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可找不出这
样的能人。”
霍如侵想想也对,就道:“要做这样的事情,肯定需要不少时间吧。”
肇大庆点点头,说:“腿骨像是用小锤慢慢锤开的,加上切割、刮取的时间,没有几个
小时恐怕完不
成。”
“那么一定是夜里干的。”霍如侵说,“不然肯定早被发现了。”
“废话。”肇大庆说,“谁大白天敲得劈劈啪啪还不被发现才怪呢。”
“劈劈啪啪?”何平回味着肇大庆的话,“在夜里这样的声音应该更容易被发现才对。
咱们明天再去
看看,找守门人询问一下。”
“好。”肇大庆摸着肚子说,“今天你是不是犒劳一下,请我们吃点什么?”
“别。我现在还想吐,一点食欲都没有。”霍如侵苦着脸道。
——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具女尸腿骨周围那些倒翻的皮肉、健筋。。
“你若是做到我这个工作,那只有饿死的份儿了。”肇大庆调侃道,“要不,今天晚上
去吃烧猪手?
”
“哇”,霍如侵捂着嘴,半天才恢复神色。
“啊。”郝乡乡扑哧一下,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喷了出来,因为刚才颜丹沉倚在阳台边,
居然说想做一
期关于老党员的专题,“亲爱的颜大记者不做先锋派,改走大众路线了?”
颜丹沉回转身,道:“以前给别人许过愿,没有还,总觉得心里不安。”
“这对你还不是小事一件,”郝乡乡道,“你准备从谁做起?”
“文化局的孙老局长。”颜丹沉回答。
“丹沉,乡乡,来吃水果。”张妈妈端过来一盘水灵灵的红提。
郝乡乡赶紧接过道:“阿姨想得真周到。颜姐就该多吃水果,将来一定生个水灵灵的宝
宝。”
“妈,要吃我自己知道,你不用这么费心。”颜丹沉道。
张妈妈笑着说:“这是你吴叔送来的,尝尝味道怎么样。”
“不错,不错。”郝乡乡先摘了一颗放进嘴里。
“你们先聊聊。我去把毛线拿出来。”张妈妈转身回自己的卧室。
过了老半天,张妈妈还没出来。
“颜姐,阿姨拿毛线怎么拿这么久啊?”郝乡乡正把提子皮往烟灰缸里丢。
颜丹沉脸色一变,似乎也感觉到了异常。
她马上站起身,跑进婆婆的卧室。
屋里,张妈妈正呆呆望着窗口,一动也不动。
“妈!”颜丹沉走到张妈妈身边叫了一声。
张妈妈身子一震,嚯地转过头来,看到颜丹沉,才道:“丹沉啊!”
“妈,你怎么了?”颜丹沉担心地问。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点往事。”张妈妈弯下腰,拾起地上的线团儿。
“小伙子,饿了还是得吃吧。”街边一家饭馆里,肇大庆摇晃着手里的鸡腿道。
面对他坐的正是霍如侵,他此刻正努力地扒着饭,没有说话。
“等你多干几年,就好了。”肇大庆那只鹰爪晃来晃去,简直跟白骨没有区别,使霍如
侵头也不敢台
,“想当初,我上完第一次实体解剖课后,整整两天吃不下饭。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无所
谓了。”
何平倒是不在乎,依然吃得有滋有味。
“何平,你说凶手会不会再次做案?”霍如侵实在忍不住了,用问题阻止了肇大庆继续
说下去。
“说不清。”何平嚼着食物说,“今天你没听那边的人说吗,他们压根儿就不知道这挡
子事儿。咱们
就更不知道了。”
“反正我觉得这事不简单。”肇大庆说,“要不,明天我们去挨个儿检查一下其他尸体
?”
霍如侵差点被嘴巴里的饭噎住——挨个儿检查?
何平想了想,点头道:“可以。”
“人家在城南立的案,咱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霍如侵赶紧说。
“城南那帮家伙,”肇大庆不满道,“每次有疑案都往咱们这边送,没见他们破过什么
像样的案子。
我看这次就算咱们不过问,用不了三天他们也会送过来。”
一弯细月升上天空,清澈的光辉混合着城市里霓虹灯的光芒,给这座城市罩上一层雾一
样的轻薄。
张家,最后一盏灯也被摁灭了。
“颜姐,我摸摸你的肚子,感觉一下怀孕有什么不同?”郝乡乡的声音。
颜丹沉笑道:“才两个月,摸不出来。”
“咯咯——”随着颜丹沉的笑声,郝乡乡已经缩回了她调皮的手。
“颜姐要做妈妈了,”郝乡乡欢喜地说,“我也可以当阿姨了。”
两个女人嬉戏的声音渐渐低了,转而响起呼呼的熟睡声。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颜丹沉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在摸自己的肚子,她伸过手,拂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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