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遇见”,我曾遇见你的森林,
可是“那里”,是不属于我的爱情。
“易彰,你是个旋涡,让所有有着伤口、自闭的女子陷进去的旋涡,似乎能永远这样快乐、疯狂下去的旋涡。”
毕业一年后的我坐在上海的地铁里,这样评价你。我冰凉的手指从手提电脑的键盘上划过。那字迹终于飘忽的连自己都觉得不再真实了。
后来,听说,你进了一家不错的单位了。
后来,听说,你还是那样夜夜笙歌的活着,很快乐的过活着。
后来,听你说,你也有了管的住你的“老婆”。
后来,听你说,曹沐,你真的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后来,我得知,杭州的样子,依然是我们在那里时的样子。
可是,可是,你知道吗?知道我吗?
易彰,我开始忘记了你,你的样子、习惯、故事。
于是,忘记你了,我忘记你了。我们都需要忘记,不是吗?
猫,就是这样的,和大人们说的那样,娇惯、不忠、难以欺哄。
大人们才是对的,若干年后的我明白了,即使我还做着自己灵魂中的那只猫。杭州的一切,不适合我,虽然会思念。上海的现在,我很自在,虽然会迷惘。生活注定被你的命运左右过,没有办法回头。
大学的四年,我一直追随你,做一个不离不弃的影子。
追随你的时代,我不因为爱情,仅仅由于习惯依赖、害怕寂寞。
我以为你是同类,但是,你却做了我的主人。
可猫在清醒的时刻,往往会突然的渴望自由、渴望同伴。
人类王子和猫咪公主的故事,在12点到来前,已经结束。
于是,你和我——于是,我们——
我们,竟然,真的,无法在一起。
冰雨
走在路上,风很大。叶子们随意的散开,舞成一朵朵青黄色的花。沿着这路净是些高大的梧桐,你意识不到灰暗的天空,也看不到白云或者别的什么。只有风的叫声,在这几乎没有行人的路上盘旋。“快要下雨了”冰儿嘀咕了一声,脚步不由加快了些。
去年初秋的这个时候,冰儿也是在这里碰上了突然的暴雨还有淋个透湿的凌。冰儿很奇怪的看凌不急不忙的走在雨里,手里甚至拿着一支烟。冰儿当时的大惊小怪甚至超过了她对烟本能的排斥,于是,好奇的冰儿开始靠近这个本来和自己生活毫无联系的个体。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冰儿笑笑,雨已经开始落下来。冰儿就这样散漫的走着,走在一年前的回忆里。“不能自拔了,是吗?不是吗!”冰儿在心里问着,“可问谁?问凌吗!还是该好好问问自己了。”
一年前的回忆,苍白而单薄。冰儿很快就把它们又过了一遍。除了泪水和心痛,除了一些旧了的伤痕外,冰儿没有发现更多的东西。也许,冰儿应该早点学会长大、放弃、还有最最重要的忘记。
冰儿用凌忘记了那场冰雨前的一切过去包括自己那场刻骨铭心初恋,然而,冰儿心里的唯一的凌又该用什么来忘记。
“不要刻意去忘记什么。时间会解决一切该忘掉的东西。”
是的,只是需要些时间。
是的,时间。
但是,这句话,却是凌告诉冰的。
那么,如何忘记这句话?
在这些被时间忘记之后,冰儿可以忘记是谁教会她忘记的吗?
凌的的确确不再是冰儿时间里的一部分了。因为,凌在教会她忘记的同时也教会她什么是死心。“在你对一个人好到死心塌地、无怨无悔时,如果那个人还在对不起你,你就该对她死心。”
冰儿记得凌如此描述着他上一次失败的“爱情”。他还说:“她不理解我的爱好、我的文字,我们间只有物质,没有精神!”
冰儿现在却明白了:自己才是那个对一个人好到死心塌地、无怨无悔,而那个人却一直对不起你的傻瓜;更明白了:没有精神,并不会失去现实的爱情;只有精神,你才注定得不到现实的爱情。冰儿心里的那个人就是凌;而凌的爱情很现实。冰儿,让自己“净化”到只有精神的冰儿,从走向爱情的第一步开始,就已经失败了。
可笑,这已经不是冰儿的初恋了。她又一次跌的很惨,在她已经以为自己找到了幸福的时候。
雨越来越大,冰儿开始觉得冷,这是一种透骨透心的寒冷。冰儿现在很想见她心中的那个假想敌:凌谈到过 并一直和冰儿谈论着的 他的上届女友。凌说过,去年的那天,他就是为了等她才来这的。可惜,她没来,来得却是傻傻的冰儿——一个小丫头。
一个小丫头,爱他时只觉得他对自己的称呼如此甜蜜;恨他时又觉得他对自己的一切是如此看轻。
“今天,一年后的今天,她会来吗?”是否是因为冰儿还想,想见到:“来等她的他?”
去年的那天,他两就是那样傻傻的,在雨里站了一夜、也聊了一夜。后来,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冰儿突然说:“凌,你好傻,傻的让人爱。”凌笑着说:“那你为什么陪我?”冰儿想了想,自己是没理由陪一个大男生在这浇雨,就窘在了那里。凌怕她难堪,就逗她:“是不是想操练你的急救功夫?”冰儿突然的笑起来,许久才说:“我不是,哈哈,我可不是这儿的。”笑着笑着,冰儿开始哭,哭的撕心裂肺的:“他才是这里的呢!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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