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脱离危险了。”医生道,“戴团长有没有过心脏病史?”
何平摇头道:“没有。”
“那就奇怪了,”医生纳闷道,“她的心电波形比常人小很多。”
“是不是因为她最近太劳累了?”何平问,“她最近忙得不可开交。”
医生想想,道:“暂时只能这样解释。观察一段时间看能不能恢复正常。”
“何平。”颜丹沉等一群人全都闻讯赶来了。
“戴姐怎么样了?”郝乡乡抢着问道。
何平指了指病房,小声道:“在休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
“真是老天有眼啊。”张妈妈边说边抹眼泪。
老天若真有眼,就不会让大家流泪了,何平苦笑。
“昨天晚上戴姐还和我们一起吃汤煲啊。”郝乡乡叹息,“怎么会这样?”
“你们进去看看吧。”何平道。
“大家小点声。”张妈妈说,“别吵着小戴。”
病床上,戴若容安详地睡着。
昨天舞台上踉跄的身影又浮现出来,哎,戴姐真是太累了。颜丹沉看在心里也发疼。
大家伤心了几回,又庆幸了几回。
张妈妈和颜丹沉先回去了,郝乡乡执意留下来陪戴若容。
“何平,你是怎么搞的?”郝乡乡道,“戴姐身体这么差,你都没注意到。”
何平自责道:“最近事儿忙,我——”
“你不是说一切正常吗?局里又接大案子了?”郝乡乡问。
何平点头道:“又是件疑案。”
“疑案?”郝乡乡正想问个明白,有人在喊——“何平。”
怎么是她?不远处,一个老太太飞快跑过来,头上那朵红花随着脚步上下跳动。
“何平,容容在哪里?”老太太顾不上休息,急问。
何平指指里面,老太太呼就冲了进去。
“这个老太太是谁?”郝乡乡皱眉问,“我在公园见过她几次。”
“小戴的姑姑,”何平靠在门口回答,“请来帮着照看店子。”
病房里,老太太的背影刚好挡住两人的视线,所以有些事情他们都没有看到。
“何平。”罗一超打电话过来了。
“怎么了。”何平赶紧离病房远一些,手机的电磁波对戴若容这样的病人简直像杀手。
“听说嫂子住院了,没事吧?”罗一超问。
“没事,”何平知道罗一超打电话不会仅为这事儿,“查出点什么了?”
“幸亏家政公司帮忙,找到那个保姆了,”罗一超回答,“她说话闪烁其词,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挖下去没有?”何平问。
罗一超笑着回答:“开始她的话还基本和董严一致,经我们施加压力后,终于说出了一些新情况。”
“什么情况?”何平心中升起了希望。
“是董严主动提出的离婚。”罗一超说,“并且主动搬出了北河口的别墅。”
何平啊了一声:“董严一直在说谎?”
“还有阿姨也是董严辞退的。”罗一超继续道。
“是什么原因,她有没有说?”何平赶紧问。
“阿姨说她不清楚,两口子的事外人肯定不太明白。”罗一超回答。
“目标锁定董严。”何平吩咐完又问,“你现在在哪里?”
“回队路上。”罗一超道,“离医院不远。”
“马上到医院来接我,我也一起去。”何平道。
“可是嫂子需要你照顾。”罗一超为难道。
“现在有乡乡照顾着,我一会儿再通知我妈过来。”何平已经隐约有种感觉,妻子的突然发病似乎与本案有某种联系,越快破案,当然越好。
他回到病房,拉住郝乡乡的手,道:“嫂子就交给你了,有事马上打电话。”
郝乡乡用力点点头,因为她看到了何平眼里的泪光。
“姑,我有事先走了,小戴劳你费心了。”何平又对病房里的老太太喊道。
在医院门口等罗一超的时候,何平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把戴若容的情况告诉了她。
电话里,何母紧张得不行,说马上到医院来。
一会儿,罗一超的车来了,何平赶紧上车。
“这是详细情况,你看看。”罗一超把董家阿姨的笔录扔给何平。
何平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合上笔录道:“叶娴会不会是董严下的手?”
因为他想起了杜离花中毒自杀的事儿。
“我觉得不太像。”罗一超疑惑道,“他对叶娴那种思念之情是表演不出来的,完全是真情流露。”
何平因为没有参与董严的调查,倒不好反对:“一会儿就见分晓了。”
“他办公室还有叶娴的照片,”罗一超补充了一句,“反正我现在挺犯糊涂的。”
“说不定他杀了人之后心有悔意呢。”何平猜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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