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沁也知道刚才自己有些托大了,如果不是混沌驾御五行,她召来的金之灵动也无法发挥出刚才的威力。所以如同宋天所说,用水之灵以柔克刚才是上上之选。她朝宋天微微一笑,说:“谢宋师提点,蓝沁受教了。”
另一边,巴仁嘉措却拎起一面从木乃伊箭手脸上跌落的面具,皱着眉头像察觉到些什么。
“巴仁嘉措,是否有所发现?”宋天带着蓝沁上前,活佛把手中的面具递给了宋天,宋天一接,手中竟传来微微刺麻之感。
“这是……”宋天微讶,想他灵能强沛,碰到这面具手指却还发麻,可想这面具之中所蕴含的邪力却是不弱。
“这些人,恐怕是为魔女国君以邪法制成的魔兵。”巴仁嘉措招手叫来琼巴扎玛,活佛让这对魔女国颇有研究的喇嘛给蓝宋二人解释。
“魔女国为上古之物,其流传至今的传说典故已是极少,不过从某些典籍和发掘出来的古物上,对魔女国有所描述的只言片字中,都有一个相同的说法。”琼巴扎玛表情中透着对这上古魔国的惊惧,声音显得有些颤抖:“传说,魔女之国为佛祖封入地渊之时,其国君女罗刹曾预言自己终有一天,她将从深渊中回归大地,届时,她生前的士兵将士将跟随着她从地狱中归来。而从出土的一些图腾等物中,有些奇异的画面。在那些古画里,有士兵被关入石棺之中,而每一位士兵都有女王亲手为其戴上奇形异状的面具。关于这一点,琼巴扎玛曾和活佛私下研究过,均觉得那是描述魔女国某种仪式,再结合传说,我们都觉得,这是魔女国的君主使用某种邪术给自己创造回归之时可用的魔兵。而眼下,在魔女国有复出之势的同时,这些魔兵已经苏醒,从琼巴扎玛看过的古画来看,这些魔兵的数量远不只刚才攻击我们的那丁点人数。恐怕这城中,还有更多的魔兵蛰伏着。”
“要说这魔女国君也是了得,我宋天自问博古通今,却还不知道这能够创造出非人非鬼、非僵非尸的异物之术。”宋天微微叹道。
巴仁嘉措摇头说道:“宋兄,现在可不是佩服我们对手的时候。如果琼巴扎玛所言无误,那我们要面对的魔兵怕是不少。无底洞现,魔女国出,这一切都说明佛祖的封印已经松动。眼下又出现了魔兵邪将,只怕那魔女国君也苏醒在既。依巴仁之见,眼下我们应先找出魔女国君的所在。不过传说中只道出佛祖将封魔女国于地渊之下,却无指出魔女国君当时是生是死,魔女国陷落地渊后,这不世出的女罗刹又在什么地方?”
“这个并不难猜。”蓝沁在旁边插嘴说道:“想凡是一国之君,无不极恋权位王座。想来那女国君在眼见王国毁灭在既时,当仍留在王宫之中,必不肯弃国而去。否则也不会留下他日回归的预言,如果说这女国君尚在城内,那除王宫外再无它选。”
“蓝小姐这话也不无道理,但就我们所看,魔女国占地极广,此刻又在地渊之下,我们要找到其王宫所在也并非易事。”琼巴扎玛研究过很多关于魔女国的典籍古物,但这些东西里并无透露出国中王宫的信息。甚至连魔女国的规模,他也是到了这地渊之下才知晓。眼下所见不过魔女国的冰山一角,要在这不知长宽几何的地下城里找到王宫,却如盲人摸象,瞎子点灯般白搭功夫。
“这倒未必。”宋天微笑,显得胸有成竹道:“我法宗所学为五行之法,对山川地脉之象却也颇有研究。尽管魔女国茫茫千里不知纵宽几何,但只要给宋某找一高点,略观这城中建筑通道的布局,也不难推断其王宫所在。要知道无论这城有多大,其王宫却必建在这王城地脉最佳处。”
巴仁嘉措听宋天这样说,心中略微一宽。他布达拉宫的秘法绝学并不输给禅法二宗,可在地脉易象方面,却并不精通。当下活佛也庆幸好在有宋天这法宗之主亲来,否则在寻找魔国王宫一事上,怕得让他这活佛也大费周章。当下,巴仁嘉措便让区凌云派士兵到城墙上打上几发照明弹,以确定附近有无较高的建筑物可供宋天观察之用。
片刻后,几枚照明弹呈扇形从墙头打了上去。耀眼的光亮中,宋天看到西南方有高塔般的建筑轮廓出现在黑暗里,当下便把该塔的方向记了下来。等士兵们下了墙头,巴仁嘉措依旧带着僧队在前方开路,众人从大开的城门开出,朝着西南方的高塔前行。
自城门出来后,只见魔女国内建筑繁多,且多是以青石大砖砌成的房舍。须知古时人力有限,房舍多为木造,但这魔国之中石屋处处,也不知道要运用多少人力物力,才能举国上下皆为石屋。不过历经千年,眼下这些房舍也徒具其形,灯光打进去只见屋中破败不堪,甚至不少房屋已经塌底,只余半壁残墙保留至今。
城墙附近是巷道星罗密布的民居区域,如此设计,应当是考虑到一旦城破,由复杂的民居古道可力阻敌兵迅速渗入。如若城门之内便是康庄大道,怕是一时半刻便会让敌兵攻至王宫重地。可想设计这魔国布局之人也精于兵法之道,一石一木的位置都别有用心。
这民居之中巷道错落,如同一个巨大的迷宫,再加上地渊之中灯光无法及远,人在其中一不小心就会迷失了方位。但宋天却早有准备,他一早在心中暗记那高塔方位,而置身于迷道中,如他这种身具灵能之人,已经不会为五感所惑,一切以城中地脉灵能厘定方位。此刻他倒走在最前方,带着整只队伍于民居区域中兜兜转转,最后终是走出这片如同迷宫般的区域,而出现在一座广场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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