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大门是一个非常漂亮的门厅,白色石灰石和黑宝石相间的地面,跟随着齐埃尔,我们很快进入了大客厅。
大理石壁炉,精美的木雕,四周挂满华丽的人物肖像画。大客厅有两个窗户和一个落地窗提供的自然光线,通过落地窗,可以直接进入到花园草坪,两个双开式门可以通向餐厅和小客厅。一个高大的身影正背负双手,站在一幅画像前,听到我们进来,转过身,于是我看到了一张亚裔混血儿的脸,大约30多岁,一双犀利的蓝色眼眸是属于欧洲人的。
“您好,想必您就是木子易先生,我叫陈浮”听到这个人用标准的普通话自报家门,我对他流利的汉语没感到惊讶,只是对名字有些意外,但立刻莞尔。F国人有一个中国式的译名也很正常,有一位汉学家就叫做戴千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戴笠的本家呢!
“我是木子易,来办理伊诺儿小姐的相关事务,听说您们找到了一些文件?”我对这个长着一张中国脸的家伙颇有好感,直接开门见山。
“是的,这份就是我们在伊诺儿小姐房间找到的。”我的面前多了一张纸,上面清晰的写着这样一段话:
“亲爱的木,相信你一定能看到,我把所有的都留给你。”
我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清秀的方块字体确实是伊诺儿的笔迹,只不过后面的签名却是我不知道的。
“内容确实是伊诺儿留下的,但签名我并不认识”我对面前的法国人说
“那是伊诺儿小姐的签字。”陈浮似乎十分肯定,随手拿出来一份快递单,解释说:“这是伊诺儿小姐网上航票订购的回签单,上面的签名,专家鉴定是一致的”
黑头发的法国人接着说:“正是因为我们找到了这份文件,同时在伊诺儿小姐遗留在行李箱中的桃木挂饰,我们才找到您”
我顿时恍然大悟,那件心型桃木挂件是上下两半的,旋开之后会露出我们所就读的大学校徽,下面刻着“木子易”三个字。
“那就麻烦您带我到伊诺儿的房间,我把属于她的东西带回中国。”既然一切明朗,而相关人员在F国没有找到伊诺儿的亲人,我自然要把她的东西先带回去,再去联系江苏老家的亲人。
“这…….”叫陈浮的法国人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如果她欠下这里的房租或其他费用的话,都有我来支付”,我明白假如真是这样,那肯定是一大笔数额,只能希望齐齐原谅我的自作主张了。
“这座古堡,您打算如何带走?”陈浮饶有兴趣的问我,一脸的似笑非笑。
“什么?”我脑袋里一阵轰鸣,手一颤,伊诺儿的信差一点飘落在地上。
“这座古堡也属于伊诺儿小姐”这个中国人似的法国人竟然也懂得“含蓄”非要最后一刻才告诉我。
“不可能!”三个字从我嘴中脱口而出,法国古堡的价格我是多少知道一些的,听说有人足足花了5000多万人民币折合几百万欧元才购得一处,但维修费用也达到上千万,打死我也不相信伊诺儿如此富有。
假如果真是富豪之家,没理由找不到她的亲属,也轮不到我千里迢迢赶来了,而且有中国人这样的大手笔,早应该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了,我更应该知道才对。
“您似乎很惊讶,开始我也跟您一样,但这却是事实”陈浮的神态,一脸的不出所料。
“请问她是什么时候买下古堡的”我将怀疑写在脸上
“不是买,而是继承,或者说从出生就拥有了这座古堡”陈浮接着说道“我查过档案,从有记载的时候起,这里就叫做伊诺儿夫人城堡,数百年来,由于它的位置偏远,除了附近的农民,很少有人知道它,我们也是因为这次空难调查才找到这里”
“你们怎么确定我认识的伊诺儿就是古堡的继承人呢”我感到心里似乎有一面镜子就要破碎了,因为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了过去我对伊诺儿的认知。心中有一丝希望一切只是巧合,是他们认错了人。
“这是我们找到的伊诺儿小姐的几张证件照,你先看一下”我接过几张照片,背面很粗糙,似乎是从什么文件上撕下来的,看着上面清秀可人的脸庞,似乎跟大学时期的她并没有什么变化,而如今却阴阳两隔。
我正要询问给我照片是什么意思,陈浮却指着挂满四周的人物肖像,示意我观看。
我抬起头,第一次认真的浏览画像,瞬间呆住了。
几十幅画作,从风格和材质以及人物的服饰,即使外行人也可以看出那是按照时间的久远依次排列过来,记录着这座偏远之地的古堡从古到今的历代主人,或许不同的画师风格有所不同,但画中人却几乎相同,似乎那就是几十个伊诺儿。
不论画中人身着何种服饰,其神韵、风采、整个面部轮廓、五官,活脱脱就是伊诺儿的复印版,就像照镜子一样,这也难怪F国人员对古堡的归属如此肯定。
“我们想了解一下伊诺儿小姐的一些事情,不知您是否能帮助我们”陈浮很客气的给我搬过一张华丽的木椅。
“我所知道的都是很多年前的事,她的近况您们最好拜访一下附近的邻居或朋友”我还没有完全从震惊中摆脱出来,但我的回答都是心里话,因为伊诺儿似乎正离我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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