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刮骨者就是她?何平心道。
“我就满屋子找,找遍了每个房间都没看到她。”董严继续说。
“她去哪里了?”罗一超问。
“我也不知道。”董严道,“找不着她,我只得回房睡觉。就在我刚走到楼上的厕所门口时,我听见——”
何平心里一颤。
“吱的一声,叶娴从厕所里出来了。”董严脸色已有些发白。
“吱的一声?”罗一超问。
“就是推门的声音。”董严声音颤抖,“当时厕所的门是开着的,并且那间厕所里没有内门。”
难怪董严会提起陌生的门,原来他是听见开门声了。
“然后呢?”罗一超追问。
“我赶紧说我也想上厕所,她倒是没说什么,直接回去睡觉了。”董严头上已经渗出汗珠,“上床的时候,我特意留意了她的鞋,看到鞋上似乎粘着血迹。”
“你就为这个提出离婚?”罗一超问。
“不是。”董严伤心地说,“我想叶娴肯定是中了邪,就偷偷联系了一位高人。他告诉我,必须尽快断绝和叶娴的关系,离她远一点,否则我性命难保。”
这个自私的男人!罗一超心里骂道。
“他还告诉我,三日之后叶娴自有解脱。我原以为三日后她就能回复正常,谁料想三日后她却自杀了。”董严悔恨地抱着脑袋道,“叶娴虽不是我杀的,可我丢下她一个人跑了,我真不是男人啊。”
说着说着,董严居然呜呜哭出声来。
“你找的那位高人是谁?”等董严情绪平静下来,罗一超问。
“周寒成师傅,”董严道,“我们两家是世交。”
难怪周寒成躲起来了,原来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
“铃——”何平的电话在响。
“何平,”郝乡乡在电话里欣喜地报告,“戴姐已经醒了,开始吃东西了。医生说一切都恢复得很好。”
“叶娴会不会被崔夫人上了身?”罗一超问。
何平看着车外晃眼而过的街景,道:“极有可能,早先发生的刮骨事件多半就是她干的。”
罗一超纳闷道:“那她自杀后又是谁?”
“暂时还不清楚。”何平道,“崔夫人为什么会找上她呢?”
罗一超想想,道:“他们家对面就是凤凰大厦,会不会是这个原因。”
何平摇头道:“面对凤凰大厦的可不止他们一家。”
“那是怎么回事?”罗一超问。
“我看问题在那把手术刀上。”何平道。
“每次都是同一把刀,”罗一超思索着说,“确实奇怪。”
“今天晚上无论如何得守住那把刀,”何平道,“就算守不住也要弄清楚是谁把刀偷走的。”
罗一超点头道:“今晚咱们就守在队里,看谁会来。”
第五章 养鬼
车出了北河口,进了闹市区。
“你直接回队里吧。”何平突然提出,“我打个车到医院去看看小戴。”
罗一超道:“还是送你过去吧。”
“那样得饶个大圈子,算了。”何平道,“停一下。”
“带我问候嫂子,我们改天到医院去看望她。”罗一超冲已经下了车的何平喊。
何平笑笑,道:“回去吧。我会把你们的心意转达给小戴的。”
医院里,何母正在一勺一勺喂媳妇东西。
“好了,吃不下了。”戴若容的脸色依然苍白,但说话却不显虚弱。
何母心疼地看着媳妇,道:“你啊,好些日子没有安安心心吃顿饭了。”
一会儿,何平扑扑地进来了。
“若容。”他惊喜地喊。
何母噌道:“小声点。”
何平笑了笑,一把过去拉住妻子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何母一个眼神,郝乡乡会意地跟着她退出病房,给小两口腾出说话的空间。
郝乡乡悄悄对何母说:“伯母,我还从没见何平这样高兴过。”
何母笑笑,道:“比他结婚那天还高兴。”
小两口在里面嘀咕了半天,何平终于出来了。
“妈,我去找医生了解了解情况,你们照看好小戴。”何平还感激地拍了拍郝乡乡。
夜色重新笼罩大地,北市又是华灯一片,丰富的夜生活仅仅拉开了一角序幕而已。
对罗一超来说,今天的夜生活是无聊的,因为他得和肇大庆一起在队里守着那把手术刀。几天的劳累积成了强烈的睡意。这把该死的刀,他骂道。
“罗一超,我有个建议。”肇大庆忽然说。
“你说,我听。”罗一超眯着眼睛,抬了抬手,算是对肇大庆的提议感兴趣。
“咱俩一人守半夜,你觉得如何?”肇大庆说,“既保证了睡眠,又能完成任务。”
“我也是这样想的。”罗一超喜道,“反正就睡在这沙发上,有事儿一叫就醒。”
“对。”肇大庆看出罗一超已经很瞌睡了,“那你先休息会儿,我还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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