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关于遗体的肢解呢?”
“那个啊......很有可能是死后才被肢解的。”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压在言耶心头的大石似乎轻了一点点。
“案发现场是在屏风的另一边,也可以说是那栋房子的浴室吧!澡盆里面和周围的竹帘上还残留有没完全冲洗干净的血迹,另外在竹帘上也残留很多类似被斧头之类的刀刃刀砍的痕迹。”
“也就是说,被害人可能是在那栋房子里的某个地方,我想应该是在地炉那边吧,先被人殴打后脑勺,脖子再被勒住致死,然后又被绊倒浴室里肢解......是这个意思吗?”
“从这个角度解释应该没有问题吧!”
“可是凶手为什么要勒死被害人呢?”
“你是指......立治和广治都是被殴打致死的吗?”
“为了让被害人无法逃走,所以先重击他的后脑勺,到这里我都可以理解,因为之前那两个被害人都是这样的。”
“虽然后来脸部有被焚毁,或者是头部和胸部被砍了一个洞,但是直接的死因都是来自于后脑勺的重击。”
“没错......那么大致的死亡推定时间呢?”
“因为尸体变成那个样子,所以一照监识人员的初步判断,也只能抓一个从昨天傍晚之后的几个小时内的粗略时间,不过至少可以肯定他并不是在半夜到凌晨这段时间遇害的。”
“也就是说,从他傍晚突然不见人影以后,没过多久就被杀害了吗?才刚把他约到那栋房子里,就马上......”
“问题就在这里,你认为凶手是如何把他约出去的?”
“我想过各式各样的可能性,不过能让力枚先生不对任何人提起,只身前往的事情,可能是跟月子小姐有关的事也说不定。”
“原来如此......只要把平人的名字抬出来,的确是要几个理由就可以生出几个理由呢!”
“会不会是有人偷偷送了什么密函来?”
谷藤插嘴说,警部则是一脸云淡风轻地说:
“那么大的一栋宅子,除了我们,又有这么多外人在里头出出入入,只要算准时间,要从后门偷偷溜进来应该很容易吧!”
“御笼堂的胆武先生说,他在太阳下山之后有感觉到御笼堂后面的石阶那边似乎有点不寻常的气息。”
对于言耶提出的新事证,警部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经去问过朝圣僧了。
“也就是说,不是被害人就是凶手利用了那座石阶,可是力枚先生如果要上乎山的话,一定会走东边的山路才对,所以极有可能是凶手......”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光是感觉到不寻常的气息是提供不了任何线索的,如果他当初有走到御笼堂的后面,至少目击到正爬上石阶的凶手的背影也好......”
“石阶上有任何痕迹吗?”
“刚长出来的杂草被踩烂了,由于跟立治遇害时的痕迹不一样,所以可以确定一定有人经过,只不过就算知道了这件事......话说回来,”警部突然虚张声势地说道:“你该不会又认为凶手故意把尸体切成好几块,放进那个叫什么来着的洞穴里是为了模仿那首童谣吧?”
“是六墓之穴。”谷藤翻着笔记本在旁边补充,但警部只是一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根本没把他说的话当回事。
“......我是这么解读的。‘红地藏菩萨,躲进来’指的是为了采矿而进入洞穴里,所以也象征着躲在矿坑里不出来的意思。”
“所以为了让死者能够躲进六个洞穴里,才会把他的尸体切成六块吗?”
“啊!”
只见言耶突然激动了起来,就连警部也被他吓了一大跳,不过马上又恢复成冷静的表情说道:
“怎么?难道不是吗?”
“您不觉得如果只是为了要表现出‘躲进来’的场景,只要把尸体随便丢进其中一个洞穴就好了吗?”
“说的也是,的确没有必要做到分尸这个地步。原因我是不知道啦!会不会这个凶手早就被那首地藏的童谣给洗脑了。所以才会想要彻底地模仿到无懈可击的地步呢?”
“光从力枚先生遇害的现场来判断的话,是有这个可能性。”
“如果再加上立治和广治遇害的现场的,就不只这么回事了吗?”
“以立治先生来说,因为他原本就已经爬到乎山上,光是这样就已经完成‘白地藏菩萨,爬上来’的场景,可是凶手却还大费周章地把他的尸体弄成‘爬上来’的样子。”
“既然凶手讲究刀这个地步,那么力枚的‘躲进来’也......”
“不对,如果他真的那么在乎‘爬上来’的场景,就应该把尸体弄成实际在爬山的样子,弃置在山路上才对不是吗?”
“嗯......可是要做到那个地步事实是太麻烦了......”
“把尸体切成六块,分别放进六个洞穴里,难道就不麻烦吗?”
谷藤替沉默不语的警部从旁插嘴:
“可是,既然凶手会故意把立治的尸体弄成‘爬上来’的样子,说不定在杀害力枚的时候,突然想要把魔方做的更彻底也说不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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