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四平怀里,小雪停止了尖叫,但却不停的发抖,眼泪不住的往下流,惊恐已让她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紧紧的攀着四平的脖子,就连四平想拿过纸巾给她擦泪,她也不愿放手,感受到她的惊恐无助,四平只得无奈拥紧她,不停的安慰她。
新婚的第一个夜晚就这样被一只老鼠给糟蹋了,四平有种预哭无泪的感觉,小雪哭累了已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但手却还紧紧的搂着四平的脖子。看着小雪脸上未干的泪痕,四平发誓一定要抓到那只可恶的老鼠。
天亮了,小雪醒了过来,见四平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睡了一夜,心中自是甜蜜万分,但一想到昨晚的那只老鼠,她仍忍不住簌簌发抖,断断续续告诉了四平经过,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四平,我总觉得那只老鼠好像要咬我的脖子。”
四平在她的鼻子上轻点了一下,“傻瓜,老鼠还会咬人吗?笨。”大手移到了小雪的睡衣上,“可能是你太性感了,所以就连老鼠都被你引来了。”轻轻的将小雪的睡衣褪下去,四平将头埋入小雪胸前。
“不要啦。”尽量让自己相信四平的话,推开他,小雪站了起来,“天都亮了,我要去洗脸。”把一腔热情的四平丢在了床上,才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对了,今天一定要去买老鼠药,不把那只老鼠抓到,势不罢休,敢吓我。”做了个攥拳的手势,走进卫生间,她可没有四平那么轻松,总觉得那只老鼠不太寻常。
说干就干,小夫妻俩梳洗完毕便出去采买鼠药,要买鼠药自然是要到菜场了,露天的菜场真是热闹极了,由于摊贩们占到了中间的路,人又特别多,所以俩人挤了好半天才走到尽头人少的地方,喘了口气,直接走到了菜场尽头那个卖老鼠药的小摊子前,摊主是个胡子花白的小老头,见有人光顾,自是笑脸相迎,“要什么样的老鼠药啊?”
“老鼠药还有很多种吗?”小雪冲口而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
“那当然啦,老鼠种类有很多种,老鼠药当然也有很多种了。”小老头眨巴着眼说的煞有其事一样。
“那……要是很大的那种老鼠,应该用什么样的药呢?”小雪的眼开始在简陋的摊子上巡视。摊子不大,是一张打开的小折叠桌,上面铺了一层布,布太脏已看不出颜色了,上面放着许多报纸包成的小包,还有几盒红色的针水。
一听是大老鼠,老头立刻来了劲,“多大的老鼠?”
小雪看向四平,比划着说:“大概有这么大吧?”她两手张开比出了足球大小的样子。“没有。”四平补充,“不过也小不了多少,反正是挺大的一只,”突然想到了那七只小老鼠,他又补充,“我前几天还抓了一窝小老鼠,可能这只大的是个母的。”
老头的眼一亮,“这么大?那你还记得那窝小的有几只吗?”俩人肯定的点头,异口同声的说:“七只。”
“七只?”老头一下站了起来,激动的问,“那小老鼠呢?”俩人被他吓了一跳,四平突然觉得这老头有点反常,“干什么?七只怎么啦?”停顿了一下,撒了个谎,“扔了。”
“糟了。”老头一脸的惶恐,弯腰从摊子下拿出了个形状奇怪的夹子,递给了四平,“你把小老鼠扔了,你不知道,那母老鼠是特厉害的那种,有灵性的,一般的鼠药对它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你用这个夹子吧,虽然贵了一点,但是就能捉的住它。”看俩人似乎不信,又补充说:“你要是不把它抓住,你可就别想过安稳了,你扔了它的鼠仔,它一定会报复你的。”
四平不屑的笑了笑,抓出个瓜子扔到了嘴里,无聊的向四周张望,说的这么可怕,还不就是想推销他的鼠夹?但他这一番话却说得小雪一惊一咋的,伸手就把他的鼠夹接了过来,半信半疑的问,“真能抓住?那……多少钱啊?”
老头伸出了一只手,看着他张开的五指,小雪从口袋里掏钱,“噢,五块钱。”但老头却摇了摇头,仍然是伸着手,小雪皱眉,试探着问,“五十?”老头把手缩了回来,“五百块,少一分都不卖。”
“多少?”四平一个趔趄,差点被瓜子卡死,“五百。”老头又重复了一遍。
小雪拿着那个夹子,不知是放回去还是掏钱买下,天哪,一个鼠夹要五百块,这可是她半个月的工资啊,看四平,四平已经吐出了那个瓜子,伸手把小雪手里的鼠夹夺过去放到了摊子上,“得,您哪就给我们一包顶好的耗子药得了。”
老头一脸的遗憾,“年轻人,可别说我没警告你啊,那老鼠可不是一般的……”话未说完,四平就把小雪手里的五块钱拿过来往摊子上一放,打断了老头的话,”您说您这药哪样是最厉害的吧。”
老头见他这样,叹了口气,拿出两包包的大些的药递给他,“唉,说了你们也不信,只怕不好喽……”
小雪还想说什么,但四平已一把把她拉走,接下来的一天里,四平着实给小雪上了一堂政治课,“你呀,还真笨,谁骗你都信,要是哪天人家把你给卖了,你可能还会替人家数钱呢?”小雪则不服气的辩驳,“万一要是真的,那老鼠这么厉害,怎么办哪?”四平看着她是直叹气,“唉,我怎么就找了这么个笨老婆呢?”小雪瞪眼,追的他满屋跑,直到四平高举双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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