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啸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将灵离逼入掌心,烈潋轻轻咳嗽一声,纵身扑向啸月,啸月侧身避过,光刀刚欲挥出,身边一个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啸月心头顿时冰冷,立刻收回力道,转头瞪着那一抹灰色,残焰。
“你在干什么?”啸月冷冷叱道,“你敢伤她分毫?”
“那你现在倒动一动手看哪。”残焰挑眉回瞪啸月,眼底早已没了往日的恭谨小心,一手紧紧扣着织银的死穴,另一手拿着一柄长剑抵着织银的脖子。
“现在立刻叫寒刃撤兵,我还饶你一命。”烈潋长老掩饰不住内心的得意之色,傲然对啸月说道,残焰这步棋,险是险了点,不过到最后还真是管用。
“是吗?”残焰扫了一眼烈潋长老,长剑突然滑下,织银的右手便赫然出现在了雪地里,衬着皑皑的白雪,触目惊心,啸月眼神一凝,杀气陡然间暴涨,烈潋长老看在眼里,脸色也是一变,原本只是让残焰制住织银来威胁啸月,他怎么敢这么激怒他?
“阿洛死了。”残焰低头看着地上的血,波澜不惊地说道,“我杀了她,洛舞,她竟然暗中效力与你,烈潋,我追到半路才发现,所以,我亲手,就用这把剑,刺穿了她的喉咙,啸月,你看,我为你杀了阿洛呢。”残焰突然抬头,目光里一片死寂,手却仍然死死地抓着织银,织银已是痛得脸色惨白,却还是咬牙努力不让自己晕过去。
“阿织。”啸月眼底的杀意越来越浓,“你到底想要什么?”最后几乎是吼出了声音,震得烈潋长老耳朵里一片嗡嗡声。
“我要她也死,你当王,阿洛死了,我是因为你才杀了她的。”残焰突然一笑,握剑的手刚微微动了动,原地里蓦然不见了啸月,还没等烈潋长老回过神来,便已看见残焰那颗兀自带着一抹古怪微笑的头颅笔直超自己飞了过来,就在他愣神的那一刹,一个白色的身影飞奔而来,烈潋长老还只来得及看到啸月略一抬手,自己便也和刚刚自己那一批手下一样,身首异处了。
“阿织,怎么样?”来不及察看烈潋长老是否已经中刀毙命,啸月一击之后身形立刻硬生生地顿住,一手犹自紧紧抱着织银,“我们回去,马上就回去,已经没事了。”怀里,织银终于忍不住,心头一松,竟生生的痛晕了过去。
“王。”远处寒刃正匆匆赶来,手中托着一个冰球,晶莹剔透,里面冻着一个狼头,淡黄色的眼眸里透出凶戾与贪婪,一张脸上写尽了残酷与不甘,那正是啸月原先嘱咐过的在那边结束后一定要送来的千翼长老的首级,寒刃生怕路上再突生什么变故,便干脆让扬砂坐镇,自己亲自送了过来,不想一来就看到这么一副景况,原先在路上早早想好的一篇话早被忘到了九霄云外,一时捧着那首级呆立在了当地,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
“回去吧。”啸月长叹一声,抱了织银起身,“那边怎么样?”
“一切就和王您想的是一样的。”平静被打破,寒刃总算觉得自己的舌头不是那么僵硬了。
“嗯。”啸月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往回飞去,手却不由抱紧了织银,千万,你千万不要有事才好。
“为什么还不好?”尽管外面寒风呼啸,山东内铺了几层厚厚的火狐皮垫,又摆了四个火盆,仍是暖洋洋的,啸月怒目瞪视着面前站着的诚惶诚恐的老人,尽量压低自己的怒火,一字一句地将话从牙缝里逼了出来。
“这……王,这伤口凝结了残焰的怨气,这,恐怕用药也没什么效果,除非……”那老人小心翼翼地说道,向上偷偷看了一眼啸月的脸色,平叛几乎已经一个月了,织银的伤却一点起色都没有,就连止血也是靠的啸月的灵力,族中几个精于医术的几个老人聚在一起绞尽了脑汁也没想出个什么好的治疗法子,啸月的脾气是一天比一天大了,若再没个治好她的方法,只怕自己以后的日子就难说了。
“除非什么?有话就快说。”啸月一见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火气不由更添了一重。
“除非,找到驻颜珠,或可根治。”那老人见啸月发怒,不敢再犹豫,也不管会有什么后果,马上说了出来。
“驻颜珠?你说的是……”啸月一愣,那人马上接过话头,“正是正是,那驻颜珠就是那妲己修炼千年方成的狐珠,相传妲己虽死,可那狐珠尚存哪,又过了这么久,这狐珠得了天地之灵气,更添了起死回生之效……”
“行了,出去。”啸月不愿再听着老头子罗罗嗦嗦,挥手止住了他的长篇大论。
“是,王。”老人又行了一礼,退了出去,抬手一摸,额上已密密地出了一层冷汗,还好昨晚几个人商量了一个晚上,才想出了这么个搪塞的理由,妲己死了都多久了?那狐珠怕是早没了,留下的只有越传越玄乎的传说,找不到驻颜珠,错自然不在自己身上了,现在以王对织银的关心程度,也由不得他不信,那老头儿脸上露出一个奸笑,快步走远。
第二天,雪域狼族就传出了狼王外出的消息,据说是归期不定,留下织银养伤,族中事务暂由寒刃和扬砂代管,本来已经安定下来了,岂知一百多年后,织银却突然留书说去找啸月,便也不见了踪影,好在还有寒刃和撑着狼族一切事物,狼族才不致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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