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坐在地上楞楞地看着眼前这个变得陌生的男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砰”。门重重的关上了,妻子趴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葛拉”,楼上突然剧烈的一声传来。妻子惊恐地缩成一团,慢慢的在地上挪到床边,死死地盯着楼顶。
楼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喵”,一声猫叫从床下传了出来。
一只猫头从床下探了出来,然后是猫身,然后是猫尾巴。
一只黑猫从床下钻了出来,而且是相当的大的一只黑猫。
黑猫的眼睛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幽幽的深不到底,妻子感觉自己就象被蛇盯住的青蛙,麻痹的一动也不敢动。
黑猫踱着小步在面对妻子不到三米的地方走到东,走到西,忽然象下了什么决心的样子,慢慢的向妻子走来。
妻子惊呼一声,连滚带爬的翻上了床,缩到了床头。
黑猫一个跳跃,也上了床,歪头看着不断发抖的妻子。
黑猫看了会妻子,轻轻伸出舌头,舔着妻子的手心。妻子觉得痒痒的忍不住想笑出来,突然觉得这猫也不是那么恐怖。
妻子忍不住翻手摸了摸猫头,黑猫也没有抗拒,反而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爬到了妻子床头,缩在枕头旁边,抬头看着妻子。
没有人陪伴了,除了眼前这只看了很温柔的黑猫,妻子心里泛出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怀孕女人的孤独,不是只有肚子里的心跳陪伴就能解决的。妻子想,有个猫做宠物也不错。
黑猫打了个哈欠,看上去似乎摆出了一付笑脸,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妻子消除了紧张,也慢慢躺了下来,脸朝黑猫看着。
黑猫伸舌舔着妻子的耳垂,痒麻麻的好不舒服,妻子格格地笑了,伸手轻轻的抚摩着黑猫。
手摸到猫尾巴的时候,妻子用了点劲,想把猫从自己脸部拉远点。
尾巴掉了下来,留在了妻子的手里,妻子愣住了,想起早上门外插在猫肠子里的那根尾巴。妻子感觉好象突然闻到了强烈的血腥味,要吐。
在躺下来后的平行部位,妻子这才看到猫的肚子中间,有那么长的口子,伤口惨白的向外翻着,露出了一根根雪白的猫的横骨。
猫的肚子里,空空的,没有内脏。
面前的,是什么猫?
黑猫似乎察觉到了面前这个女人的惊恐情绪,一下子弓起了身子,喉咙里,不,是肚子里发出呼噜咕噜的声音,身上的毛如针一般竖着,恶狠狠的盯着妻子。
妻子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一人一猫就这样僵持着。
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转动钥匙的声音,惊动了黑猫。黑猫喵呜一声大吼,对着女人的耳朵凶猛的咬了下去。
一口正咬在女人的耳垂上,女人痛的大叫,还没来得及推,黑猫低吼一声,叼起自己尾巴,钻进了床下。
开门的是丈夫,他听到了女人痛苦的叫声,只见女人捂着耳朵在床上痛哭。忙问:怎么了,怎么了。女人抽搭着说:猫,床下有猫,咬了我一口钻下去了。
丈夫一把拿过扫帚,对着床下就是一阵乱捣。。。什么动静也没有。
丈夫困惑的抬起头,问妻子:什么时候钻下去的?“刚才,你用钥匙开门的时候。”妻子说。
丈夫趴下来对床下看,又用扫帚捣了几下,站起来摇摇头:‘没有。”
妻子急了“怎么没有,你看我耳朵,还流血呢。”
丈夫凑近看了看,妻子耳朵上真的渗出了几滴血珠。
“邪门了,”丈夫困惑的摇了摇头,“到底我家是怎么了,上辈子和猫结了仇么?那就先去医院打个狂犬针把。“
这天晚上,妻子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床下有轻轻的抓挠声,紧紧的握着丈夫的手,连眼也不敢睁。到了夜里,才朦胧睡去。
“劈,啪!”一声猛烈的惊雷将妻子从梦中惊醒,外面大雨倾了下来。她想推醒丈夫让他查查窗户,丈夫却翻了个身,低低的梦呓了几声:“猫,死猫”,睡得更沉了。妻子好气又好笑,只好自己走到窗边。
窗帘遮着没动,没有风,窗户应该关着把,窗外黑黑的什么动静也没有,估计那些叫春的野猫都给雨淋熄了欲火把,一点怪声也没有。
妻子正要转声回床上,一道闪电刷的照亮了窗外的天地,一个硕大的惨白猫脸紧紧贴在窗户上,脸和窗户一样大。
妻子怪叫起来。
一声响亮的惊雷盖过了妻子的尖叫声。
雷声惊醒了丈夫,他睁眼看到的是妻子连连倒退的身影,丈夫连忙爬起来,抱住了妻子:怎么了,怎么了。
妻子把头埋在丈夫怀中痛哭:窗外有猫,窗外有猫啊。
丈夫左手搂住妻子,右手一把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户,疑惑的对妻子说:什么猫,外面什么也没有啊。
妻子半睁开眼睛,迅速的向窗户看了一下:真的什么也没有。
丈夫搂住妻子又向前走了一步,“你看,看仔细。”
窗外远远的只有几盏路灯闪烁,灯下,一个夜归的人披着雨衣走远。
丈夫摇摇头,对妻子说:你啊,想得太多了,我看你才象只猫,象猫一样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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