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电话,发现金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蓝沁刚想拿金出气,楼下就传来喧闹的声音,她走到窗外,原来是秦穆的兵,已经把下马镇的居民强制集中了过来。
张石山从椅子上站起来,沉声道:“走吧,是撬开这班爷爷奶奶嘴巴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清明,消失一天~~
真相(二)
下马镇的原居民们现在正窝着一肚子火。
先是昨晚上人人莫名其妙地发了疯,儿子打老子、丈夫打老婆;现在还有十几个被打得重伤,正在床上躺着。然后这天刚亮没多久,又被泰穆的兵挨家挨户地从床上叫了起来。
意见最大就是镇上的小年青,不过秦穆带来的兵可和张石山的下属那么好说话。这些人一个个都是经历风雨的战士,昨晚又参加了那场匪夷所思的战斗,一个个脸上杀气十足。所以年青人们尽管不愿意,还是乖乖地到办公大楼前集中。
下马镇的人也不多,百数号人,这回走在一起,人人都议论起昨天的事来。只有当先十几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一脸沉默,镇民似乎以他们为代表,都跟在这些老者的身后来到政府大楼前。
士兵后排成一列,在张石山几人走出来的时候,便自动分开一个口子。
张石山当仁不让,就这么往中间一站。
“各位乡亲,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自从下马镇出现凶杀案到现在,案情已经不断升级。就拿昨晚来说,我想大家都经历了一个恶梦般的夜晚。所以,事情已经发展到一个不容忽视的程度。我希望大家能够积级配合我们,现在,我急需知道,下马镇五十年前煤窑塌方的真相!”
张石山人高马大,往那里一让,也不用喇叭,说出来的话几乎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楚。可是,听完后,镇民却选择沉默。
年纪小的是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就算想说也无从说起;年纪大的却由于某种顾忌,干脆闭起了嘴。
看着眼下这一张张沉默的脸,张石山在心里把这镇上的人都问候了一遍。
都这种时候了,还固执个什么。
但张石山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见镇民不肯说,又转换了策略:“乡亲们,你们就算不为自己考虑,总该为自己的孙儿想想吧。难道你们忍心看到他们也遭遇不幸?”
“张组长有心了。”沉默的镇民中,当先一个花甲老翁终于开口说道:“我们很清楚将会面对的是什么,不过张组长可以放心,我们的孙儿是不会有事的。这么些日子以来,你可有见过本镇年轻人遇害?没有吧,因为他们不是主要的目标。”
“您是?”
“老头叫刘全,孙镇长按辈分得叫我一声叔,这镇上无论老小都唤我做叔公。”这老翁简单地自我介绍。
张石山点了点头,走到老翁跟前说道:“叔公,您说得对。到现在为止是没死上一个年青人,但这不代表年青人不是他们的目标。如果你现在到镇口去走走就会明白我所言非虚。目前,下马镇已经完全给孤立了,他们的目的很明显,不放过镇上任何一人。无论原居民还是我们这些外来者,又或者老人孩子。他们决定一个也不放过!”
刘全听得脸色,连说“不可能”!
最后,张石山请居民们到入口处走了一趟,当看到那巨大的断层时,刘全在地上跪了下来。
他抬头疾呼:“为什么,刘峥啊。对不起你们的是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为什么把我们的孙儿也要拖下这趟浑水!”
其它的老者也面露戚色,而他们身后的年青人则一脸疑惑,可就算再笨的人,看到大断层也知道情况之恶劣。于是不等张石山开口,这些年青人已经先吵着要他们老子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了。
一时间,镇口处闹哄哄的。直到刘全一声大吼:“都给我闭嘴!”
这花甲之龄的老头,声音却十分洪亮,震得蓝沁耳朵一阵嗡鸣。
只见刘全从地上爬起来,举着拐杖重重朝地上点了点,说:“你们全给我回家去!”
他又拧头看向张石山,神情黯然:“张组长,事到如今。就像你所说的,我们作的孽,不能让孙儿陪我们一起担。你想知道什么,老头子我全告诉你。”
“叔公!”
刘全此言一出,其它老头都惊叫起来,但被刘老头眼睛一横,便没了声响。
“我知道,当年的事情要说出来就意味着什么。可你们能够顾着自己的名节,而不理会自己骨肉的生死吗?”刘全敲着拐杖说:“这个错误已经延续了五十年,我看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顿时,其它老人哑口无声。最后,他们叹着气,挥挥手让其它人都各自回家去。
刘全留了下来,张石山把他请回了办公大楼。
宽敞的办公室里,刘富全喝着张石山递给他的热菜,脸上阴晴不定。
张石山几人也不急,煤窑事件到现在有半个世纪的时间。当年肯定发生的不是小事,不然,下马镇的老一辈居民才会选择闭口不言。
眼下,要刘全把这个守了大半辈子的秘密说出来,思想斗争自是不可避免的。
“当年,煤窑不是自然塌方的。”终于,刘全那两片嘴唇终于动了起来:“那是有人故意炸了煤窑,断去了我下马一镇的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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