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刘庄同斩钉截铁地说:“不会有下次,美好的未来永远不属于像我这样的人!我们这百孤寒,呵呵……你真是个千金小姐,和我这种烂溅的书生根本就是两条道上的人,我们永远不可能碰到一起!永远都不会!!”他推开徐梦庭,疯狂地冲下了山。
“庄同!”徐梦庭欲追上去,却不慎重重地摔倒在地。
刘庄同脚步陡停,正当他犹豫不决之时,依翠突然耐不住跑了出来,当依翠扶起徐梦庭时,刘庄同早已不见踪影。
“小姐,你有没有摔着啊?”依翠急问。
徐梦庭突然莫名大哭,急得依翠手足无措,天空突然飘起绵密细雨……
不久,徐梦庭被依翠和另外一个丫环匆匆扶上了马车,咱们三个不管三七二十一,顺势跳到马车边缘伸出的木板上,正好能坐稳,但却造成马车倏忽向后一仰,惊得车内一阵骚动。
“发生了什么事?”依翠把头伸出车外问。
车夫跳下马车绕着车箱寻视了一番,又跳上马车道:“可能是路不平陡了一下吧,请小姐坐稳了,驾!”
马车动了,向前越行越快。雨也越下越大,我手死死地抓住车箱不敢松懈,和来时的路一样,陡得要命。在抑扬顿挫的马蹄声中,隐约能听见马车内一个女人的哭泣声……
待我们都回到徐俯,有一管家匆匆把徐梦庭叫到了大厅,徐总督、徐明冲、大夫人及几位姨太太都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大夫人见灰头土脸的女儿神思恍惚的模样心急如焚,立刻迎了过去:“梦庭,你到底怎么了?啊?”
徐梦庭勉强抬起头,低声和众人打了招呼后也坐了下来。
徐明冲耐不住,站起身问:“姐姐,大清早的你到底上哪去了?”
徐梦庭没敢正视父亲,她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我……心里闷得慌,所以就叫依翠陪我出去庙里拜拜。”
“哼!还在狡辩!”徐总督拍案而起,指着徐梦庭责问道:“你说,你今天到底去哪儿了?从实招来!”
“我——”徐梦庭被吓得连连后退。
大夫人见情况不妙,立马挡在女儿前面,劝解道:“老爷,您歇歇怒,有啥话好好说不行吗?”
“哼!好好说,都是你宠的!”说话间,他一把推开大夫人,咄咄逼人地逼问徐梦庭:“你老实说,你今天到底去哪了!”
“姐姐,你就照实说吧,你是瞒不过爹的!”徐明冲在一旁敲边鼓。
此时,徐梦庭心底的一切秘密都好像无处隐遁,早已****裸地摆在大家面前,但她仍心存最后一丝侥幸,依然坚持自己刚才所作的回答:“我真的只是去烧柱香,我——”
“放肆——!”徐总督今天不知哪儿那么大火气,不等女儿把话说完,抬手就在她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徐梦庭的左脸顿时泛起暗红的掌印。
依翠自然不必说,在一旁吓得双腿打颤,大夫人见了这场面也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再次奋不顾身地扑到女儿前面,紧紧抓住徐总督的双手,恳求道:“老爷,老爷啊!梦庭就是千错万错也是我这个做娘的造成的,您要打就打我吧!”
在这个火烧眉毛的时刻,后面几个姨太太却在幸灾乐祸地看好戏。
徐总督突然拿出一条芙蓉丝巾,反问徐梦庭:“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徐梦庭一愣,整个人都懵了。她无法相信自己托依翠给刘庄同的这条丝巾竟会落到自己爹手上。这也就是说,她和刘庄同的那些事,家里人十之八九也都知道了,这可咋办啊?她急得差点晕了过去。
徐总督怒斥道:“一大早背着家人假借烧香偷跑去荒山野岭私会男人,你好不知廉耻!你让全家蒙羞,你把徐家列祖列宗的脸都丢尽了!你知道吗?!”
徐梦庭泪流满面,无言以对。
这时,二姨太走了过来伴起了红面孔人物:“老爷,梦庭也是一时糊涂,您这样骂她也不顶用啊。”
大夫人的身体缓缓下垂,跪了下来,哀求道:“老爷,就算我求您了!您别责罚梦庭,都是我这个做娘的没做好,才捅出了这么个漏子,您要罚就先罚我吧!求您了老爷!”
徐总督急忙扶住大夫人,道:“夫人,你这是干啥?这成何体统!”
三姨太和四姨太都走了过来凑热闹,三姨太火上加油地责备梦庭说:“梦庭啊,你怎么这么糊涂,竟然犯下这么不可原谅错误?看把你爹气的,这可如何是好?”
四姨太附和道:“可不是?你喜欢谁不好,再咋说咱们X城也有几户大人家,那么多名门子弟你不动心,偏偏看上了一个——哎!算了,不说了,我都不晓得该怎么说你!”
徐明冲道:“都别说了,姐姐固然有错,但事到如今责怪也于事无补。咱现在应该想办法不让这丑事传出去。”
“是啊!”四姨太接过话茬:“家丑万万不能外扬,要是让整个X城的人都晓得咱梦庭和一个穷得叮当响的书生有来往,那日后哪家有钱势的公子还肯主动上门提亲啊?”
大夫人忍无可忍,勃然大怒:“住口!梦庭就是再不懂事,也不可能做出这样大不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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