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我已经隐约看到金门岛了,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大半,突然一架IDF-II战斗机的影子从我们上空一掠而过,我心中顿时感觉不妙。因为按时间算,差不多是我去实验室当裸模的时候了,华生肯定知道我跑了。
果不其然,直升机对讲机里传出了华生的声音
“BK117,BK117,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请机上的木子易先生通话,请机上的木子易先生通话”
这时候,两个人都同时回头看我,我抬手就给了正驾脑袋一巴掌,
“看前面,你看我干什么”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把心一横,接过了通话器。
“我是木子易,走得匆忙,你就不用道别了”我故意奚落了几句
“木先生,明人不说暗话,刚才我已经跟飞机所属航空公司的地勤确认过,机上的燃油是绝对飞不到大陆的,我劝你还是降在金门,我们一切好商量。”
“行了,你就别悲天悯人了,你把我给劫来的时候,也没见的跟我商量,这次我掉到海里,你也不用来捞了,再见吧。”
说完,一扯就把通讯线给扯断了,这样也省得那个家伙蛊惑驾驶员,动摇军心。
“直飞”我在两个驾驶员面前扬了扬手里的枪
“可是,飞机确实要没油了”,两个家伙异口同声道,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怕什么,没看到你们的海巡船都开出来了吗,他们就等着飞机掉下去来打捞你们呢”
果然,两个家伙顺着我手指的方位,也发现了极远处几艘海巡船正离港。他们看我手握双枪,抵着他们的脑袋,看架势知道我是铁了心等着油尽坠机了,纷纷忙不迭的做坠机的准备工作。
我毕竟是没有开过直升机的,浑然未觉驾驶员作了手脚,等我发现远处的一个机场一直没离开我视线的时候,才发现直升机一直在金门外海迂回绕圈。我心中大怒,枪顶住驾驶员厉声怒吼:“搞什么鬼,你现在就想死啊”
驾驶员却是满面泪流:“这位先生,求你可怜可怜我们,家中还有妻儿老小,既然燃油不够您回大陆的,您就不要再让我们向前飞了。前面可是深海,飞机真落在那种地方,当局也未必能搭救我们。”
说话间,副驾驶也已然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我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有些不忍。驾驶员说的也对,我既然注定飞不回去,又何必拉两个无辜的人垫背。看样子这两个人也不是坏人,而干的工作也是救死扶伤。
“算了,阴差阳错,让你们赶上了这倒霉事,很抱歉。降到那个机场去吧。”说完,心中已有了决定,反正我对劫持人质的事也不擅长,随手把枪从飞机里扔了出去。拍拍两人的肩膀,示意他们回去。
两个人一听这话,又见我把枪也扔了出去,知道已经死里逃生,顿时忙不迭的称谢,又是一番感激涕零。
副驾驶也不紧张了,重新把解开的安全带给系上,而正驾则调整方向,向着机场直直的俯冲过去。
而我脑海里想的却是华生再见到我时,不知是怎样一副嘴脸。
突然,飞机发出哐当、哐当的几声异响,紧接着就再也听不到螺旋桨的轰鸣声。
“不好,没油了,要坠机”正驾驶惊慌失措
“抓紧”副驾声嘶力竭。
在一阵呼天喊地的惊叫声里,飞机一头扎进了海里。
我隐约感觉到,在坠机的前一刻,驾驶员打开了前舱门。但到飞机触水的那一刻,我才想起没来得及系好安全带,结果一脑袋就撞在机顶上,弹回来又一下撞在舱门上,紧接着就是海水漫灌,直到最后晕了过去。
最后一刻我在想“真不如死在月球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一片雪白中间,白墙白窗,白枕白床。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天国。
紧接着我就回忆起了从被虏走直到坠机的所有经过。
我静静的仰躺着,颇有些生死不知的空灵,直到听到先是开门声,接着是两个人的脚步声,我才确定,这不是天堂。
我以为来人是华生和孙伯,所以干脆扭过头去,不去看他们。但来人一开口,我知道那绝不是华生的口音,反而更为耳熟。
“小木,醒了吧,欢迎你回家”声音厚重、亲切,似乎是某位长辈。
我赶紧转过头,一看来人,不禁张大了嘴
“怎么是您”我惊讶不已。
眼前正站着两个人,一个60多岁,身材高大,面色黑红,方脸大耳,相貌威严。后面一个40出头的样子、身材匀称,眼神犀利,看外表就知道及其干练。
刚才说话的正是那位长者。对他,我确是熟极,甚至齐齐比我更熟,因为他就是齐齐的顶头上司,还曾经参加过我们婚礼的苏局,市国安局的局长。而另一个青年却有些眼生。
我一看到眼前的老人,顿时豁然开朗。估计一切都是苏局安排得,也只有他有可能把我从狼窝里捞回来。
“苏局,肯定是您把我救回来的,真太谢谢您了”我赶紧坐起来,紧紧握住老人的手。
“谢我没用,还是好好谢谢齐齐吧!”苏局满面笑容
“她人呢”我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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