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就算没有宝藏,我可听说你们家小易可是开公司的大老板,这点钱算什么………”
“王所长,容我们合计合计,合计合计….”
“好,我今天刚好没事,我等你电话。”
之后,电话挂了。
听完电话,我当时那个后悔啊,真不该一下子给那家伙1000块的红包,把这家伙给喂馋了,估计我如果当时给他500,那家伙现在即便狮子大开口也就要5万块。
前几天我耍了回狠,道上的兄弟就管我叫笑面虎了,但跟这位王所长一比我却是大大自愧弗如,人家是标准的白眼狼,整个一吃人不吐骨头。还别说,后来一打听,这家伙外号还真让我给蒙对了。
当时,接完电话,我爷爷坐在沙发上,一支接一支的使劲儿抽烟,我插了一句说“钱,我有”但爷爷没吭声只是摆摆手,示意我别说话。
烟灰缸里的烟蒂达到6支的时候,爷爷发话了
“搬家,都走,把房子搬空,东西先放邻居、亲戚家里,过个把月咱们再回来,把东西该卖得卖,送人的送人”
“爹,您老真拿定主意了”父亲问
“走,钱一分都不能给,今天给了,那帮小子尝到了甜头,一旦手头紧,打着别的旗号又会再来,这事完不了,咱们家又不是他们的银行。”
老人不愧是一家之主,多少年的阅历搁在这,看事情也是一针见血。仔细想想,我也觉得这是眼下最可行的办法,与其拿十万块钱去喂狼崽子,还不如把我们家的房子拆了,把砖头瓦块的全运到南方再拼个一模一样的出来,估计即便那样,钱都绰绰有余了。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爷爷开始给那个白眼狼打电话:
“喂,王所长在吗,我是老李啊”
“在、在、老李啊,跟家里人商量的怎么样?”
“商量好了,我们准备搬家”
“搬家,住的好好的,怎么搬家啊,往哪儿搬啊?”
“钱的数目太大,还不如全家都搬到小易那儿去,反正他那里房子也大,再说我那老婆子和小易他妈都想小易媳妇了,在家种地也挣不了几个钱,原来主要怕去了南方太闲怕不习惯,现在既然这样,搬过去反而省心了。”
“哎呀,您这么大年纪了,去南方恐怕真会不习惯,城里车有多,空气又不好,又没有老哥们聊天喝酒,要不我再厚着脸皮去找那帮小子说说,让他们少拿点,都是乡里乡亲的。”
“不用了,让您操心了,太麻烦您了,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一定要搬。”
“这怎么说的,那啥时候搬啊”
“现在,我已经让他们整理东西了”
“老叔,怎么这么急啊,说走就走啊,上次在你家喝了一顿酒,您别说,我还真给跟您老喝出感情来了,我就觉得您一家人都是好人,都可交。
现在您要搬家,事情虽然跟我无关,但也是我这个当所长的无能,没尽好责,既然要走了,我说什么也要去送送,一定要去喝杯送行酒,一定的。我不来你们可不许走啊,要不就是瞧不起我,不给我面子”
“王所长,你太客气了,我们已经对您感激不尽了,您也挺忙得,哪能麻烦你来送啊”
“看您说得,不麻烦,我就是跟您老投缘,说好了,我不来您老可不许走啊,要不就是瞧不起我,我手头上有点事,处理完我就去,等着我啊。”
电话那头挂了电话,什么叫做前倨后恭,王所长今天一通电话就演绎得淋漓尽致,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爷爷挂断电话只说了一句话
“黄鼠狼给鸡拜年。”
事情既然定下来了,全家人就开始张罗搬家的事儿,所谓破家值万贯,要归弄的东西还真不少。
我给齐齐打电话,告诉她家里人要搬去南方了,把她高兴的不得了,原来跟家里说过几次,让他们跟我们一起住,老人们都舍不得离开,现在终于成行了。
搬家的事情我们只跟附近的几个邻居和亲戚说了说,主要是有很多东西要暂时放到别人家里,我们的计划就是把屋里所有能搬的东西先分散安置,争取把家里清的只剩下空壳子,向那帮混混表一下决心。
等在南方住个把月后,没什么事了,父母会回来一趟把暂放别人家里的东西慢慢的卖或者送。
至于突然变得殷勤的王所长,按爷爷的意思如果他真来了,直接把他请到邻村的小饭店去,大不了再请他搓一顿。
就这样,全家人不停的忙碌,一直到了下午两三点钟,爷爷估计那个王所长是不会来了。
我们正说这事,哪知道要等的人没来,不等的人来了。
谁啊?
李飞!
李飞又是那位呢?
说起来这家伙是我们邻村的一个二百五,年纪40出头,之所以被看作二百五就是因为这家伙一根筋,犯的事太有代表性,最后进了局子,做过牢。
一提起他犯的那件事就特别可乐,80年代的时候,这家伙大约20出头,跟着别人去偷牛,到了地方,这家伙就去拔夯在地上的那根拴牛的桩,这活他干过不止一回,准备拔出来牵着牛就走。
合该有事,那天不知道牛的主人用了一个怎样的木桩,李飞撅着屁股费了半天劲都没拔出来,同伙一看急了,拿出把宰牛刀就要割绳子,李飞邪劲儿上来了,阻着不让,非要自己把桩拔出来,没料到那牛颇通人性,特别是看到那把宰牛刀后哞哞乱叫、狂性大法,后腿一蹬刚好踹在李飞屁股上,这小子一脑袋磕到石头上竟然晕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铐上了,原来牛一叫,主人家就出来了,同伙顾不上他,自己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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