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这边已经搞定,你不用过来了。”罗一超兴奋地把情况给何平作了汇报。
何平在电话里听完叙述,道:“果然如我所料。”
“照这么看来,那只水仙盘后来被董严买回家去,于是把崔夫人招了来。”罗一超分析道,“那只盘子对崔夫人肯定非常重要。”
“崔夫人没有杀董严,杀的却是叶娴,其中还有原因。”何平道,“其实我已经猜出几分了。”
“什么原因?”罗一超急切问。
“叶娴祖父母双双死于解放初年,叶父死于十八年前,现在叶娴也死了;加之叶娴祖母曾是妇科大夫,又住在这一带。”何平道,“你忘了图书馆的书了吗?”
“你意思是,”罗一超惊问,“解放初年,叶家得罪过袁半城那位小媳妇?”
“从北大街到姑姑亭,路程不短,其间她必然曾找过叶家。”何平道。
罗一超沉默一会儿,说:“叶家不敢和袁家沾上关系,多半拒绝了救她母子。”
“正是如此,所以才有了后来叶家三代四口的悲剧。”何平道。
罗一超连连称是,何平考虑问题的确比自己全面一些。
“你在跟谁说话呢?”忽然,何平听见背后有人问道。
他一惊,转过身来,是戴若容。
“和罗一超说点事儿。”何平关切道,“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好。”
戴若容倒还听话,转身就进屋去了。
何平挂掉电话,赶紧回到屋子里。
看看戴若容,她并没有回房休息,而是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若容,我就去做饭。”何平道,“你进去休息。”
戴若容睁开眼睛,笑了笑,道:“我不太信任你,还是我来吧。”
“你就给我一次锻炼的机会嘛。”何平笑道,“万一哪天你出门了,我也不用上街吃了。”
谁说拿抢的手不可以拿菜刀,看人家何平现在不是把菜刀耍得有模有样。
海带炖肚条已经在沙锅里沸腾了!
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吹,浅啧一口,怎么一点咸味都没有?
抓起盐罐一看,原来放的是味精。
那边炒锅里的花生油已经冒青烟了,可虾球儿还在蒸锅里。
赶紧放下勺子,打开蒸锅,倒出虾球儿,在面盆里裹了些面包削,哧地倒进炒锅。
冲腾的油烟把何平呛得直咳嗽,原来做饭真不是件简单的事。
想起妻子,想起老妈,何平有种心酸的感觉。
谁说做女人容易啊?难怪梅艳芳会唱下辈子别再做女人。
经过半天的手忙脚乱,几道还算精致的小菜摆上了饭桌。
“若容,来尝尝我的手艺。”何平擦擦手,走进卧室。
戴若容掀开被子,喜道:“辛苦我们的何警官了。”
饭桌上,何平几乎没怎么吃东西,一双眼睛就盯着戴若容。
“味道不错!可塑之才!”戴若容边吃边赞。
何平夹了一块儿,搁到妻子碗里,道:“不错就多吃点。”
戴若容把那块儿东西送进嘴里,诧异道:“你怎么不吃啊?”
何平赶紧夹起一块儿虾球儿嚼起来:“在吃呢!”
饭后,戴若容倚着沙发看新闻联播。
何平收拾完饭桌,开始洗碗。
突然,咣地一声。
“啊!”戴若容被咣声下了一跳,“何平,怎么了?”
“没什么。”何平探出头来,“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碗。”
“瞧你毛手毛脚的,小心点。”戴若容愠道。
何平蹲下身拾捡碎片,手上一凉,手指给割破了。
月色如银。
何平拥着妻子躺在床上,轻声道:“若容,如果有下辈子,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戴若容噌道:“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
“我是说真的,你愿意吗?”何平拉着妻子的手,轻轻抚摩着。
“如果你愿意娶我,我就愿意嫁你。”戴若容闭上眼睛回答。
何平有些悲凄:“下辈子,让我们换一下位置,好不好?”
午夜时分。
何家卧室里,小两口应该已经睡熟了吧。
怎么何平翻身起了床,的确,他是掀开被子,爬了起来。
他没有开灯,却朝厕所的方向走去。
人有三急?不像啊,他站在厕所门口却没有进去。
他就这样在那里站着。
“嘟嘟”,手机在震动,他轻声接了电话。
刚把手机放回口袋;吱呀一声,戴若容从厕所里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戴若容惊道。
“你怎么在这里?”戴若容惊道。
“崔夫人,我等你很久了。”何平平静地说。
戴若容一愣,随即咯咯笑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连董严都没骗过。”何平痛苦道,“你以为骗得过我吗?”
“董严怎么跟你说的?”戴若容笑声渐渐低沉。
“你怎么一直没改掉用左手吃饭的毛病?”何平恨道,“以前我不太在意,可是董严提醒了我。”
52书库推荐浏览: 骑猪逛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