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欢迎欢迎,我一直在等你呢!”
前脚才刚踏进客厅里,力枚就忙不迭地迎上前来,看来月子所言非虚。
“不好意思,我先绕去初户的乡木家和梅子夫人见了个面,所以来晚了。”
“原来是这样啊!”
力枚的语气突然底了好几度,一脸不安地皱紧了眉峰。
“虽然我女婿将夫他们都叫我不要太关心这件事,可是我还是想尽点力。”
“能够得到您的协助,实在太感激了!”
“哪儿的话,我们家连生四个都是女儿,所以我反而很羡慕乡木家有那么多儿子......话说回来,事发当时见过靖美老弟也只有我了。不过我们家的人都很欢迎刀城大师您来喔!请不要介怀。”
“那我就不客气地打扰了。”
“对了,他的样子如何?”
“听说他和他堂哥高志一起在外面租房子住,所以我有去拜访了一下。在去之前我已经先上图书馆查了一些资料,也拜访过好几位学者专家,该做的功课都做了......但是要说到有没有跟乡木靖美见到面,从他口中问出什么事情嘛......”
“怎么了吗?”
“他从头到尾都躲在被窝里。根据他堂哥高志的说法是,他今年已经拜托过人在乡木家的祖母好几次,请她送来好几份有关于奥户的传说,尤其是跟乎山,山女郎,山魔等有关的资料。”
“这就表示他也想做个了断了呢!”
“是啊!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据高志先生所说,他反而有点走火入魔了,毕竟都是一些怪力乱神的传说嘛!怎么想都不会对人有正面影响的,只会让症状越来越严重而已。事实上,在我去找他的时候,他也的确从头到尾都躲在被窝了。”
“原来如此。”
“高志先生虽然频频地向我道歉,不过他似乎也觉得,不要硬把乡木先生从被窝里拉出来比较好......”
“可是......如此一来不就想帮他也无从帮其了吗?”
“从而言之,我先针对原稿上的怪事做了一番解释......”
“什么?你把谜团解开了吗?”
只见力枚瞠目结舌地就要凑过来的样子,言耶连忙举起右手在面前挥了又挥:
“那只是一种头疼医头,脚痛医脚的对症疗法罢了,像是在这样的情况,如果用这样方式解释,一直以来怎么都想不通的想象,就没有那么奇怪之类的......”
“是喔......”
“我只是告诉他,即使是乍看之夏觉得无法解释的现象,只要换个角度思考,就可以得到某种程度的解释。因为当事人一旦钻进牛角尖,怪异的现象在他的眼里怎么看都只是不可思议的怪事,所以为了破除他的盲点,就必须使用这种手段,刺激他的思考,让他停滞不前的思考回路再次运转。”
“这跟解谜的行为有什么不同呢?”
力枚一脸难以理解地歪着头问道。
“举例来说,假设有个男人在进入此路不通的死巷子之后,就在那里消失了,然后当地就传出都市传说之类的怪谈,一下子说是诅咒,一下子又说是作祟地引起大骚动。如果就这么放着不管的话,男人消失的事情就变成一个怪谈流传后世,但是如果试着解释,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消失的话,就有可能为不可思议的现象加上合理的说明。说的更具体一点,只要把自己想到的可能性告诉其他人,其他人或许也会开始思考――那么从这个角度来看如何,而自发性地动脑筋了。”
“也就是说,您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要查出真相而去解谜,而是为了要让对方知道揭开谜底的方法其实是存在的,对于靖美老弟的对症疗法也是这么回事吗?”
“是的,如果只是要说明在什么样的情况,会出现什么样不可思议的现象,其实并不会很难。”
“是,是这样的吗?”
“因为只要能从物理面上找到答案就行了,说得直接一点,就算是牵强附会的答案也没有关系。只不过,对于心理层面的解释,就不可以这样穿凿附会 。在推理小说里,常常会出现密室杀人的桥段。用什么方法可以制造出密室――这是物理上的谜团;另一方面,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制造出密室这么复杂的状况――就是心理层面的谜题。”
“原来如此,如果只是要制造出密室的方法,而且又不管合理性的话,的确是要几个有几个呢!虽然我是连一个都想不出来啦......如果要去思考其中的理由就比较困难,所以我可以理解您的意思。话说回来了,大师,光是您能够对靖美老弟的灵异体验找出合理的解释,就已经够厉害啰!”
“没,没这回事......现阶段真的还只是牵强附会的解释而已......我只是为了要引起沉浸在自己的灵异体验里钻不出来的靖美先生把话说出来而已......”
言耶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而力枚只是以慈爱的眼神凝视着开始挠头的烟叶。
“对了,您需要我帮什么忙呢?”
“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多得不得了,首先就是乎山以及盖在乎山里的那栋房子,可以请教您几个问题吗?其实关于这方面的问题,直接去问锻炭家的立治当家或许比较恰当,可是因为这整件事牵涉到他自己的亲人,所以可能不会告诉我太多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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