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尼?哈尼?哈尼!哈哈哈,你叫哈尼?原来你叫哈尼。”
听约翰逊中校说出哈尼一词,哈尼便点起头来,露出了微笑,可是这一笑,反而牵动了伤口,于是脸上呈现出痛楚的表情。莫娜一见,忙扶着哈尼,为他擦汗,脸上满是关切。
为哈尼的伤口稍作处理,他们便踏上了归程。姆贝拉少校惊喜异常地迎接他们。当听到哈尼因为与恋人私会而受到石刑处罚时,姆贝拉少校不屑一顾说道:“这样的话,巴拉比人应该让从没犯过罪的人扔出第一块石头。”
随后,他们踏上了回火山城堡之路。
由于已经熟悉路径加上回归心切,姆贝拉少校一行比出发时少用半日回到了火山堡。哈尼和莫娜这对恋人的到来,给火山堡带来了十二分的惊喜。人人都争着去看活生生的西番人,听他们叽哩咕噜说些听不懂的话。要不是伽罗瓦博士及时阻止,兴奋的人们甚至还想去抚mo抚mo宠物般可爱的西番人。
严重的外伤,和长途跋涉的疲劳,哈尼已经精疲力竭,靠着莫娜寸步不离的照顾和精神支持,哈尼才没有倒下。两个队医紧急会诊,为哈尼做了内科,外科尽可能详尽的检查及医治。
“这个西番青年至少需要静养三日才能脱离危险的伤害,他失血较多,体力透支过度,对内脏都造成了一定损害。出于谨慎的考虑,我们暂时无法为他输血。”
阿莱斯上校立即张贴告示颁布命令,三日严禁任何人靠近哈尼的住房打扰。这对青年象贵宾一样被严密的保护了起来。
听姆贝拉少校陪着约翰逊中校汇报整个事情经过时,队里顾问伽罗瓦博士也在场。他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这群年轻莽撞的军人,终于在另外一个国家里,再次破坏了原始国民原有的平静与传统,把自己暴露在敌视的目光中。解救一个受刑犯,无论如何都是胆大妄为,西番国人会因此将这些外星人看作是他们制度和生活的敌人。博士严肃的脸上明显的写着对姆贝拉少校的不满,最终承担责任的不仅是姆贝拉一个支队,而是整个分队,他作为首席顾问未能尽责阻止,难辞其咎。
“如果说攻占火山城堡,西番国还能看作是消灭了他们如肘之瘤的山匪蟊贼,而宽容的放任,使我们拥有这么多平静的日子,那么这次,事情完全不同了,西番国断然不会威胁到他们的制度了还坐视不管。如果西番国举国之力来攻,请问姆贝拉少校该如何是好。”
姆贝拉万万没有想到博士会这样责备他,他还等待赞美声呢。阿莱斯上校来不及缓和气氛,博士和少校的对峙不可避免地展开了。
“如果西番国是一个民主国家,他们还该要讨论这些刑罚是否有存在的合理必要呢,然后再来一个全民公决,决定是否要进攻火山城堡,哪能如此说来就来。况且火山城堡易守难攻,要不然,还轮不到我们来占领,早就该是西番国内的平安辖区了。他们奈何不了一群山匪,还敢轻易举兵攻打火山堡吗?”
尽管言词不尽达意,姆贝拉少校还是尽力回答了博士的问题。
博士哼哼的冷笑,他觉得少校的解释完全缺乏正确的假设,因而不值得一辩。以他的持重周全来看,姆贝拉少校哪里是什么雷厉风行,果敢勇为的劫法场的英雄,简直是一个无知的莽汉。他说:“姆贝拉少校倘若做了西番国的首相,这番话倒是有保证的。”
伽罗瓦博士轻蔑的态度激怒了姆贝拉,他将激光枪解下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这张八边形餐桌见证了许多次会议,唯独这次充满着怨恨,鄙视,对立和不宁,也是参会人数最少的一次。
姆贝拉少校用指头敲着桌面:“这枪真遗憾没能握在伽罗瓦博士手里,否则它该是多么了不起的权杖。委屈了博士没去指挥这次行动,只有在事后指手划脚挑这挑那。不过,如果是伽罗瓦博士指挥行动的话,除了出去旅游一番,照一些风光风景照片回来,博士还能有什么收获呢?”
伽罗瓦博士顿时瞪圆了眼,鼻子里冒出很粗的气,一时间却没有想出很有力的话来批驳。约翰逊中校偏着头暗自畅快。
阿莱斯上校严厉的眼光射向了姆贝拉少校,少校顿时感到有千根细针刺得他极不舒服,也许激光射在肉体上就是那种感受。
“作为军人,你怎么能轻易放下自己的武器。真是幼稚的言论。举动也一样幼稚。”阿莱斯上校指责说,他扫视了一遍屋里的三人,接着说道:
“博士的担忧是正确的,目前,我们的确需要密切注意西番人的动向,早作准备,未雨绸缪。西番人很有可能借此事端大举进攻。但是,需要强调的是,争论已经发生的事是否妥当是毫无价值的。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事急从权,一时间也难说对错。大家都想想,今后该怎么做吧。这一次,潘克先生可得有事干了。”
阿莱斯说的潘克先生,是联合国资深翻译专家,能流畅地说十三国语言。上校不偏不倚的话,阻止了伽罗瓦博士继续深究解救哈尼莫娜事件的得失。
姆贝拉趁此机会脱身,说:“我去安排一下队中事务,得提防那些好事者对哈尼莫娜有什么不利举动。上校认为有必要派遣一支侦察队控制城堡周围几个要点吗?”
“从卫星摄像图上看,只有距离两百多公里之外的一个湖边城堡,城堡中有可能驻扎大量军队。少校的建议及时而恰当。你去安排你支队中的事情吧。我会派人去监视通往湖边城堡的路的,还要通知通讯部,密切注意这个方向上的任何动静。少校在镇子附近看到了通往湖滨城堡的大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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