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当时这个玉棺就像昙花一现。事后即使将蓝田掘地三尺,却终究没有发现此物。
“……由于那年这事在蓝田市算得上颇为轰动的一件事情,所有才有记录流传了下来。否则,就算我想找,大概也不会发现这么一段信息。”凌影摊开手,示意自己说完了。
“这个故事我也有点印象。”金点着头说:“在世界上流传着许多封魔的传说,但关于日本的,我也只听闻过这么一件,只是没有你知道的这么详细罢了。对照你所说的信息,看来隐藏在蓝田市里的,应该就是这么一只被安培晴明封印的恶魔了。”
“不,还有一些疑问。”蓝沁轻轻咬着自己的手指,若有所思地说:“现在我们遭遇到的那只恶魔你们也看到了,那是一个男孩。无论怎么看,那也不会是生成姬的化身……”
“你想说,那个男孩是敦平。佑姬当年所说的话是真的?”凌影像是一早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他的脸上没有半分意外的表情。
“难道这不可疑吗?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佑姬会有那么大的怨气,她根本就是被人冤枉的。”蓝沁轻叹一声:“如此想来,这个女人倒也可怜。”
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无论她生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可她现在已经是一只魔,是怨恨的集合体。而且现在与其同情她,倒不如担忧下我们的处境吧。”
神父望向窗外,天空上的怨气云已经比前几天浓厚了更多。他忧心地说道:“那可是连安培晴明也无法安全消灭的恶魔啊,而安培则是日本史上,甚至当时那个年代全世界最杰出的驱魔师之一啊。无论怎么看,我们也不比安培来得优秀……”
跟踪
连续过了两天,蓝田市平静得让蓝沁有些害怕。
这些天,她和凌影、金三人呆在酒店里。整天研究着百鬼夜行这个邪术,金所隶属的驱魔工会有自己的秘密网站,里面搜罗了全世界各种灵异事件,以及前人已经摸索出来的破解方法。
但显然,就算是驱魔工会,对于日本的阴阳术也记载不详。金暗叹,毕竟中西方的文化差别太大,总部在于欧洲的驱魔工会,对于亚洲的事件收集得不多,更别提破解的方法了。
这两天里,蓝田市一片风平浪静的模样。普通市民自然不觉得和平时有什么差别,但蓝田市的警察们,却本能地嗅到了危险。近一个月来,蓝田市发生了诸多诡秘且血腥的命案,现在城市的却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之感。
没人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对整个蓝田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蓝沁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两天在酒店里呆得快发霉了。
于是她撇开了变成工作狂的金,想要到街上逛逛随便散心。不放心蓝沁的安全,凌影打算陪她逛街,可两人刚走出酒店,邱平却把凌影召回局里。
凌影要蓝沁和他走一趟警察总局,再陪她散心。可蓝沁却笑着把他推上了车子。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蓝沁微笑着说。
凌影看着这个女孩,感觉她已经渐渐从青涩变得成熟起来。他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就发动了车子赶回局里。
看着凌影座车远去,笑容在蓝沁脸上卸下。她轻叹一口气,负着手走向酒店外,拐了个弯,朝着蓝田市沿江路走去。此刻蓝沁心里郁闷难当,便想到江畔长廊上走上一走,希望江边的风,能够吹散心中的郁结。
经历了这么多的魂傀儡事件后,从昨天的白小花身上,蓝沁终于明白,其实魂傀儡也不是自愿杀人的。它们有的生前因为某种负面情绪激化,又或者被恶魔所杀而产生了怨恨,才被利用并转生成为邪恶的魂傀儡。
当变成魂傀儡之后,它们的负面情绪被扩大,进而在这种情绪的支配下不断地杀人。
然而魂傀儡之中,也有像白小花和谢雅这样的人存在。她们的良知并没有全然被怨恨所淹没,而其中,白小花更是以自己的善战胜了怨念,以近乎华丽的方式结束了自己。
一想到这善良的女孩也被恶魔强加利用,蓝沁便无法不痛恨那个将她们推入深渊的恶魔。
不知不觉,她已经来到了江畔长廊。长廊上,散步的人很多。
有忙里偷闲的上班族、带着小孩的中年妇女、拉着心爱女友的男人……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这里是一片可供他们放松心情的地方。
吹吹江风,看看宽广的江面,听听海鸟的鸣叫声,还有那水平线上缓缓掠过的白色船帆。再郁结的心情,在这里时都可以得到全大程度的释放。
蓝沁亦是如此。她倚在长廊的石栏上,抚摸着掌下冰凉的白石雕花围栏,看着远片在阳光下璀璨生辉的大江,心情平静了不少。
耳中传来各种声响,小孩的嘻笑声、母亲轻柔的呵斥声、男人的低言蜜语……它们随风飘进蓝沁的耳朵里,让她感受到一种生活的味道。
身上照着的阳光是温暖的,蓝沁抬起头,用手遮在额头处看向天空。今天,云层排空而至,它们像灰色的棉花拥堵着整个穹苍。但却有金黄的阳光,勉强地穿透了云层,给地面带来一丝温暖。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小雨,气温要下降个一到两度,还让大家出门准备雨具,以免淋到雨而感冒。蓝沁刚才走时却忘记带雨伞了,这会看着天空,云层越聚越厚,大有下雨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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