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也活着,不过,她不是作为人活着,而是一个游荡的鬼。因为,她没有了躯体的实在,而她的阳寿又并没到。
后来,我从风的日记里知道,风做这些只是因为他好奇,他想验证:传说是不是真的。
于是,我们被牺牲了。
魔鬼来敲我的门了。在我自杀的那刻,我唯一的愿望是:“请告诉我,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都是谁干的?是的我只求一个真相!真相!”
我的灵魂从此是他的了。
直到,他得到新的七个灵魂。
有人告诉过你吗?鬼的眼睛在暗处,是绿色的。
瞧?我的眼睛。它们美吗?
你在发抖?为什么?我不是凶手,真的不是。
瞧,我的绿眼睛,它们好美,不是吗?
让我来送你吧!24:00的钟声里,看着我,让我们都来庆祝:又一个人知道了这“祭园”中全部七个不可思议的故事。
是的——
前两个,被拿走的,是风和玲。
你,是,是——下一个……
(END)
夏天怪谈之摇椅
这是个很短的故事
在夏天4岁那年的夏天,我被带到一个老奶奶家里住了一个月
奶奶家里有一个样式很古老的摇椅
红藤的,在正午的时候,用手摸上去还是很凉、很滑
我迷上了那把摇椅,可是,奶奶却一直不坐它,看见我靠近它还会把我拉开
就这样,半个月过去了
那天,是农历的七月初七
我还知道,只是因为,第二天,我下意识的将那张台子上的日历撕下,藏在了身上...我的运气不错,那么多年过去了,这张纸还在...你可以不相信,但是,我认为,这就是命
我在半夜醒来,看见奶奶睡在摇椅上,哼着很轻很轻的歌
如果我没记错,那应该是首江南特有的小调,是女子思春的那种
当时,我当然不知道,什么郎情什么花月下,什么露晓风什么思怀
但是,我突然觉得很害怕,因为我的手碰到了另一个手,是老奶奶的
她就睡在我旁边,很安稳的睡着
小小的房间里,就我们两个,我记得,那扇房间唯一的老木门没有开
摇椅继续摇着,咿呀...咿呀...咿呀
我想站起来,我想逃跑,但是,我动不了,仿佛什么东西抓着我
我看的分明,那女人穿着有好多好多花的漂亮衣服,大摆层叠的黑裙子,一双鞋子半隐在裙下,很小的鞋子
她的脸很美,有点狰狞的美,头发却已然是花白的
我看见她朝我笑笑,缓缓的起来,走到窗户口,跳了下去
我大叫着,但是,仿佛老奶奶并没有听见我的叫声
后来,我累了,睡着了
第二天白天,我偷偷跑到窗口,我刚想往下看,却被老奶奶一把从身后抱住。她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很难看
一个月后,我离开了那个老奶奶的家
我5岁的秋天,一次玩耍的时候,又看见那个老奶奶,她正在让一个小伙子搬出那把摇椅
小伙子走了后,我听见那个老奶奶和我外婆说:“该卖了,再值钱,也得卖了...除了她,我还好抓住了...那东西,已经带走第4个孩子了...“
很巧,那个小伙子,住在我家的隔壁
很巧,第二年的七月初七,我听见了熟悉的咿呀声和着女人的歌声从对门传来...我仿佛知道什么似的,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什么都没说
天终于亮了,我听见,外面一片吵嚷
那个单身的小伙子死了,煤气中毒
邻居们商量着,凑钱把小伙子送去安葬了
摇椅听外婆后来说,被一个拾破烂的拉走了
那个拾破烂的老人,后来,再没在我外婆家那里出现过
那摇椅,真的很凉很滑,特别是在夏天的时候
咿呀...咿呀...咿呀
夏天怪谈之幻
巨大的落地窗前,她沉醉于那窗外的风景: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眼前的世界,因为不可触摸,而愈发真实起来……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这个面前曾经熟悉的陌生人。
那个人端着一个盘子,如那杯放在她面前的花式咖啡般,高贵完整、包装精美的站在她眼前了。
“一段无头无尾的肥皂剧,不过,还是习惯了看着。”她喃喃的。
虽然,此刻的她正面对着他在说话,并不是那个人;
虽然,这些话语本身可以不带任何的含义。
“这只是因为你自己一直比较空闲的缘故。”
他看着她,已经习惯她空洞的眼神,这样也很美。
面前的招待,对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
这里,这几年来,一直是他用来消磨去大把时间的所在。
几乎是同时的,
他和她,
用一致的、优雅却造作的手势,
很习惯的支开了这个已经定格在一旁的侍者。
于是,这样一方狭小却不拥挤的暗色空间里,眼睛所及的范围里只看的到:
她,还有他。
这样很好,至少,他们可以彼此温暖了,而且还可以很方便的转身去看:
窗外金黄的树叶、和暖的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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