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怎么和你解释呢?……”一个羞涩的红脸。
娄海涛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呵呵。我明白了。美女。你是在和我耍。目前还不知道你要怎么耍我。如果你是“欲擒故纵”,那还好说,嘿嘿,终究还要见面嘛。到时候老子见机行事,骗人骗财随我。你要是特意耍我玩,嘿嘿嘿嘿!他已经记录下了对方的ip。在电脑公司的老五手里有一个ip定位软件,这次又能用上了。如果你在网吧,呵呵,北京所有的网吧老五那里都有底。如果你在家,嘿嘿嘿嘿……
“事情是这样的……”冰凌花语真是语言高手。短短一分钟之内,就把事情说了个明白,让娄海涛那颗受到严重侮辱的心得到了平抚。原来是出了交通纠纷。好说好说。娄海涛倒不是完全相信了“冰凌花语”的理由,而是他很好奇:这样优雅而又善于言辞的姑娘,到底会是美女呢?还是恐龙呢?最好不要是那种中不溜的女人。
冰凌花语虽然又非常充分的理由:交通纠纷,但她还是为刚才的撇大轮而感到内疚。所以,她主动提出:你现在有时间嘛?
娄海涛简直心花怒放,不禁又勃起了一次。这是好兆头嘛!现下已经凌晨四点,晨鸡初唱,如果你这次没“颠”我(又是东北词),那么……就有好戏看咯!
娄海涛关掉电脑之前,终于受到了老五的短信。Ip已经定位:大兴黄村某民居。
娄海涛不禁歪了歪嘴:好远。不过,如果能成功地实施3号方案开个大荤,也值了!
十四
当邹艳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眼前一片漆黑。“这里是哪啊?”脑袋一时发蒙,她想张开嘴把这句话问出来。可是她失败了。口中一个坚硬的、布满牙齿那么大的小孔的圆球顶住了她的舌头,让她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她又作了一下努力,试图发出一点声音。结果只听到了“呜呜”的哀鸣,而且口水还顺着口中这个小球的孔洞流了出去,淌到了琵琶骨上。她试着眨了眨眼——没戏。眼前蒙着厚重的黑布,勒得眼睛胀胀地疼。身上凉飕飕的。她的胳膊动了动:已经被牢牢地绑在了床头两侧;她又扭动了一下身体,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竟然一丝不挂!
她的脑袋还在发蒙,但是甚至已经很清醒了。她现在已经不着片屡,被人结结实实地捆在了一张床上!这就是她刚才坐过的那张宣软的床吗?她试图回忆……回忆刚才……哦。明白了。经过痛苦的艰难的回忆,她终于想了起来:她在失去知觉之前喝过一杯咖啡。
虽然邹艳是如此地热爱着受虐,但是这种受迫性被虐却是始料不及的,也是她不愿意的。她从来都是主角兼导演,如何虐,怎么虐,虐成什么样子,都应该由她来指挥,虽然效果有时候不理想。可是现在……
邹艳开始猛烈的挣扎,口球的孔洞中传出了一阵愤怒的呜咽。床单大概是纺绸的,很滑。床头被邹艳的挣扎震的“咣咣”直响。泪水夺眶而出,洇湿了面前的黑布。
这时,她感到自己的头被人狠狠地按住了,好疼。胸前突然感到凉飕飕的,那大概是一致冰凉的刀片。邹艳突然感到非常害怕,她不再挣扎了,浑身在瑟瑟地发抖。这时,一声非常细小的低于在耳边响起:“你这就对了。你再挣扎我就剐了你。你不信试试。”
十五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哇,莫回阿头……”娄海涛蜷在出租车里,得意地哼哼着。他记事之后看的第一部电影就是《红高粱》了。那时候就稀里糊涂地听里面讲“我奶奶,我爷爷……”里面乱哄哄的又是唱歌又是打架,当时根本看不懂,但是,娄海涛清晰地记得,当那大个子把那个小媳妇抱进高粱地的时候,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悸动。后来娄海涛大了,就都想明白了。红高粱等于中国性文化。而且他能让人无师自通,当时一个七岁的小孩能悸动什么?这明明是性冲动!不错不错,郭老六岁有的那个,我七岁有的那个,差不多差不多……
娄海涛当年也曾经是个有志青年。瓯江的溪流清明澄澈,很多文人雅士就是喝着瓯江水长大的,比如明代的刘伯温。娄海涛从小就非常自命不凡,他曾经坐在家门口的那棵老槐树上,对着哗哗流淌的瓯江说:“我要当**家,我还要当**家……”
然而,社会很少很少会遂了人的愿望。社会永远是打击一片,扶植个别。在社会里,娄海涛渐渐变成了一个孤僻自私古怪的家伙。同学不理他,他也不理同学。那没的说。但是同学们还歧视他他就受不了了。他总是最后一个拿到作业本,因为没有人替他发。他参加活动经常落单,因为没有人愿意和他一组。他是个班级的弃儿。对于孩子来说,班级就是社会。社会对人如此不公,娄海涛当然要反抗。于是,他便经常性地搞些恶作剧。最开始,他搞的恶作剧都是一些在别人书包上吐痰或是偷偷把同学的作业本扔掉的低级恶作剧。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他和同学们之间的敌视的升级,他开始尝试着把纸炮贴到人的自行车闸皮上,在骑车人刹车的时候,一声巨响……他还曾想把化学课上用过的盐酸滴到某人的茶杯里的事情,后来实在太害怕了,他没有做。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事情是他做的。但是几乎没有人亲眼看见他做过。所以,整个“社会”都鄙视他,敌视他,有时也“无视”他。他则不声不响地报复着这个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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