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你对今天这事怎么看?”张小川问。
“今天我总算发现,近来所有的事都是围绕着金元发生的。”何平蘸着酒在桌子上画着,道,“你看,从最开始的李芳,后来的报社老王、云端服务生、剧团那几位、黄达、黄飞、老孙、刘阿姨等等,甚至于我们那几个兄弟,都是死在金元周围,也就是案子一直在这一带蔓延。”
“对。”张小川点点头,“你有没有发现,所有死的人都是在城南。”
张小川说着也蘸了酒在桌子上画道:“这里是北大街,也就是整座城市的最中心。你看,所以死的人都在北大街南面,而没有越过北大街。”
“你的意思是,北大街有什么东西阻挡着她们?”何平说。
张小川点点头,道“下一步我们要重点布控金元和北大街两个地方。咱们一人守一边,怎么样?”
何平点点头,眼睛里流露出感激的目光。
“乡乡,走,我们去找余师傅。”张小川回局上时大多数人都到了,他先给肇大庆交代了一下,让他去检查检查那个保安的尸体,然后对郝乡乡说。
肇大庆居然乐呵呵地说:“我的生意可真好。”
路上,郝乡乡对张小川说:“张队,崔长生既然曾是国强的干部,那么他在那边一定有过宿舍,咱们去问问?”
“哎呀,我怎么把这个忘了!”张小川拍拍自己的脑袋。
想不到余师傅居然比郑主任要年轻,其实说年轻也不年轻了,头发已经斑白。
“你们想了解长生啊。”余师傅非常客气,老工人那种淳朴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是我带过最聪明,最勤快的徒弟。好多东西,别人学十几遍都不定做得来,他学过三两遍就能做得跟熟手一样。关键是两个字,用心。”
说起往事,余师傅娓娓道来:“人家都说,师留三分技。可我对他,绝对是毫无保留,所有我知道的东西全部一古脑教给他。不过他也争气,在全厂的青工里算是技术最好的一个,也算给我长了脸。”
看来余师傅赞美起这个徒弟没有个头,张小川赶紧打断他的话道:“余师傅,你对你那个徒弟媳妇有印象吗?”
提起这个徒弟媳妇,余师傅语气马上就转了:“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长生自打结婚过后,对我这个师傅也不如原来那样热情了。以前吧,还时不时请我到家里去喝两盅,他媳妇一娶,我就很少去了。”
“崔长生结婚前,跟你说起过这桩婚事吗?”张小川问。
“提起过一次。”余师傅说,“那回,长生突然跟我说他要结婚了。我还不相信,以前没听说他和谁处过啊。我就问他,姑娘是哪里的,在哪个单位工作。长生说出来吓我一跳,说对方是在北市孤儿院长大的,没有工作。我当时不同意他这门婚事,可长生像中了魔一样喜欢那个姑娘。最后就结婚了。”
“那崔长生呢,他是哪里人?他结婚时有亲戚朋友过来吗?”张小川问。
“听长生说他是南市人,父母早亡,结婚时非常简单,也就我和厂里几个领导参加。”余师傅说。
不知道贺红雷是几时和他认上亲的?张小川纳闷。
“你对你那位徒弟媳妇印象如何?”张小川继续问道。
“参加他们的婚礼我才知道,我那个徒弟媳妇是个哑巴。”余师傅说,“不过长生倒不介意,还让我们不要说出去。”
哑巴?难怪李大云、郑主任都会说她少言寡语。
“除了哑巴还有没有其他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张小川又问。
余师傅顿了顿,道:“结婚那天就奇怪。别人结婚都穿大红的喜庆衣服,我那个徒弟媳妇偏偏要穿大白绸子,像是丧服一样,看着就不吉利。没有父母的孩子,就是缺教养,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大白绸子?金元失窃的不正是纯白的苏州塔夫绸吗?
“还有吗?”张小川真希望余师傅能把知道的东西快点说完。
“还有?”余师傅想想,恍然道,“哦,有一次,我去他们家。为什么事忘记了,反正我是去找长生。当时长生不在家,我看到我那徒弟媳妇一个人在家扎纸人。”
“扎纸人?”张小川和郝乡乡同时道,说罢两人对望了一眼。
“后来长生就不准我一个人再去他们家了。”余师傅看到两人都很惊奇,连忙补充道,“也不知道是什么纸,反正挺光滑,挺好看的。我怀疑我那个徒弟媳妇这里不正常。”他指着自己的脑袋说。
张小川定了定神,继续问:“他为什么离开北市?”
“嫌厂里钱少,想出去挣大钱呗。”余师傅道。
“他有个女儿,你还记得吗?”张小川又问。
“你们是说婴婴吧!长生离开北市的时候还没有孩子,回来时婴婴都快三岁了。那孩子,命苦,不但畸形,脑子也有问题。”余师傅怜惜地说,“平时她头发遮住了你看不出来,她的脸比咱们宽很多,有点吓人。我看是遗传,她妈就有问题。真不明白当初长生看中了他哪一点。”
“肯定是特别漂亮吧!”郝乡乡在边上说。
52书库推荐浏览: 骑猪逛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