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似乎这将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周寒成深喝了一口茶,
才接着说,“改革开放才刚刚起步。那时候的人观念和现在完全是两回事。比如国强机械
厂,那个时候可是全市效益最好的工厂。有句民谣叫:到了国强,不当县长。说的就是国
强厂的待遇好,门难进。所以有一天突然有个国强厂的干部辞职到外面去发展,一时间居
然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不过那个年轻人确实不错,因为几年后大家都在传说他已经是北
市最有钱的人了。那一年,我记得大概是1981年吧。他40大寿的宴席让北市许多人平生第
一次见识了什么叫奢侈。不过在宴席上,他3岁的小女儿突然指着另外一个女孩大喊大叫
,口中念的就是刚才那四句话。”
“七月初夜,恶灵买命;七日不毁,必成魅形?”张克徽问。
周寒成点点头。
“那后来呢?”张小川急急问道。
“他觉得他女儿扫了寿宴的兴,丢了他的人,恨恨给了小孩一记耳光后,马上叫人把
孩子送进了精神病院。”周寒成说。
“就凭四句话就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郝乡乡毕竟是女性,有种天生的母性关
怀。
周寒成摇摇头,说:“后来人们才慢慢知道,他小女儿这样胡言乱语已经不是一日两
日了。大家都说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才会招致这样的报应。后来他们就
举家迁走了。”
“那个小女孩也走了吗?”郝乡乡问。
“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住在北市精神病院。后来精神病院发生大火,那个孩
子也葬身火海了。”
“周师傅,你记性很不错嘛?”张克徽笑道。
“你看我是搞这行的,所以对这些事情比较感兴趣。”周寒成解释说,“有些老北市
也知道,怎么,你们不是本地人?”
张克徽摇摇头,说:“我们这里没有一个本地人。”
“是啊。现在真正的老北市已经不多了。你看我们家,全都跑到外面去了,就剩我一
个糟老头。”周寒成笑笑。
“我像在听鬼故事。”张克徽含糊不清地说,因为他的嘴巴还要执行咀嚼食物的任务
。
“我们也这样想。”苏炜代表其他几个人说。
张小川看兄弟几个辛苦了,说犒劳犒劳大家。结果在众人的期待中,他把大家带进了
路边一家寻常馆子。张克徽大呼上当,不过他也是说说而已。因为张小川说了,这顿饭是
他个人请的,等案件告破的时候再申请上头安排一回庆功宴。意思嘛,就是案件破不了,
别想吃香喝辣的。
张克徽本想点两个价钱高一点的菜,“敲诈”领导一回;谁知道这家馆子全是家常菜
,没有那些希奇古怪的东西。
所以他把点菜的权利让给了郝乡乡,不过现在他发现这个决定是英明的,郝乡乡点的
菜居然很合他的口味。说实话,这家小馆子的手艺还真不错。
“不同的人口中说出相同的故事,你们觉得这个鬼故事是否增加了可信度?”张小川
说。
“什么?”张克徽夹菜的手停在半空,“你还听谁说过?”
“李芳的父母。”张小川回答,“不过他们说的没有这么详细。他们只说18年前,有
人给李芳下过预言,就是那四句话。”
郝乡乡也插进来,说道:“开始我和张队还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毫不相信。现在,
好象真的有这四句预言。”
“对了,”张克徽放下碗筷,抓住张小川的手,问:“张队,你还记得上次我在你家
里的时候吗?就是我惊叫了一声那个时候。”
“记得,你不是说你眼花了吗?”张小川心中一动,“难道你看到什么了?”
张克徽点点头,说道:“我在你吐出的烟圈中似乎看到两个字——黄泉。”
大家一致停下吃饭的动作,一齐望着张克徽和张小川。
张克徽尴尬地笑笑,说:“不好意思,我也没看清楚。或许真是我眼看花了。”
“现在我们又走进死胡同了。”张小川感叹地说。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一脸黯然。
“好了,好了。别想这些了,吃饭,吃饭。”郝乡乡招呼道,“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相信我,没错的。”
饭一吃完,张小川就给吴雁雄打电话,说有新情况需要向他汇报。吴雁雄也顾不上休
息,让张小川赶紧过去。
待张小川把李家父母和周寒成说的事情讲完后,吴雁雄叹道:“已经有3个人这么说
了。”
张小川惊道:“吴叔叔,你还听其他人说起过?”
吴雁雄站起身来,跺了几步,说:“今天上午刘笑远已经来过了。他告诉我张勇之所
以跟李芳分手,是因为一个恶毒的诅咒。跟你说的那四句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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