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宋子贞这句话,赵吉仿佛悟出了什么,呆呆得发愣。
宋子贞继续说:“你说现在的人都是为什么活着?”
赵吉说:“为钱呗!为了享受呗!”
宋子贞说:“咱们上学那阵儿多好,没有这么累,生活也有意思。”
赵吉说:“那时候这湖边有好多看书的学生,现在一个都没有了。”
宋子贞说:“现在的学生看书的少,上网的多。”
赵吉说:“噢!原来是这样。”
宋子贞说:“你还记得江雪吗?”
赵吉说:“当然记得。我不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
宋子贞说:“还好意思说。你呀,整个一个花心大萝卜。”
赵吉说:“唉!你别冤枉好人。我跟你谈恋爱的时候,早就和江雪断了联系。”
宋子贞说:“你想不想见她?”
赵吉说:“算了吧!”
宋子贞说:“她就在人医,在手术室里当护士。”
赵吉说:“我知道。”
宋子贞瞪大了眼睛,说:“你怎么知道?”
赵吉说:“后来我见过她?”
宋子贞说:“什么时候?”
赵吉说:“一九九八年,我回水城的时候。她和男朋友还请我吃饭。”
宋子贞说:“我不信,你能有这么大方。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你呀,最放不下的就是感情。在你眼里,不是情人,就是路人。”
赵吉说:“信不信由你。”
宋子贞有点儿伤感,说:“我不想逛了,咱回去吧!”
赵吉说:“别难过了!我逗你玩儿的。”
宋子贞说:“我难过什么?你又不是我老公?”
赵吉不说话了。
宋子贞说:“我说不想逛了,你怎么还走?”
赵吉弯下腰,说:“累了?来,我背着你走。”
宋子贞说:“不背白不背,白背谁不背。”她一个前扑趴在赵吉背上。
没走出多远,赵吉已经汗流浃背。
宋子贞说:“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赵吉说:“你刚才猛一扑,又扭着我腰了。”
宋子贞说:“你怎么不早说?快把我放下。”
宋子贞赶紧下来,给赵吉揉腰。
赵吉说:“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了,我想多背一次是一次。”
宋子贞哭了,她说:“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
赵吉说:“没有,有什么为难的?”
宋子贞说:“你心里想什么,我能不知道。”
赵吉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他不愿意面对这种两难的选择,便说:“走吧!吃饭去,我有点饿了。”
宋子贞说:“赵吉,你变了。你不敢面对问题。”
赵吉含糊地说:“是吗?我是变了。或许是遭受挫折太多的缘故吧!”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天上飘起了小雨。
两个孩子都累坏了,爬到床上就睡着了。
赵吉和宋子贞也没有说几句话,刷牙、洗脸、洗脚也就睡了。
夜里,赵吉听见一声咳嗽声,那咳嗽声仿佛就在院子里,就在窗户下面。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慢慢的坐起来,不敢弄出半点声响。
咳嗽声没有了。
他等了一会儿,再也没有听见,又重新躺下。
没想到咳嗽声又响起来。这次不是在窗户底下,而是在小枣树下。
赵吉心想,又来了。他轻轻地坐起来,穿上补丁衣服,手里拿着捕蛇钳,腰里别着菜刀,举着手电筒进了小院。
小枣树下没有东西,厨房里也没有东西,小黑屋里也没有东西,铁板扣得严严实实的,不可能有什么东西下去。他又检查了一下北屋的门,北屋的门牢牢的锁着。
他侧耳听听,没有什么动静。一回头,看见一个黑影站在身后,吓得一激灵,问道:“谁?”
“是我!”原来是宋子贞发现她不在房间里,跟出来了。
赵吉说:“我刚才听见有人咳嗽,现在却找不到了。”
宋子贞说:“天太黑了,把门灯打开吧!”
赵吉说:“不找了。我都找遍了,也没有看见什么东西。”
宋子贞说:“会不会藏在地洞里?”
赵吉说:“明天再下去看看。”
赵吉把小屋的门从外面锁上。两个人又回屋睡觉。
第二天,赵吉又下到地洞里,那扇石门没有关。他把灯光照向石室,不仅呆住了。石室的地板上,赫然躺着那四具骨架,仍就成箭头形状。
赵吉脑子中的念头急转?却又理不出个头绪来。
他壮着胆子走到石室中,身后的石门吱吱扭扭的关上了。赵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发现石门关闭,这才暗叫糟糕。
他用力推了推,石门没有动静。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吱嘎吱嘎的声响,赶紧扭转身。
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发生了。先前没有走动的那两具骨骼又站起来,走到赵吉身边,面向赵吉,立了片刻,然后躺了下去。又和另外两具摆成一字的骨骼组成了一个箭头形状。
52书库推荐浏览: 林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