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鲜血一滴滴的滴落在雪地里,仿佛一朵朵盛开的鲜花,就像曾经灿烂的生命一般美艳。狼王奋力的撕扯着那只公兔的血肉,无视于母兔眼中的忧伤,并且从那种忧伤中体验着一种兴奋,一种激动,仿佛是在撕扯着被族人背叛的忧伤,享受着反击之后族人那将会产生的莫可与敌的哀伤的快乐。
血浸湿了这片雪地,只剩下一些被风吹出的白色绒毛,只有它们还纪念着,曾经两个生命的表征。
而年轻人仍然站在河对岸的树林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没有任何的表情,不知道是看见了,还是没看到,总之,你从他的脸上,读不到任何一丝变化。
狼王吃完了两只曾经存在的兔子,嘴边还滴着鲜血,热气腾腾的的兴奋的嗷叫了两声,接着,它看见了年轻人,一路小跑的向着年轻人的方向跑了过去。
嗷嗷的嚎叫了几声,那只看起来更有几分剽悍威武气息的狼族新首领和几头同样壮硕的青壮劳力奔跑着,前方是几只半人高的可爱的白白的小羊,不知道怎么的却在这山谷之中被这狼群盯上了。大概是因为这山谷避风,地上已经刚刚冒出了嫩嫩的草绿的缘帮吧!那几只小羊毛都不太长,见了这天敌,都是撒着丫子猛跑。
然而总会有人拉下队来,跑在最后的那只弱弱的,喘着粗气,两腿发软的小羊已经离那森森的狼牙只有五、六米的距离了,再猎得几只这样的小动物,今天全族的饭食怕是都解决了。虽说在这山谷里,这几只狼也算得上是一方霸主,但是狼族仍然沿用着那流传的习俗,严格的控制着狼群的数量。就是说,只有头领可以进行交配,并且可以贵留下自己的后代,而其它的狼,只有巴巴地看着的份儿。
说到这里,便不得不提开篇便出现的那只狼王被狼族追杀的缘故。说也奇怪,这狼虽然是狡黠无比,不过却也多半是因为血液的流淌,先天的流传,所以才在长期的捕猎生活中看起来聪明非常,简直通了人性,但聪明归聪明,狼却毕竟不是人,哪里会有思考的能力,因此多半只是凭着无意识的本能活动。然而就是那只被赶出走的狼王,却干了一件让所有狼族都恨的牙痒痒的事情,这事说大也大,说小却也小。那狼王不知道从啥时候起,竟然不再劳动,每日里只是在洞里坐享其成,只享清福,根本不和其它狼族出动捕猎,但是其它狼族猎回来的食物,却又总要分给它最大最好的。这狼族的王者,可不像那人族的王者一般,世袭罔替,可以昏庸无道,不奉献丝毫,却仍然锦衣玉食。这狼族可不行啊,狼族的王者,是强力的象征,是带领众狼的表率,是在杀敌时冲在最前的先锋,狼王这番行为,在人看来算不得什么大事,却搞的群狼冤声涛天,这不,最后便被赶了下来。不过还好,那昨晚洞中所见的几只狼母子,便是狼王的妻儿,显然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也倒是,狼性纯朴,哪会如人般搞诛连呢。说笑说笑,扯远扯远。
镜头牵回来,这几只狼在新任狼首领的带领下,倒是个个干劲十足,不一会儿便猎得三只大公羊,两只小羊,一公一母。这几只羊,却也够它们吃分了,狼王一声长啸,众狼兴高采烈的先啃了几口,待吃的有些劲力,便拉扯这几只羊回了狼窝。这几只羊因着冬天的缘故,未免有些瘦了,但是打跑了土豪分田地,众狼还是非常开心的。
乐极生悲吧!也许只是为了验证这句话,就在众狼享受着这份开怀的幸福的时候。一朵黑云就那样慢慢悠悠的飘了过来,慢慢悠悠,就像是一个人在散步一样。然而那朵黑云上散发出的诡异气息却让所有看到的人都知道这不会就是一朵简简单单的黑云,因为那朵黑云路过的地方,刚刚冒出的那几点嫩绿顷刻就变为了枯黄,而地上白白的雪,也变成了一团团的黑水,散发着阵阵的恶臭。
众狼眼见于此,不由得一阵慌乱,眼瞅着这绝非他们可以对敌的东西。然而狼的本性里却并没有怯懦的存在。众狼虽是慌乱,却并没有出现散着蹄子乱跑的情象,而是各自放下嘴中叨着的猎物,站到了一块儿。
这时狼族的新首领却嗷嗷叫了两声。面对着明显非是狼力可敌的东西,新狼王才不会舍得它的子民却送死,嗷嗷叫了两声,众狼叨起刚才自己扔下的食物,散开四蹄飞奔而去。而首领则什么也没有噙,不过是跟在后面,走走停停,一付戒备的样子,独力殿后。
群狼迅速的消失在这片山野之下,而那黑云也十分怪异的悬停了下来,云团不住的变化着,云气荡漾,看起来好不恐怖。然而瞧它如此动作,倒仿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般。
又过得一会儿,那黑云却是“嗖”地起了一阵旋风,打着转儿的向群狼消失之处追去了。不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怎么样的事呢?
群狼被刚才那黑云这么一惊忧,本来就利索的腿脚跑的是更加快了,才不过一会儿,便都看见了其它的族人,顿时心里都轻松了许多。那萦绕在心头的可怖黑云也渐渐的被抛诸脑后。
“嗷……”狼首领吼叫了一声,于是群狼都叨着东西奔到一个洞口前,这个洞口便是昨晚我们所见过的那个狼妈妈和几只小狼所住的洞口。而其它的族人听到这一声吼叫,也渐渐的都过来了,因为开饭的时间要到了。
三、四十只狼都已站定,这也便是狼族如今的全部力量了,毕竟虽然这座山不算小,可是却因为地属北方,乃是北寒之地,所以物种并不丰富,并且动物的数量也不算多。食物链一环套一环之下,这狼族的声势也就堪堪在这三、四十只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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