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女友_木三分【完结】(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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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浮坐在副驾驶上,神态却很是轻松,一路跟我们聊天。

  我当时想起那个袭击我们的雇佣兵组织,因为我对这类组织没有多少了解,就顺便问了一下,也好缓和一下齐齐的紧张心态,结果还真从陈浮嘴里知道了不少事情。

  昨天,偷袭我们的雇佣兵是叫做德纳尔的手下,这个家伙前两年已经老死了,但他年轻时确实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曾把非洲搅得天翻地覆,他在10多个国家里搞了30多年的政变。

  这家伙得意时是非洲的太上皇,大权独握、呼风唤雨;失意时如丧家之犬,举家奔逃、东藏西躲,但毋庸置疑的是,他所领导的雇佣兵机构是个人雇佣兵时代的标志,是翘楚,是佣兵界的第一杆枪。

  但随着历史的发展和年轮的推移,德纳尔成了一位满头白发,穿着格子呢大衣的老人,最终接受了上帝的感召,可在他努力下已经在F国合法化的一帮手下却成了倒树后的猢狲,不再像德纳尔时代那样对F国政府惟命是从,只要雇主有钱,估计白天雇他们去刺杀总统,晚上他们就能把计划给整出来。

  他们在陈浮的眼皮子底下小打小闹的,陈浮也懒得搭理他们,这一点跟王汉差不多,可没想到那帮家伙不长眼,不仅见了吉尔的证件还敢一枪把人给放倒,更为可恶的是对已经生命垂危的雷诺竟然赶尽杀绝。听说两个年轻人都是陈浮重点培养的好苗子,这下真把陈浮惹毛了,这样齐埃尔才被直接派了去。

  齐埃尔早已经憋红了眼,于是天上飞机,地上排炮,三下五除二,打着反恐的旗子把驻扎在小岛上的原德纳尔基地给夷为了平地。

  雇佣兵里有几个机灵的,枪一响就闻出了味道,特别有个关系广年纪长的认出带队的是齐埃尔,几个家伙立时就光着屁股打着白旗先跑了出来,这才保住了小命。

  齐埃尔把事情一摆,几个漏网之鱼就一股脑的把所知的一切都兜了出来。

  结果还真就应了陈浮的猜测,佣兵组织里负责联络业务的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提供了我的资料和古堡的信息,用了一个颇能打动人心的的酬金数额达成了买我脑袋的交易,听说还从瑞士银行里预付了百分之五十的订金。结果,这份订金就成了德纳尔佣兵团的催命钱,也注定了他们灭亡的命运。

  当时陈浮说的很轻松,等我后来闲下来打开电脑一查,才知道那个佣兵团以及德纳尔背景非同一般。

  有人曾经这样评价德纳尔:“当他活着的时候,没有一个非洲的专制统治者能够睡得安稳,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攻占进来”

  而他本人则把自己看作一个“海盗”。当谈及他年轻时在十多个国家发动的几十次政变是,他说“F国的海盗在袭击外国船只之前会先得到国王的许可证,”随后他会解释说,“我虽然没有得到许可证,但是我有情报机构给我的护照。

  显而易见,当时可能陈浮讲述时刻意忽略了一点,德纳尔本人和他所领导的佣兵团其实与政府有着极深的渊源,以至于当德纳尔因为一次政变接受审判时,他的律师在法庭上宣读一份F国外情报及反间谍局前局长的证词:“当连特别机构都无法执行秘密任务时,我们只能依赖其他的方式,比如说德纳尔就是其中一种方式。”

  可以这样讲,德纳尔活着时,这支武装力量的性质与陈浮他们的关系甚至可以称之为同事关系。但德纳尔一死,年轻一代见利忘义,逐渐失去了政府的信任,最终在齐埃尔手里化成了灰烬。

  从陈浮话语里,我的另一点收获就是对一个人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就是带队的齐埃尔。

  这家伙,平时看起来就像陈浮的小跟班;虽然初次见面时挨过我一肘子,却不存芥蒂,结果遇袭时还开车救了我们三个一命,而且我们来到古堡,他照顾的面面俱到,几乎都快成了我们的管家了,

  但当我从陈浮嘴里知道有几个雇佣兵一看是齐埃尔带队,立马举白旗、光着屁股投降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这个齐埃尔性格的另一面肯定是厉害角色,要不然那些身经百战、生死谈笑的雇佣兵会光着屁股爬出来?其犀利可见一斑。

  后话暂且按下不表,单说当时我们在陈浮的陪伴下竟然顺风顺水,一个贼毛都没遇到就直达了机场。

  下了车,陈浮开玩笑似的说,今天拿我们最后作了一次鱼饵,竟然还是没钓到鱼。真可怜了那群躲在沿途塔顶树癫、山腰泥沼里的狙击手了,更可惜了头顶上高悬的那颗侦查卫星了。

  当时听完这话,要不是我手里正拎着从他手里接过来的行李,我真想把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给一巴掌拍死。

  后面的行程更加波澜不惊,我们顺利的在广州机场下了飞机,杨聪决定径直回家,分别时千叮咛万嘱咐,说一旦我们决定去埃及,一定要通知他。不仅如此,他还说要隔三差五向我们请安问好,以免到时候把他忘了。当时我只把这句话当成了他的一时冲动,没想到他还真三两天就骚扰我们一下,有时候找我,有时候找齐齐,甚至还会专门问候我母亲。

  用这小子后来的话讲:“万一你们不告而别,说不定哪块云彩会下雨,三个人总有人说漏了的时候。”当时我估计他是跟我们去了趟F国,结果弄回来一张斯特劳斯教授的合影,这小子吃到了甜头,好吃不放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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