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年轻人,还记得招魂的灵术吗?我活了,我得到了永恒的生命!嘿…”
肖达的耳朵“嗡嗡”作响,他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他看到书架上的头似乎在动,鼻子一抽一抽的,它在努力地挪动,嘴角还有血在溢出,半截脖子的筋突出,它在用力,它真的在动!
肖达的**用力顶着上牙膛,好让自己不致于喊出声来。他起身,半蹲着身体,他站不起来,于是双膝跪地,并借助双手向门爬去。
“小伙子,不要走,快把我弄下去!”
肖达似乎是在深海的溺水者,而后面就是鲨鱼的血盆大口,他努力地“游”,终于到了门前,扶门框站起身。他不敢回头,必须赶快离开这儿。
“咚”的一声,肯定是头掉下来了…
肖达不敢想下去,径直走到楼梯口,他用力抓着把手,正要下楼,左腿怎么也迈不动,低头,他只看见一排森白的牙齿咬住他的裤脚,头发盖住了那“东西”。
他再也站不住了,一下子滚下楼梯。滚到楼下,他躺在地上,浑身疼痛,努力撑起身,见那“东西”就在他的两腿间,那排森白的牙齿不停地上下活动,像是在说话,从那散落的头发缝隙中,一只黑色的眼睛射出令人战栗的光。
肖达昏过去…
遥远的光忽明忽暗,这里好像没有空气,四周灼热,难道这儿就是炼狱。
肖达醒来,感觉自己躺在半空中,特别不舒服,他想翻身,可不知怎么了,如何努力也是一动不动的,抬眼望去…
“我的身体呢?!”肖达的十分魂魄已经飞出了七分。他的身体不见了,只有一颗头悬在半空。
我已经死了吗?我在什么地方?
“嗨,年轻人,你还好吧?”这是罗斯托夫的声音。
“你…我们在什么地方?”肖达抑制住自己的恐惧说。
“在耶路撒冷!哦,我的朋友,你的脸色不太好。”
“我…已经…死了?”
“死?嘿…你可真是个健忘的年轻人,你忘了‘灵术’?我们已经获得了永恒的生命!”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
“不是我要这么做的,是有人雇用了我。”
“是谁?一定是库克上校!”
“不是库克上校,是我。”这声音肖达似曾相识,在他久远的记忆当中,这声音是抛不掉、舍不弃的。
“妈妈,你在哪儿?”
“我就在这儿,你看不到我。”
“你快出来吧,我和爸爸都很想念你!求求您,快让我见您一面!”肖达几乎要哭出声来。
远处传来笑声,就像一位慈祥的母亲笑自己幼稚的孩子:“我们母子现在都已经获得了永恒的生命,你应该高兴才对。
“您也被…”
“你别急,这是好事,我还要召唤回你的父亲,我们将一起获得永恒的生命,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肖达努力地使自己在这场恶梦中快些醒来,但他感觉现在很清醒,并不是在做梦。
“孩子,陪妈妈说说话吧。”
“…好,妈妈,您怎么到这儿来的?”
“妈妈来这儿已经十多年了,你呢?”
“我刚…我不知自己怎么就来了。”
“妈妈是问,你到圣彼得堡来干什么?”
“哦,我在破一个失踪案,案子牵扯到一个叫库克的人身上,所以我就来了。”
“是这样啊。”
“没关系的。我已经把他们耍得团团转了,他们要的东西,我偷偷地放在韩国了。”
“如果他们找到了东西怎么办,妈妈找人帮你吧。”
“放心吧,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那东西在一个外科医生手里。”
“我都听糊涂了,什么外科医生啊?”
“在韩国,一个叫单明合的外科医生雇人偷了库克想要的东西,库克一伙人以为东西在我这儿。”
“我明白了。以后我们不用管这些事了,我们…”
“对了,妈妈,我们到耶路撒冷来做什么?‘十字军’东征时早已占领了这里,他们信奉的是‘基督教’,而我们…”
“别说了,我们来错了地方,你先睡一会儿,我们这就走。睡吧…”
肖达又一次悠悠转醒,头疼欲裂。
他突然感觉很实在,猛然起身,身体还在。他长长地出了口气,原来真的是一场梦。
灰暗的墙壁,肮脏的床…这一切如此的熟悉,不过好像还少了些什么…
这时,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你干什么呀,再睡一会儿吧。”
肖达看到睡眼朦胧的安达。
“我这是在哪?”
“莫斯科,你怎么了?”安达睁开眼睛。
肖达说:“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在说什么呀?我们根本就没离开过莫斯科。”
“什么?!”
安达说:“你昨天在酒吧喝多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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