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珊顿了一顿,显得有些诧异,说道:“可南,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可南说道:“李珊姐姐,听了你杀人的消息,我很同情你。因为你是被怨魂上身才发生的这种行为。我……现在是一个灵异师了,我不知道能不能帮你。如果你能证明你是被怨魂上身后做的傻事,原则上来说,是可以给你脱罪的。”
李珊眼中一亮,不信地道:“你是灵异师?”
一边身作警服的激水中流道:“不错,她是一名灵异师。”激水中流知道方可南的计划,也知道该如何引领李珊进入状态,说道:“她现在是想过来调查一下你当时是否被怨魂所害。你必须老实配合。”
李珊道:“如果可南证明了我是被怨魂所害,那我真有脱罪的机会?”
激水中流道:“根据城市《刑法》第二十八条规定,被恶鬼所控制的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的,不负刑事责任。而关于犯罪嫌疑人作案时是否受到了恶鬼的控制的鉴定问题,《城市刑法诉讼法》第一百二十条规定:对犯罪嫌疑人行为是否受到过鬼邪控制的灵异学鉴定,由城市政府指定的灵异专家组进行。如果犯罪嫌疑人、被害人提出申请可以补充鉴定或者重新鉴定。”
李珊完全是个法盲,事后到有了这么一个好消息,禁不住心都跳了起来,失声道:“真的!”
方可南道:“现在我还不是城市指定的专家组成员。我不过是来调查了解的。如果我发现你的确是被恶鬼上身才作出的行为,我会跟城市警局反应这件事的。当然,你也可以提出申请。”
李珊大受鼓舞,连忙说道:“可南,你快问吧,我感觉到我真是被鬼迷住了心窍!”
方可南说道:“那你把当时的情景再说一遍。”说着,对激水中流和陪同的两名警员看了一眼。三人立时会意地站离了李珊的视线。因为,他们知道,方可南要对李珊进行催眠了。而催眠过程中,被催眠的人的视线是越干净越好,以免让她心理上有了不良暗示。
这时,方可南的眼神也变得更柔和了一些,语气也变得更温和。
李珊道:“ ……那天我给傅林将她在烦躁中打醒,心里很不舒服,感觉到了一种从所未有的悲苦和孤冷,然后,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侵袭上了我的心头。我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妥,开始有些本能的抗拒,可是我又止不住地愤恨地看那床上鼾声如雷的傅林,而同时,心里头的那种愤恨之意就更浓了。而这种感觉一渗透到我的思维里面,就立刻将我心中的悲苦,怨毒,愤恨渲染激化了起来。”
李珊叹了口气,又道:“然后,这种悲苦怨毒愤恨仿佛受到了催发,不停地在心里头扩散,弥漫,充斥,在心里头压抑,让我狂躁,愤怒,痛苦。而这种感觉就如杂草一般在她心里头疯长,遮天蔽日,让我感觉到我的世界一片紊乱迷茫。而我,就好象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你说你就成的这个另外一个人都有什么感觉?”方可南娓娓动听地问道。
在方可南的诱导下,李珊逐渐进入了被催眠的状态。她这时渐渐变得狂躁了起来,双眼渐渐通红,喉间呵呵作响,就象一只正准备择人而噬的魔鬼。
这正是方可南要的状态。
方可南也在她的身上捕捉到了残存的怨魂气息。这正是她想要的。
第四零章 怨魂丁香花
“我叫丁香兰,好多人都叫我丁香花……”李珊开始顺着方可南的暗示将怨魂的身份来历讲了出来。
“我丈夫叫吕金山,是一个热心的幼稚的小律师。他数年前凭借着能替弱势群体维权而在社会上薄有微名。那一天晚饭后,家里突然闯进了好多人进来……”
……
这伙人将吕金山和丁香花害死了。
于是激发了丁香花的怨气,她就要报仇了。
这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黑社会作恶的事件,却将激水中流我两个旁听的警察激得血脉贲张,怒火万丈。
原来屠彪杀死吕金山的过程非常的残酷,他们一边当作吕金山的面奸淫蹂躏着丁香花,一面将当着丁香花的面将吕金山的手指脚趾皮肉零零碎碎地割了下来。最后吕金山死的时候屠彪还按照一种古老又残忍的方式将吕金山埋了,让他做鬼都做不成。
后来他们控制着丁香花逼她去卖淫。丁香花找了一个机会,跳楼而亡,就化成了厉鬼怨魂。而丁香花也了解了一些关于她们被害的内幕:包工头傅林承建着骏鑫房地产开发公司在城市南区的一处房产,他利用以屠彪为首的黑社会强制性奴役式地管制着一帮建筑工人,不但不给工资,还强近其进行劳动。终于有一个工人逃了出来,他不相信警局政府,就找了吕金山,让他帮忙将那些受奴役的工人解救出来。
吕金山开始着手调查这事,行动才开始,就让屠彪知道了,于是就有了他们被害的案件。
方可南却没有被情绪埋没理智。她让两名警员送走了丁香花,然后微闭双眼,作沉思状。
她在思索着怨魂丁香花接下来应该会有什么行动。照这样下来,丁香花肯定是要对屠彪为首的黑社会恨之入骨的了。那么,为了要泄掉丁香花的一些怨气,少不得要对这些黑社会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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