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门帘居然动了?从里面还走出两个人来,我一呆,虽然明明知道不可能是他,但我还是忍不住向前迎了一小步,过了这么多年了,他始终占据着我心的大半壁江山。
真正让我没想到的是,来人居然是谢沧,当今的皇长子,而阿染,竟然是九皇子谢昭,他花了一年的时间,凭空创造出一个经商的墨家,而我,竟然就这么信了,真可笑,叱咤江湖的水罗刹,竟然就这么栽在了两个男人手上,一个毁了我的幸福,一个毁了我的事业,真可笑。
我毫不犹豫的杀了他,我不允许,也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的背叛,我已经承受不起了。
我不去理会颜儿的哭闹,等我们出去了,她冷静下来就会明白我的用意的,我相信她,她是我的女儿,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换了是她,当她想明白时,她做的必然和我一模一样,只不过是我把时间提前了而已。
沧皇子身后站着的应该就是那个不知来历的神秘门客月先生了,他还真是个人物,当白光贯穿我身体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了他最后一眼,脑中忽然一片空白,恍惚中,我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碰到他的那些日子,他低沉而清澈的声音,就像江南傍晚带着夕阳桔红色暖意的微风,轻轻拂在我耳边,“晚樱,这把匕首你收着,我们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晚樱,是的,这才是我本来的名字,自我出走后,十多年来就再也没被人叫过了,是娘亲坚持给我取的,依稀还记得那个时候,娘亲搂着我,坐在戈壁上看着天边荒凉的晚霞,和我说起,那时她还在江南的大宅子里住着,院子里的樱花开了,一树的纷纷扬扬,印着天边那抹夕阳,是她一生都忘不了的灼眼的绚烂。
妲己篇
我第一次和喜媚来到轩辕坟,就见到了玉姐姐,她是轩辕坟中的陪葬,玉石琵琶,天长日久,吸收天地间灵气,修成人形,后来她告诉我们,那天她也是第一次出来,乍碰到我们,还吓了一跳呢。
妖和妖之间总是好说话的,毕竟比人要多活上好多年,勾心斗角的事自然就少了,就只差不嫌命长去自寻短见。
“颜姐姐,你说今天我们晚饭吃什么好呢?”喜媚懒洋洋地靠在石壁上,对我抛了个媚眼。
“省省吧,对只狐狸精抛媚眼?你就把眼睛眨烂了都不会有结果。”玉姐姐走过来挡在我和喜媚中间,“想吃东西就出去找,外面城里满街都是晚饭在走呢。”
“哎呀,喜媚的意思是她懒待动,又想吃东西,不如玉姐姐你出去抓只雉鸡什么的过来祭祭我的五脏庙吧。”我娇笑一声,媚眼如丝,瞟过玉姐姐。
“你们两个要斗嘴皮子别对着我说话,我可不是传话筒。”玉姐姐一见势头不对,赶忙躲开,她身后喜媚早已扑了过来,对着我就是一通乱啄,一边还恶狠狠地叫嚣:“我让你狐狸喜欢吃鸡。”
我自然不肯让步,爪子亮出来,一时间狐狸毛和雉鸡毛飞得满洞都是,末了还是老规矩,猜拳决定。
夕阳西下,我垂头丧气地走在通往朝歌的路上,一边沮丧地看着我一身被啄破了好几处的狐狸毛,我还没来得及叫冤,喜媚就已经抓着那块破石头大哭大叫说她那一身破毛被我扯得七零八落,平时什么保养工夫都白费了,可恨那破石头还帮腔,我一气之下原形毕露,冲过去对着她就是一口,哪想到她一下子也变了回去,结果就变成了我结结实实地啃在了一块玉上,牙差点没崩掉了我的,喜媚那丫头立马不哭了,躲在一边笑得没心没肺的,最后我只能捂着腮帮子一个人出来找晚饭,一边还要抽空心疼我那臭皮囊。
“姑娘……”一个人走在朝歌的暗巷里,没过多久就有一只色迷迷的手搭上了我的肩头。
“公子。”我回眸朝他一笑,唇角勾起无限风情,我在他眼里看到的是无止境的情欲,这种人,根本就是自己自愿踩下陷阱的,怨不得我。
“姑娘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呢?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一边说着,目光一边在我身上流连忘返,我轻轻一笑,媚态横生,垂下眼帘,胡编乱造地幽幽诉道:“奴家不幸,不见容于大娘子,被夫家赶出,自思无颜见于父母,无处可去……”说了一半,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只好偷偷抬眼看他的反应。
“小娘子不必担忧,在下在城郊还有一所房屋,若小娘子不嫌弃,可去暂住,再慢慢想办法不迟。”那人听我这么一说,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一拍胸脯就夸下了海口,我作鹌鹑状,盈盈拜了下去,“奴家谢过相公仗义。”
他慌忙来扶,手背若有若无地划过我的胸口,我抬眼,眼底泛出一层光芒,深吸一口气,酥胸微耸,那人立马呆了。
他搀着我出城,往僻静处走去,手不安分地搭在我腰间,上下滑动,我唔了一声,故意闪躲,他的手马上一紧,我顺势软在了他身上。
“小娘子今后有什么打算呢?”他的手已经开始往我衣服里探了,我抬手似乎是想拦住他,却偏生装得全身酸软无力,“不要啊,这里是……”
“不要什么?”他粗重的呼吸打在我的耳垂,我脸面通红,往他怀中躲去,“相公,会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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