还有三分之二轧在沟边上,看样子只怕一阵风就能把车给吹下去。
再看前面,何川正紧抱住古青松,吓得花容变色,一双大眼睛盯着我和古青松一眨不眨,那样子就像在担心自己一眨眼就会把汽车给震晃下去。
“怎么办?”何川声音有些发颤。
“你先把车座的靠背放平,然后轻轻蹭到后座来,跟我一起压住车体,保持车身的平衡,之后再决定如何下车或等待救援。”我瞬间有了决定,驾驶位上的古青松因为方向盘的阻挡不方便活动,能改变配重的也只能是何川了。
只见何川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座位,然后慢慢的挪动双膝,先左后右,跪在座位上。我也不得不伸出手,握住她的胳膊,让她慢慢蹭到后座来。
就这样,三个人大气也不敢喘,唯恐车掉下去,终于等到了何川的右腿落在了后座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突然,只听到一声巨响,我们的车一头就栽下沟去。
“不是我!”何川抱住我的脖子,绝望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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