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过了半个小时,身后的那扇门又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国字脸的黑衣人,对我说:“木先生,请跟我来。”说的却是闽南口音的国话。
我站起身来,跟着他就走了出去。房间外面,是一条很长的走廊,在尽头处看到又有两个黑衣人,站在门前。看到我们走来,两个大汉推开了门,门内是一个小咖啡厅,里面坐着两个人,见了我,一起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两个人,一看相貌就知道都是东方人,一个30多岁的样子,中等身材,西装革履,另一个是为老人身形高大挺直,看站立的姿势就知道应该是一位老军人。
那年轻些的满面笑容,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木先生,真是幸会,只是这种场合有些突兀,请坐。”
我大踏步走了进去,有个服务生走了过来,笑容可掬,但看他走路的姿态和露在外面的手背,天知道这侍者是不是个专职杀手。
我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叫了一份咖啡,一份甜点,也不知道我曾经昏迷了多久,此刻我确实有些饿了。
“两位是?”
“你可以叫我华生,这位我们都叫他孙伯”年轻点的人介绍说,很明显,他在掩饰自己的身份,而叫孙伯的似乎职位不低。
“这甜点不错,两位现在可以开诚布公了吧”我抬起头,装出一副处惊不乱的姿态,实际上心中却像沸腾的水。
毕竟对人而言,同类才是最可怕的敌人。
“木先生,我们诚心希望您能跟我们合作”叫华生的说
我叹了一声:“所以你们把我给弄到这里,还弄出一批外星人来接待我?”华生笑笑:“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考验而已,事实证明木先生确实有过人之处”
我接口说“谢谢你的评语,但我对你们所说的事情一点也不知情,对你们的身份更是一无所知,既然做的都是无用功,还不如早点放我回去。”虽然话这样说,我的眼睛却向周围环视了一下,甚至评估了一番挟持其中一人的可能性。
华生笑了笑:“木先生,不用费心了,即便你能出的了这个房间,你要回去,也不容易。”叫华生的家伙倒也十分精明。
我“哦”了一声:“总不至于动用航天飞机吧?。”
华生笑道:“那倒不用,你现在只不过在一个有特种部队驻扎的海岛军事基地里。”
我心头一震,“海岛军事基地?”。我怎么也没有想明白自己是怎么像股票一般升值的,竟然到了惊动一国军队的程度。但我也立时明白,只怕这次是极难脱身的了。
我喝了口咖啡,对眼前的人说“这么说来,我只有既来之则安之了”
华生道“当然,只要您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会很快送您回去,而这段时间的记忆也会从您脑中消除掉”
我闻言一阵苦笑:“我记得你说过,我的大脑你们是没办法控制的,你的意思是要把我关到你们能找到对付我大脑的方法,或者囚禁终老?”
华生也不予否认:“我们有最好的科学家,他们一定会帮助你早日离开这里的”
我心中一阵咒骂,这家伙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说什么帮助我,不就是拿我当小白鼠吗。
“我很想知道,你们怎么会对那件衣服感兴趣的?”既然我已经是瓮中之鳖,相信他们或许能解答我心中的一些疑惑。
“在回答您的问题之前,我们想用一个问题来跟您交换?”华生一脸的奸商嘴脸。
“我早说过了,你们先前的两个问题我确实都没有答案。”我不得不再次一脸无辜的两手一摊。
“不,是另一个问题,我们很好奇,想知道你是如何断定,刚才所在仅仅是一个月面仿真试验仓的?”华生问到,而一直沉默的孙伯也似乎十分好奇。
“我是否可以先得到我所提问题的答案”我感觉自己也有做奸商的潜质。
“当然,我们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了一份资料,据资料显示,你的那位前女友似乎不是地球人。而据我们的情报,她有两件东西留给了你,一件是本属于你的定情信物,而另一件才是属于她自己的,所以我们才想取得那件衣服,当然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眼前这位华生先生突然变得爽快起来,我当然知道他何以如此直言不讳,原因很简单,他对将来负责消除我记忆的科学家的能力信心十足或者说对把我囚禁到死的安保措施也信心十足。
而我听完他的话,心中的层层迷雾间终于透出了一线阳光。
虽然最早的时候,陈浮就曾经提出过他的假设,但因为当时伊诺儿的突然逝去,使我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特别是陈浮竟然将一个温柔的女孩与穷凶极恶的坠机嫌犯联系起来,更使我根本无法以平静的心态去考虑别人的意见。
后来又忙于寻找伊家的亲人,但除了两个匪夷所思的前朝旧事所带来的新的疑惑,我对伊诺儿谜一般的身世依然一无所知。
直到此刻,虏我到此的这位华生的一席话听完,我心中对伊诺儿的那份坚持真的动摇了。
我虽然会些武艺,但一直做点生意赖以养家糊口,说白了,只怕到死也就是一介布衣,小市民。可因为伊诺儿是我曾经的女友,因为她的坠机失踪,先是F国的陈浮把我给诓过去,后来又一脚踏进了凶险的江湖,接着就是被人抄了家,最后连自己也被不知哪国的特务给虏了来,还差点以为会陈尸月球,就是眼下,弄不好就要在这里养老了,说不定啥时候还会被人当小白鼠给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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