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祀站在那里,一脸尴尬的神色,他总不能回答说-哦!我是!他也不敢像刚才调戏紫月那样去调戏毒牙,除非他的脑袋砍不掉,要不然他就是有7、800颗都不够毒牙砍的。
“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吗?”毒牙此时倒是一副自在神色,仿佛他的伤全好了一样,竟然还有心情去调戏大祭祀。
大祭祀一脸的汗水,其实天倒是不热。牙齿打颤到嘴也张不开了,只是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求饶的光芒。他总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跪求饶吧!
“因为你惹了她!”毒牙大手一指,指着紫月。
紫月此时听在耳朵里,记在心里,却因为给叶飞云疗伤而无法言语,只是她眼中闪着的光却是谁也看的见。当然,天赐也看的见。
天赐只觉得仿佛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接着他仿佛觉得胸中仿佛被抽空了一般的难受,他忍不住用手去抓抓胸口,可是那种难受却仿佛膨胀了一般在他身体里流窜,他说不出来那种感觉,说酸不是酸,说苦不是苦。只是觉得心里空空的,抽的他难受。
大祭祀差点都苦出水来了,此时他恨不得那些说毒牙重伤不能动弹的人给一个个卡死,这么生龙活虎的毒牙,能算重伤吗?
“受死吧!”毒牙踏前一步。
大祭祀虽然害怕,可是求生的欲望却更加的强烈。他向后退了几步,和身后的几十个祭祀站在一起,咬牙切齿道:“这家伙凶勇剽悍,大家一起上,未必就会输给他。”
那一群祭祀个个瞪红了眼睛,拿起手中的武器,准备上前拼死一战。没有人会想死的,也没有人有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可现实就是这样,有时常常对错都分不清楚,只有一个道理,弱肉强食。说好听点,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毒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胸中又涌起来的那股血气,他的身体已经彻底垮了,他这一仗打完,估计也就是他最后一战了。想想当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情形,他有点自豪,可是想想紫月,他又是满心的久疚。从最初的为了紫月而加入军队去夺取那贵族的封号,到后来一天不打仗都手痒痒的战争狂人,他越来越多的将紫月置之一旁,而紫月永远都是理解,只有理解。直到那一场战斗,差点让他灰飞烟灭,他才算是陪着了紫月。可是那前段日子里因为不能动弹,他没少冲紫月发脾气,他总说自己应该陪那些战士去死,他知道,虽然每次紫月都会一直让他发完脾气再开解他,并且脸上保持着那种温柔的微笑,可是转过身去,紫月会偷偷的掉泪。从前,他在教训那些士兵的时候,他总说-你们要像个真正的男人。可是想想自己,算个真正的男人吗?他不由苦笑,不能给自己女人幸福的男人,算是真正的男人吗?从一开始因为他紫月与整个家族的争吵,到后来随他出征,紫月过的什么日子啊?在床上几十年了,对于魔族漫长的寿命来说,这真的不算什么。可是就在最近这几年,他躺着,却想通了许多事情。他应该好好的爱紫月,像过去那样,像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那样,那炽烈的爱将自己整个人完全燃烧。就是这种爱。
毒牙看着眼前的大祭祀,他想,这样的小虫也来欺负紫月,他不能容忍。他要将所有欺负紫月的人全部消灭,他从来都不善于像那些诗人一样的表达自己深切而彻骨的爱,但是他有力量,他要用着力量来表达,用这力量来扫灭整个天下,让紫月明白他的爱。而眼前这个畏琐的男人。哼!即使是件小事也不可以,他要保护紫月,彻底的保护她,直到自己死的那天。
毒牙又朝前走了两步。他再吸口气,身体已经有些撑不住了,看来要速战速决了。
毒牙双拳一握,两只手中顿时形成了两个巨大的气团,这气团无形无质,却给人带来一股非常强烈的压迫感,就仿佛那是两个黑洞,在吸食着周围的一切。而在毒牙眼中,这两个气团却象征着自己的没落,想当年,岂是这两个气团的气势?
“上!”大祭祀一声吼叫,看着气团尚未达至顶峰便有如此声势,大祭祀哪里还敢让毒牙慢慢积蓄。只听大祭祀一声吼,后面的一群不大不小祭祀也意识到了眼前的危机,一群人“嗷嗷”怪叫着向毒牙冲去。此时这群人哪里还有祭祀风采,顶多和街上的混混一个水平线。
毒牙看这群人冲上来,也是着急,这样的气场不可能一下子将他们消灭殆尽啊!他看了看仍在救治叶飞云的紫月,眼神中突然流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温柔。这就是生之留恋啊!这就是生存的目标啊!就是眼前这个小小的、娇弱的身影。若是自己死了,她会怎么样呢?毒牙此时想着,以前的一切,想着两个人在一起的甜蜜,想着紫月跟自己初次流落在外时的笨拙与可爱,一层雾气爬上了眼帘。毒牙有些想笑,自己一个大将军今天是怎么了?如此的多愁善感,难道真是大限将至吗?
“保重!”毒牙在喉咙里低低的一声,将自己所有的力量瞬间激发了出来。一瞬间将天魔解体大法提升至顶峰。怒目圆睁,双拳轰了出去。
旁边的天赐、剑灵等人早已看的是暗暗心惊,然而苦于能力有限,被这两方强大的气场拒之于外,竟然丝毫不能帮忙。天赐此时更时急的满头发汗,眼前的男子明显的跟紫月有着莫大的关系,可是天赐并不是一个小人,他只想帮助这些飞龙堡的人,没有什么对错,只是因为他答应过紫月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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