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昨天已将《我和恶魔相处的日子》的内容梗概拿给我了,内容非常不错,其中提到陈重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且沉迷于口交、兽交、性虐待等情节,最能揭示陈重的阴暗心理和变态人格,为他后来沦为强 J犯埋下了伏笔。你作为陈重的前女友在这方面是最有发言权的。这样的内容也最能满足读者的猎奇心理,我把底稿拿回去帮你修改、扩写一下。你这本书一定会成为本年度的畅销书的,我们也会把你捧为本年度最热门的少女作家。”汪南说。
“感谢汪老师的提携啊!”媛媛说完后妩媚地一笑。
听着他们的话,我彻底地惊呆了,是非黑白竟可以如此颠倒。
我看着汪南手上的底稿,缓缓娟秀的字迹映入我眼帘,但文中的内容却极度的恶心变态。
(陈重仿佛天生就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并且是个性变态狂。他时常把我推倒在床上,扯开我的嘴,将他的阳具捅进我嘴里,插入我的咽喉,他的阳具在我口腔上下抽动,我痛不欲生……)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缓缓,天地良心啊!我陈重自问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辜负了我也就算了,但你怎么能在我死后这样诬陷我呢?我是暴力狂?我是性变态?缓缓,我可是连你的小嘴都没亲过啊!
“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啊?他们怎么能这样诬陷你?”老伯也愤怒了。
“还有一个问题,那个《城市快报》新来的记者,他死活不肯交出那晚拍下的照片,要是他把那些照片传播出去,这案件就存在许多疑点,那时候我们就多少有点麻烦。”辛局长说。
“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一个小小的记者弄不出什么大风波,《城市快报》已经把他解雇了,我也派人日夜去监视他和与有往来的朋友。必要时把他卡擦!”贾局长做出一个锯颈的动作。
“嗯,这就好!”
我想到了那天晚上把内存卡塞进内裤兜的记者,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他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我要想方设法去提醒他才行了。
我拉着老伯的手走了出去。
在酒店门外,几个游魂野鬼跑过来问我。
“你报了仇没有啊?”
我还没出声,另外几个冤魂已经抢着回答了。
“报仇?哪有那么容易!哪些达官贵人身上都戴了护身符的。”
“什么护身符啊?”我疑惑地问道。
“佛寺里求来的护身符啊!他们干了那么多亏心事,不求个神符来保身行吗?他们要没有佛祖、观音的神符,我们早就把他们干掉了。还用像现在这样成为孤魂野鬼?”
“他妈的,想老子生前信奉佛教,从不干坏事,最后却被人害死了,现在我找那人报仇,佛祖他妈的竟然为虎作仗,保护起坏人来了……”
望着他们愤愤不平的样子。我想,所谓的恩果报应不正是用来欺骗善良的老百姓的吗?
告别了那群冤魂,我的心里倍感沉重,在金钱和权利的阴霾下,我越发感到自己的渺小,贱若蝼蚁。
七
从富民路转入中山路,我要寻找那位《城市快报》的年轻记者,我要告诉他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让他先别管我的事情了。但我不知道他住哪里,想要找他无异于大海捞针。何况找到他又能怎样呢?我现在已经是个鬼魂了,他能见到我能听到我说的话吗?然而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找他的,这件事情牵连甚广,我自己被诬陷就够了,不想再有人作无谓的牺牲。
老伯和我并肩行走,在中山路和人民路交界处,又看到了炬记得小商铺,里面已经丢空了,所有的商品和货架都迁走了。商铺里只有炬记的妻子和他们的女儿,炬记兄弟两人不知去向,门前摆了一张矮桌、一个火盘和一个香炉,矮桌上摆着白砍鸡、烧肉、水果、米酒等供品,火盘里烘烘燃烧着金银衣纸,香炉里烧着元宝蜡烛。炬记的妻子和女儿蹲在火盘前,双眼通红,神色忧伤。
老伯走上前,心情凝重地品尝着桌上的供品。
“爸,今天是还魂夜,吃完这顿您就安心地去吧。”
炬记的妻子哽咽了。
“爸,你说得对,日子再艰难也要过下去的,我不和阿炬离婚了。您放心吧”
“我们已经决定搬回老家,在那里重新开始,您在天之灵要保佑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啊!” 炬记的妻子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了,蹲在旁边的年幼的女儿也跟着痛哭失声。
老伯蹲在矮桌前浑身颤抖泪流满脸。
站在旁边的我不忍看到如此伤感的场面,于是把头扭到一边去,默默地拭着泪。
过了很久很久,老伯才缓缓地站起来。
“我那两个忤逆子,今天是老子我的还魂夜,他们俩都死去哪里了?”老伯悲愤交加地喊道。
老伯渐渐地平静下来。
“我们走吧,你也该去看看你父母了。”
说完,老人望了望自己的儿媳和孙女,目光里充满了不舍和忧伤,然后他转过身,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我看着于心不忍,说:
“你还是在这里多陪一下她们吧。”
“算了,我还要去找我那两个孽种呢。”
八
已经是晚上7点半了,市中心人民路上萧条死寂。彩谜们都开始报码了,大小庄家们也忙于写单,全市人民都在屋里忙得不亦乐乎,更没有谁愿意上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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