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才女,怎么跑食堂去了。我们都到你楼下了”张扬打着手机冲楼上嚷“伟大的社长大人也在楼下。”
“我不在”那个小白果然在电话里这样敷衍着。
“好,那我可在楼下叫了。”正当张扬作势要喊“小白猪”的时候,一个胖乎乎、皮肤很白的女孩子冲下了楼,“别喊啊,我下来了。”
“走,我们上楼,”社长看样子是铁了心了,张扬想了想也懒得劝。“你的,带路!”
“哦”小白倒是很爽气,和阿姨打了个招呼说是自己同学,顺利地把两个人领上了楼。
“其他人呢?”小白终于反应过来,问了一句。
“我分配他们去其他楼了。这学校唯一的熊猫楼,我想,还得我们铁三角出马才搞的定。”社长就是这样,说话里全是旁人听了得想一想才明白的“黑话”。
他们连敲了一溜五个寝室,有开着灯的有关着灯的,有开着门的有关着门的,可是就是统一一致的没有一个人。过道的日光灯有点坏,发着“滋拉、滋拉”的声音,一闪一闪的。
“你们女生楼怎么弄的,晚上阴气那么重。”社长突然说。
“别瞎说。”小白一个爆栗正敲在社长脑袋上,“不过是个坏灯,还能亮呢。听鹭鸶说他那边过道灯都已经黑了半个月,还没人管呢。”
张扬看四下无人,气氛又不错,就悄悄站到小白身后,故意拉长了声音:“你——不怕——吗!”
“啊——”小白果然大叫。
张扬达到目的,立刻狂笑起来:“不会吧,你,这样也害怕?”
可是,等张扬在社长和小白的狂叫间回头时,当时心跳就漏了一拍。过道尽头,一个穿着白睡衣的短发女孩正坐在狭长的阳台边缘,手臂做着泰坦尼克号里露丝的姿势,慢慢平举,然后——
“不要——”张扬想大叫,但是又怕更大的意外会发生。
……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坐在“小白”许晓洋的寝室,谈到刚才的事,还是惊魂未定。
“KAO,这家伙,和俺们家小白有得一比了。”
“去你的,死羊。社长,你真要收这么个家伙。”
“对,她,是个人才。”
“还是个美女,对吧!不过,你还是别追她,不然,准有一天被她给活活吓死。”
“能那么逼真的把三个奇才都蒙了的,不是白痴就是天才。而她,好象比小白要黑。所以,她不是白痴。所以,她是天才。”
听着社长的发言,张扬和小白都发现一个事实:社长今天一定是受刺激了。
“对了,她叫什么名字啊。”
“孙庆阳”张扬看看那女生留的联系方式,肯定的回答。
“哦”
“刚才,她乘凉也乘的太是地方了。”小白看大家还是不说话,感叹了一句。每次没人说话的时候,小白就会感叹一句,然后再感叹一句,直到有人受不了,接过这个感叹往下说为止。
“恩,我想吃饭了,你们去不去。”
“好!”小白第一个举手同意。
“没意见,但是”张扬太了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于是想补充。
“不许但是,要不就别去。”社长也很清楚张扬想反对什么,立刻说,“小白,下去叫上那个什么什么阳的,我们去FB。”
小白有点泄气,不过,还是跑上楼去叫人了。
“张扬,把小白和你写的东西拿上,这次的女主角,我们就用这个露丝。”
于是,世界上又多了一声惨叫和一个完全崩溃的疯子。
这就是张扬、小白与孙庆阳的初遇,完全的偶然夹着些须的必然。
……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
……
中秋节晚上,孙庆阳没有料到自己的一时乡愁和习惯的乘凉方式,竟会令自己意外的结识到来校后的第一批朋友。
因为,自己一见面时对他们的“无理”,孙庆阳怀着抱歉的心情想都没想就答应和许晓洋去赴了那顿“鸿门宴”。接下来,她又是想都没想的答应当他们的女主角。
以至于后来,小白在回来的路上感叹:“阳阳啊,我说,你怎么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呢!”
孙庆阳看了剧本,他们的剧真的很简单。要是到了孙庆阳他爸那种专家那,只怕最多当它是个小品,还嫌长了。故事无非是那才子佳人的爱情剧码,加点大众化的悲情。内容么,小白姐姐用了《长恨歌》的故事,故事的名字还没定。
孙庆阳就说:“社长,要不就叫《雨霖铃》,如何?”
还不等社长发表意见,众人就听到张扬在一旁大笑:“宋词的词调?这个是唐朝的事啊!”
孙庆阳也笑,说:“那么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大家都被这个有些奇怪的女孩问住了。
关于为什么起这个名字,孙庆阳不慌不忙的解释:“此调原为唐教坊曲。相传唐玄宗避安禄山乱入蜀,时霖雨连日,栈道中听到铃声。为悼念杨贵妃,便采作此曲,后柳永用为词调。又名《雨霖铃慢》。上下阕,一百零三字,仄韵。上下阕,一百零三字,仄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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