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弯下腰,替桑虹把土轻轻地扒开。桑虹现在看清了:他是胡建!
胡建解开了捆在桑虹手上的绳子,低头柔声对桑虹说:“对不起,我有点急事……”然后他便急匆匆地消失在黑暗中。
桑虹自己摘掉了口球,她异常厌恶地把口球扔在了仰卧在地上的杀手身边。她记起来这个杀手是谁了,但是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见他两眼圆睁,一脸的“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个不可思议将伴随他到下一辈子么?
桑虹被捆缚了足有三个小时,当她从自己的坟坑中坐起来的时候,感到浑身酸疼得要命。胡建为什么要走?难道是害怕……担责任?呵呵。这个英俊成熟同时又有点单纯的男人如果真的这么想,那他真是有点幼稚了。但愿不是这样。但愿他是真有事情。
桑虹突然感到有点冷。是阿。她正一丝不挂地坐在土坑中,一只肉忽忽的蚯蚓就在她身旁一寸远的地方蠕动。桑虹光着脚回到了屋里。一进屋,邹艳那恐怖的泛紫色的脸一下子出现在桑虹面前。眼珠凸出,一条已经干了的血渍还挂在鼻孔下方。桑虹却没有害怕的感觉。她认真而仔细地替邹艳清理了刚才排出的脏东西,然后轻轻地替邹艳松了绑。突然,邹艳那原本扭曲着的身体一下子蹦直了!两只手恐怖地化成鬼爪形状,在空中猛然地挥舞了起来!
桑虹还是一点都没害怕。但是,有两行泪从眼中滚了下来。她是为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孩而哭泣。这个名叫邹艳的女孩因为被扭曲成异常痛苦的形状太长时间了,以至于突然被松绑的时候,身体发生了剧烈的抽搐。这是生命的最后咆哮。
桑虹轻轻地把僵直地抓向天空的邹艳的胳膊放了下去,用自己被服轻柔地把她冷冰冰的身体遮盖了起来。
披上了几件衣服,她又回到庭院中。那个杀手的尸体仍然仰卧在那里。自己的坟坑旁边,还有两个深坑,一个空着,那一定是为邹艳准备的;另一个已经被结结实实地埋上了。里面埋的是什么呢?
她从已经僵死的杀手手中夺过折叠铲,轻轻地把那个已经填上了的坟坑刨开。这一次,桑虹惊呆了。
在这个坟坑中,胡建的尸体正平静地卧在那里。
“刚才是你救的我吗?”桑虹已经泪流如注。
二十四
没错,就是那个地址。电视里登出的照片就是那个女的。网名“冰凌花语”。真名桑虹。中央台某著名栏目前制作人。HIV携带者。在她大兴黄村的寓所里,发现了三俱尸体,分别属于两男一女。身份已经确认。其中一个很可能是一个连环杀手。桑虹不在其中。但是她留下了她的手机,这个电话拨打了“110”之后就被她放在了庭院里。而她,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娄海涛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他的两个朋友“左手”和“右手”正在帮他寻找快乐。但是这条消息让他一下子从高潮跌落到低谷。
一星期后。
楼海涛还是没有决定用哪种方式。坠楼?可是他怕高。割脉?那样会很疼!血流的那么多也是很恐怖的事情!吃药?不能吃毒药。那样死的太痛苦。吃安眠药?如果运气不好被救过来,被人强迫灌肠子可不是好玩的事情。卧轨?脑袋瘪成一坨血肉,身体和大腿被车轮拐带出上百米,血肉模糊的内脏和手脚撒了一地……这也不行。自溺?那样不行,窒息而死是异常痛苦的,而且淹死的人都肿的失去了本来面目,实在难看。上吊?那更不行,弱者才上吊。自焚比较浪漫。但是容易被当作法论功。
最后,娄海涛还是选择了……他站在这栋住宅楼的楼顶,极目远眺。繁华的北京尽收眼底。那个白色的像帽子一样的塔是北海。他曾经和MM去那里划船。那个林木葱郁的山头……一定就是景山了。那里……大概是鼓楼吧?这里能看到太多的地儿了。去他娘的吧。
你试过飞没有?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试试。那感觉真是不错。
地面上那个黑点是什么……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楚……哦,那是谁家打的酱油撒了?我竟然要落在一滩酱油上面……
“咚”的一声,卖炸糕的老太太呆住了。晨练的老爷子呆住了。正在上学的小朋友呆住了。一位刚好路过这里的的哥呆住了。整个北京都呆住了。
二十五
“真不好意思打搅你,但是为了全家的安全,不得不发啊。请你马上把你的qq删掉,越快越好,因为如果你不删掉的话你们全家会在24小时之内死光。当然,删掉qq之前你必须把这条信息发给20个网友,不发的话,你的家人会在24小时之内死光。(通过服务器中转)”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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