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爷爷一直没看错你,你还是咱村的好孩子。你的心意爷爷明白,你的情我们全家都会记着,但我们今晚不会走。”
爷爷几句话说的挺坚决,接着面向我们也面向李子华道:
“即便今天王正一和那两帮人不来,我们也已经商量好要搬家,估计后天才能走。没想到今天他们就来了,要不是你,可能我现在正被关在派出所里,一家人肯定也走不了;如果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们也不知道有强哥这会事,明天一帮人准会把我们堵在家里。但不管是那路人马,不论哪种情况我们一家都难逃一劫。多亏你这孩子仁义,才让我们知道了这么多事,本来搬家就是为了息事宁人,图个安稳,但如果真把你捆在屋里,我们一家人却跑了,那就丢尽了我们李家列祖列宗的脸,我活了一辈子也快到头了,就是死我也要站着死,人要有骨气。”
爷爷有些激动,说话间不自觉的内劲激荡,高亢的声音震的房间里嗡嗡直响。
“大伯、大哥,你们看这事儿”刘子华一看爷爷的表情语调,有些不知所措。
我拍拍他的肩头道
“华子,你还是哥的好兄弟,哥谢谢你的好意,但爷爷的话就是我们的决定。你现在回家给强哥打电话,就说东西我们没有,他如果不信可以自己来,明天我们全家在村口等着他。”
“大哥,这….我……”刘子华一看情形,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他没想到我们会是这个态度。
“孩子,明天一早你就回城去,这里的事不要掺和,免得到时候为难,听爷爷的话”爷爷也站起身来,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拿手摸了摸刘子华的头,摆摆手,让我送刘子华走。
“华子,哥就不留你吃饭了,等事情过了,我再好好请请你。”我对眼前的小兄弟说。
“唉”刘子华叹了口气,见事无转机,只好一跺脚转身离开,我紧跟其后,把他送出好远。
一夜无话,全家人枕戈待天明。
第二天一早,全家人刚起床,就听到有人敲门,把我吓一跳,还以为强哥大清早就来了,可打开门一看来人,大喜过望,门外是个老人,我姥爷,也就是外公。
我姥爷比爷爷小九岁,但也是七十多的人了,但因为习武的原故,体格健壮,跟小伙子摆腕子一点都不见怯。
老人看到我也是一阵的欢喜莫名,习惯性的两手扯着我的耳朵乱晃,我一直怀疑齐齐这一招就是跟姥爷学得。
全家人都迎出来,两位老人也满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原来母亲昨晚给姥爷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特意问了一下,当初在家当姑娘时候的东西还在不在。姥爷说还在,大清早就给送了来。
这时候我才打开姥爷带来的长条包裹,把布扯完里面露出来的东西落在地上发出叮哐的响声。
竟然是一柄长刀和两柄短刀,看样子都是古物,长刀总长足有80公分,短刀也差不多半米,刀锋上隐隐有一层红光,没想到母亲问的是这个。
母亲把两柄短刀捡起来,双刀划出一个圆,看来似乎是原来用惯了的东西,后来才知道母亲自从嫁给了父亲,虽然每天早上也打几路拳锻炼身体,但兵刃却是再也没摸过,一方面是封建传统,另一方面是因为姥爷定下的规矩,没想到今天却要破戒了。
长刀自然是我姥爷用的,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也就我一个外孙,刀山火海也拦不住他的。
全家人吃了早饭,就去了村子的大路口拿帆布搭了个凉棚,摆上圆桌,放上茶壶茶碗。凉棚的柱子有些特别,是三把长枪的柄,枪尖扎进土里,而三把刀也插进土里,只留柄露在外面,就在椅子下面。
所以这样大张旗鼓目的有二:
其一,昨天我们家东西侧房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了,再来一次就要拆我们家房子了。
其二,就是要大大方方,堂堂正正。动静越大,知道的人或围观的越多我们反而越安全,真打起来也能把局面尽量控制在冷兵器的范围内,真动了枪我们有三头六臂也是白给。
等一切就绪了,我们一家四口加上外公坐在凉棚里喝茶静候,我奶奶则看家,顺便收拾收拾,准备搬家。
一看我们在村口摆开这架势,得到消息乡人们呼朋唤友而来,渐渐的人就越来越多,个个顶着大太阳等着看热闹。
总算不辜负观众的期待,十点半刚过,远处的土路上一阵黄尘滚滚,从南到北拉出了一条土龙。
等冲出了尘雾一看,好家伙,开过来11辆车,打头的是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后面是10辆面包车,但牌子有点杂。
十多辆车过了桥,速度就慢了下来,看样子是被黑压压的一片人给吓的够呛,最后才停下车,从桑塔纳上下来一个小子,光头,牛仔裤。这家伙下了车就冲站的最近的乡民问:
“这是干啥呢,这么多人”
“等人”一个声音怯怯的回答
“等谁啊”光头问
“等来找老李的人”后面一个声音喊
“哪个老李?”光头有点心虚
“有宝藏的那个,正棚子里坐着呢”一个妇女说
小光头一听,又拿眼一瞄凉棚,转身就回到车旁,玻璃摇下来,有人在里面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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